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還真有人證?還叫得這么親熱?呂翼翔等人心叫不好,頓時心亂如麻。
情急之下,呂誠忠腦子一抽,奪過莫辭的手機,問道:“你跟莫辭是什么關(guān)系?”
電話那頭傳來嬌柔慵懶的聲音:“真沒禮貌!你又是誰?他剛才叫我姐,你沒聽到?”
放在平時,聽到這么悅耳的聲音,呂誠忠肯定會調(diào)戲一番,但是現(xiàn)在他只感覺,那聲音分明就是魔鬼。
他絞盡腦汁地思考幾秒,問道:“那你……知道他在哪個學(xué)校哪個班?”
換作平常人,還真有可能被難住,即便是親兄弟姐妹,也不見得能隨口說出別人具體班級。
畢竟除了特殊情況,用不著使用班級號。
顏鎖夢本來也沒特意牢記,但她恰好記憶力驚人,只瞟過一眼,也能記住。
立刻答道:“海瀾高中,高三八班,我還知道他的座位是最后一排靠著北面的墻。還有問題嗎?”
呂誠忠呆了好一會,這才吞吞吐吐地道:“那個……沒……沒事,打……打擾了……”
說著就要掛掉電話。
顏鎖夢又道:“不是說叫我去學(xué)校一趟?怎么又沒事了?”
呂誠忠不敢答話,偷偷瞧了一眼莫辭,腦袋都快縮進(jìn)脖子。
莫辭搶回電話,說道:“不忙的話,還是來一趟,請你幫忙。”
顏鎖夢撒嬌似的哼了一聲,“不幫!你還好意思請我?guī)兔??對人家做了那么過分的事,不想負(fù)責(zé),還好意思找我?guī)兔Γ?rdquo;
這他媽不是打情罵俏?
眾人心里驚呼:臥槽,莫辭這種人,居然也有情人?而且聲音這么好聽!
莫辭只覺為難,半分香艷都感受不到,心中嘆道:果然在要挾。
偏偏他不喜歡說話,不會哄人,更不會說些軟話,先前那句“鎖夢姐”已經(jīng)耗費了他諸多心力,這會兒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顏鎖夢知道他的性格,也不愿逼得太緊,又嬌哼一聲道:“好啦,負(fù)責(zé)的事,咱們可以先不說,但上次的事,你必須答應(yīng),要不然,我就不去!”
莫辭嘆道:“我答應(yīng),回頭再說。”
呂誠忠父子二人聽到這些,兩張臉?biāo)查g就綠了,好幾次想要離開,都被莫辭攔在門口。
不多時顏鎖夢就走進(jìn)了辦公室。
她穿一身白底青花的素雅旗袍,民國復(fù)古風(fēng)的波浪卷發(fā),身材曲線玲瓏,臉上似乎并沒有化妝,但麗質(zhì)天成,眉眼之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tài)。
她往那一站,辦公室里仿佛瞬間明亮了許多。
除了呂誠忠父子,包括喬健這種上了年紀(jì)的人在內(nèi),所有人眼睛都直了,暗嘆莫辭好福氣。
顏鎖夢親昵得往莫辭身上一靠,胳膊肘搭在他肩上,問道:“說吧,出了什么事?”
幾個年輕人狂咽口水,不安分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往顏鎖夢身上瞧,羨慕得不得了。
莫辭卻是身子一僵,靠著香膩柔軟的嬌軀,他感覺渾身難受,但也只能強忍著。
喬健咳了一聲,說道:“顏小姐是嗎,我們請您來,是有個問題想請教,請問,您知不知道,4月7日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期間,莫辭在什么地方。”
顏鎖夢猶豫著道:“這個……我不太好說。”
呂家父子心里正在翻江倒海,聽到這句話,眼睛頓時亮起,歡喜異常。
呂誠忠急忙道:“你是說,你也無法證明當(dāng)時莫辭在哪?”
呂翼翔大笑道:“哈哈,莫辭,你請來的人不幫你啊,準(zhǔn)備賠錢吧!”
莫辭也是一愣,扭頭看到顏鎖夢眼中狡黠,忍不住在她柔軟的纖腰上掐了一把。
喬健奇怪地道:“顏小姐,事關(guān)緊要,您真的無法為莫辭作證?不能告訴我們他在什么地方?”
顏鎖夢裝作無辜地眨眨眼睛,“這個……很重要嗎?”
喬健道:“很重要,請您如實回答。”
呂誠忠急喝道:“她已經(jīng)說了,用不著再問,莫辭,趕緊賠錢!”
