季寒扯掉一個根須,嚼了一下,頓覺有一股熱流,擴(kuò)散到他的五臟六腑,身上的疲憊瞬間消失,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發(fā)達(dá)了!”
這樣的人參,起碼有千年!
他隨手摸到一棵,說明絕非偶然,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山坡上果然還有幾棵,個頭竟然比手里的還大。
季寒大喜,這一方世界,對于他來說,可比一方道術(shù)有用多了。
暫時放棄抓狗,轉(zhuǎn)身出了一方世界。
只是,他剛回到家中,還沒有說話,便被丈母娘罵了一頓。
“你死哪去了!沒有見過你這樣沒有用的廢物,打傷了人,自己跑個沒影,竟讓老婆替你擦屁股,你還是不是男人?”
季寒歉然解釋。
“媽,我找狗去了。”
“狗呢!”
“沒有找回來,我撿到了一棵人參。”
季寒拿出人參,丈母奶娘氣得大怒,一把打掉。
“我看你不光是廢物,還是個傻逼,拿個破蘿卜當(dāng)人參,你當(dāng)我是你?。?rdquo;
季寒知道解釋無用,說不定下次會被她從窗戶上扔下樓。
季寒撿起來之后,不再理會丈母娘,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接通,發(fā)了個讓回電的信息后,便決定先把這棵人參換錢。
丈母娘嫌他沒本事,說到底是嫌他不掙錢。
季寒帶著人參,找到明州最大的中藥材收購店,看著柜臺前,正忙活的漂亮小姐姐,問道:“小姐,你好。你們這收野生人參嗎?”
金馨忙著查帳,本想讓其他店員接待一下,聽說是賣野山參,頓時一驚。
這年頭,野人參幾乎絕了種,怎么有人挖到?更別說來賣了!
她疑惑抬頭看了一眼,當(dāng)她看到季寒根本不是挖參人的樣子,冷哼一聲。
“不收!”
季寒不傻,當(dāng)時就看出對方誤認(rèn)為他來搗亂,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解釋。因?yàn)榫退氵@時解釋清了,當(dāng)他拿出人參的時候,還是被誤會。
只好說道:“你們的老板在嗎?我想和他談一筆生意。”
“我就是。”
季寒尷尬地笑道:“原來,你就是老板??!怪不得這么漂亮!”
“少廢話,你走吧!別再來坑蒙拐騙!否則我報警了!”
季寒急忙說道:“我真有野山參,你是老板,自然識貨,你看一下,我這根能值多少錢?”
季寒打開破報紙,拿出人參。
金馨臉色一沉。
“走!”
季寒大喜。
“好,里面談!”
“談個屁,我說你給我走!拿個破蘿卜糊弄我,真當(dāng)我是白癡啊!”
“我沒有糊弄你,不信你嘗嘗,真的是人參。”
季寒慌忙從蘿卜,不,是從人參上扯掉一根須,遞了過去。
金馨見季寒說的認(rèn)真,拿著根須抿了一下,臉色瞬間變了,深深地看了季寒一眼。
“你等一下。”
不大一會,金馨領(lǐng)著一個白胡子老者走了出來。
“周老,您給看看,這是不是野山參,我有些拿不準(zhǔn)。”
老頭拿著放大鏡,照了又照,聞了又聞,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半天沒有說話。季寒也不急,慢慢等著??膳赃叺慕疖凹绷苏f道:“周老,它是不是啊。”
“是也不是。”
“怎么說?”
“野山參就算是百年的,也不過拇指粗細(xì),根須三米以上,而這——”
老頭笑著搖頭。
金馨有些失望,季寒卻白了老頭一眼,嘟囔道:“不識貨!”
當(dāng)季寒正要收起來的時候,老頭又說道:“不過,也不能說是假的,畢竟它有人參的味道,應(yīng)該是一個串種,也就是雜交,要不然,長不了這么大!”
季寒微微一怔。
這老頭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就算是傳說中的人參也沒有長這么大,要不然早就成精了。
“那它值多少錢?”
老頭伸了五個手指。
“五萬?”
“是五千!畢竟它不算人參,這種雜交,最多和人工養(yǎng)殖的差不多。五千已經(jīng)是最高的了,這還是我們店大,如果出了這個門,再也沒有人給你五千。”
季寒有些失望,五千塊對他來說,只能改善一下伙食,并不能改變生活,如果能賣五十萬還差不多,畢竟一方世界里還有一些,大不了多賣幾顆。
正在這個時候,季寒的電話響了起來。
季寒一看是老婆,急忙接了。
“老婆,你在哪?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我不想聽,我這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咱們離婚吧!”
“什么!”
猶如晴天霹靂,讓季寒措手不及,想到這事應(yīng)該和張至龍有關(guān),急忙問道:“你在哪里?我要見你!”
“行,恒源酒店301,等下我把定位發(fā)給你。”
沒有等季寒說話,劉若涵已經(jīng)冷漠地把電話掛了。
收到老婆的定位,季寒也顧不得和金馨討價還價,急忙包起野山參,就要離開。
金馨見狀,急忙說道:“你這參先賣給我吧!我給轉(zhuǎn)賬,很快的!”
“五百萬!少一分都不行,想通了,再跟我聯(lián)系!”
季寒沖出店后,也不像平常一樣選擇公交,而是揮手打了一個出租,向恒源酒店殺去。
看到301的房門,季寒揚(yáng)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他有些怕了,他了解老婆,看似溫柔可人,可一旦決定一件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過來,當(dāng)初嫁給他時,也是如此,要不然,丈母娘怎么會讓漂亮而有才氣的?;ㄅ畠海藿o他?
此時,老婆讓他來賓館,肯定不是最后的溫存。
既然不是,為何選擇賓館?
季寒不敢敲門,他怕自己打開的不是房間,而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不敢又如何,命運(yùn)之神,從不同情懦弱之輩!”
季寒深吸一口氣,靜了下來,揮拳砸了三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劉若涵裹著浴巾,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季寒強(qiáng)顏歡笑。
“老婆!”
只是劉若涵并沒有理他,轉(zhuǎn)身走向里面。
季寒正要再說,卻看到房內(nèi)的大床上,竟然躺著一個男人!雖然這人頭上綁著白色的紗布,季寒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一腳踹倒在地的張至龍。
季寒氣得三尸暴跳。
“王八蛋,我他媽弄死你!”
季寒正要沖過去,劉若涵一把把他推開,把幾張文件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
“季寒,夠了!我還沒有對不起你!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以后,咱們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床上的張至龍笑吟吟地看著季寒,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小子,我還真要感謝你,沒有你那一腳,我和若涵也不會進(jìn)展的這么快!你快點(diǎn)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吧!我和若涵還有正事要辦呢!到時,就不算婚內(nèi)出軌!”
季寒氣壞了。
他真想上去一腳踹死張至龍。
不過,他不能這么做,此時,他明白,有一件事,張至龍說的對,沒有他那一腳,劉若涵絕不會和他離婚!如果再打下去,只會把事情弄的更糟。
他是要打,絕不是現(xiàn)在!
季寒把怒氣全部灑在了離婚協(xié)議上。
“我簽,你等著吧!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劉若涵是我老婆,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否則,我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季寒把離婚協(xié)議撕個粉碎,撒入空中,一把拉住旁邊的劉若涵。
“老婆,走,跟我回家!”
“你放開!別拉我!就算你撕了離婚協(xié)議,這個婚也離定了!”
劉若涵拼命掙扎,不斷后退,季寒一把她拉在懷里,雙手捧著她的臉蛋,狠狠地親了下去。
劉若涵停了下來。
良久唇分。
她雙目升起水霧,動情地說道:“季寒,對不起,咱們情分已盡,放過彼此吧!咱們真的不適合!”
季寒能夠感受得到劉若涵是愛他的,她之所以離婚,和眼前的張至龍,絕對脫不開關(guān)系。
說不定,拿受傷的事,威脅她!
想到此處,季寒抓著劉若涵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若涵,你是我的老婆,這一點(diǎn)不會改變,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
“從今天起,我會保護(hù)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我真的能夠做到!”
“咱們回家好嗎?”
劉若涵突然覺得季寒和平時不再一樣,眼睛異常明亮和真誠,似乎真的有能力,做到他說的一切。
因?yàn)檠劬κ切撵`的窗戶,不會騙人的!
劉若涵嗯一聲。
“我換上衣服。”
床上的張至龍,見到嘴里的鴨子就要飛了,頓時急了。
“劉若涵,你不能走!你若敢走,我定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你的公司也會破產(chǎn)!到時,你和你媽都要沿街要飯!你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