“其實……”顏鎖夢忽然臉色一紅,“其實……不是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說。”
呂誠忠冷哼道:“有什么不好……”話說一半,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顏鎖夢捂著臉道:“人家也是女孩子,他當(dāng)時一直跟我在一起,可是……有些話人家說不出口。”
全場皆驚,無數(shù)個“臥槽”在眾人心里狂叫。
莫辭則是苦笑不已:以后再也沒法擺脫她了。
呂誠忠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又問:“上午半天,你們一直在一起,做那種事?”
顏鎖夢繼續(xù)裝出羞澀的模樣,“是啊,他好厲害的,你們年紀(jì)大,肯定不懂。”
呂誠忠臉色非常難看,“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具體在什么地方,哪個酒店?或者是在你們誰的家里?”
顏鎖夢道:“都沒有。”
呂誠忠道:“那不行,你必須說明具體在什么地方,我們要證實。”
“這個……沒法證實啊?”顏鎖夢瞪起疑惑的大眼睛,“我們開車……去了野外……”
野外……
幾個年輕人已經(jīng)有了噴鼻血的沖動。
呂誠忠拼命尋找疑點,還想繼續(xù)找茬。
莫辭冷喝道:“夠了!給錢!”
呂誠忠哪里肯給,心道:之前你是用我兒子的命做威脅,后來又是依靠那些巡捕,現(xiàn)在我就不給,看你怎么辦!
冷冷說道:“別以為你找人做偽證,就能逃脫處罰,你等著,我會找到別的證據(jù)!”
說著就要倉皇離開。
莫辭把大門一欄,說道:“你想抵賴?”
呂誠忠道:“誰……誰要抵賴了?你打斷我兒子腿的事,都還沒證實,要是你能證明你確實沒打,我自然會把錢給你。”
莫辭亮出賭約,“你看清楚,賭的是我能否找來證人。”
“哼,你買通人作偽證,我都沒去告你!”呂誠忠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道,“我就不給你,看你怎么辦?”
賭債這種東西,即便走法律程序,也很難追討,搞不好還會被處分。呂誠忠沒少干追討賭債的事,除了用暴力,別無他法。
但莫辭最喜歡黑吃黑!
他問道:“想不想試試飛的感覺?”
呂誠忠一愣,問道:“什么?”
莫辭抓住他的衣領(lǐng),硬生生提起來,單手舉過頭頂,“你在飛!”他故意把手一抖,裝作要把呂誠忠摔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我警告你,你敢打我,我會去告你!快放開我!”呂誠忠手腳亂擺,像在游泳似的。
“我放開。”莫辭微微一笑,松開手。
呂誠忠重重地跌落在地,直摔得胸悶氣短,兩眼發(fā)黑,雖沒有受多重的傷,但感覺渾身骨頭像是要斷掉似的。
“打錢!”莫辭道。
“我要告你!要告你!”呂誠忠喘著著粗氣,口中虛弱地嚷嚷。
“不見棺材不掉淚。”莫辭搖頭嘆道。
又將呂誠忠抓起來舉到空中,瞧了瞧輪椅上的大氣不敢出一聲的呂翼翔,也將他提了起來,走到二樓。
學(xué)生們都被驚動,紛紛伸頭觀看,更有甚者,干脆跑出教室。
“哇!那是誰呀?力氣好大?”
“臥槽!那是呂翼翔,另一個好像是他爸?他可是校董啊喂!居然被人這么整?”
“哈哈,快出來看戲,呂翼翔果然又被打臉了!”
“干得漂亮!這個狗東西,早該弄死他!”
莫辭抓著兩人,把他們從欄桿上伸出去,說道:“摔不死,賭一賭我能抓多久?”
呂翼翔掉在半空中,腿傷被牽動,痛得“啊啊”亂叫。
呂誠忠叫嚷道:“喬校長,你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做這種事,也不管一管?保安在哪?保安!”
喬健倒是明白了,呂誠忠的末日多半已經(jīng)到來,眼見有保安真要插手,連忙將之?dāng)r住。
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看戲,竟沒有一人站出來為呂家父子說話。
呂誠忠先前的理直氣壯全然不見,轉(zhuǎn)而開始求饒,不住地說“我損失太多,真的沒錢”、“他快不行了,求求你行行好”之類的話。
莫辭充耳不聞,說道:“我大概只能再堅持三十秒。你摔不死,他就不一定。”
呂誠忠徹底沒轍,擔(dān)心兒子會痛得受不了,只得答應(yīng)給錢。
莫辭這才將他們提上來。
呂誠忠緩了好一會兒,驚魂甫定,雙手發(fā)抖地把錢轉(zhuǎn)給莫辭。
待心情平緩下來,又不甘心地道:“莫辭,你三番五次騙我的錢,我一定會讓你死!”
莫辭道:“你還想送命?我很樂意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