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保安呵呵笑了一聲:“自己的親屬都不知道名字?你不是冒充的吧?宋主任叫宋曉艷!”
“?。?rdquo;楊厚裝不下去了,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還果有其人?這個宋曉艷是不是······是沒死,還是重名???天下這有這么巧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旁邊那保安問道。
“我叫楊厚!”
楊厚也真沒辦法了,自己這名字,也不知道這個宋曉艷能不能認識,但那天可是和自己招過手的。
“行,我給你打個電話。”
大塊頭指著楊厚,豎起了眼睛:“不能進來啊,這單位不是隨便進來的!”
楊厚點了點頭,知道這里不同于一般單位,心里可是沒底了。
大塊頭進去了,留下另一個在門口盯著楊厚。
沒過兩分鐘呢,那大塊頭就出來了:“對不起了,宋主任說,她們家沒有親屬在外地,更不認識叫楊厚的,趕緊走,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宋主任說的。”
楊厚預料到可能是這個結果了,有些失望,但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弄清楚宋曉艷了,還真有這個人。
這兩個人是聽完自己的描述,才說出宋曉艷的,顯然也不會錯了。
本想要走,可還有點兒不甘心,要是沒有這么一個人,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就是自己遇見鬼了,可是還真有,不見一面,總弄不清楚啊!
“大哥,我們見了面,宋曉艷就能認識我,我可不是冒充的。”
想到這里,楊厚站住了腳步問道:“不讓進去也不要緊,那你們什么時候下班,我等著她也行啊?”
“今天就倒班了吧?”
大塊頭問了另一個保安一句,很快就看著楊厚道:“那你晚上來吧,本來今天宋主任休息,但我們倒班了,今天有任務,晚上六點半下班兒,你過來等著看看吧!”
“行,謝謝你了。”楊厚心里總算是有數(shù)了,這才轉身離開了炸藥廠。
這一路上楊厚都在想,還真出來一個宋曉艷,昨天和孫叔分析過的,那個宋曉艷已經(jīng)死了,絕對不會錯的,這個是怎么回事兒?長的一樣,還同姓同名?
楊厚想起來一件事兒,忘了問一問那保安,宋曉艷是不是懷孕了?
可隨即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就算這個也懷孕了,能證明什么?證明那具尸體是假的?
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回到家,連怎么上的公交,投沒投幣都記不起來了。
本想問問奶奶,可家里還有個小老頭,帶著一個年輕人在和奶奶說著什么,這又是算卦的無疑。
腦子里暈暈沉沉的,楊厚等不及了,洗漱一下,吃了一口就鉆進臥室,把電話訂好了鬧鈴,晚上四點。
這個時間起來,洗漱、吃飯,坐公交,再走到炸藥廠,六點左右,準時能趕到大門口。
白天一般很少做夢,即便做夢,也記不住,鬧鈴響起的時候,楊厚準時起來,四點。
奶奶今天還感覺非常奇怪,看著楊厚問道:“小厚,今天怎么自己就起來了?我還沒做飯呢!”
“奶奶,今天有事兒。”
楊厚立即說道:“我還有話要問您呢,不過現(xiàn)在也來得及,今天起來的早。”
奶奶立即去做飯,楊厚跟到廚房,把昨天的經(jīng)歷給奶奶說了起來,從燒紙開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去炸藥廠。
“奶奶,要是這個女孩子不叫宋曉艷,還沒什么奇怪的。”
楊厚說完,詫異地問道:“她還偏偏也叫宋曉艷,這不是奇怪了嗎?”
“人不可能見鬼,再說了,也沒聽說過坐著車來收錢的。”
奶奶仔細打量了楊厚一番,這才接著說道:“你的情況,確實不好,好像是有些東西找上你了,但也不是大事兒,你先見一見這個宋曉艷再說。”
“奶奶,您是說夢境?”
楊厚也有點慌神兒了:“那具尸體在告訴我一些什么?”
“嗯,你的體質和一般人不同,我早就看出來了,屬于······你知道了也沒用。”
奶奶沒說完楊厚是什么體質,很快就岔開了話題:“給你托夢的,一定是那具尸體了,也就是說,那個死去的宋曉艷,要告訴你一些事情,再夢到的話,別害怕,不會有事兒的。”
楊厚聽得稀里糊涂的,一邊說人不能見鬼,也就是說沒有鬼,還一邊說有東西找上自己了,這都難以自圓其說???
別看奶奶年紀大,手把倒是挺快,比年輕人都麻利,其實飯菜也簡單,很快就給楊厚弄好。
看時間也不早了,楊厚就沒多問,扒了一碗飯,急忙跑出家門,到公交站點等公交。
站點上一個人都沒有,根據(jù)平時的經(jīng)驗判斷,公交車剛剛過去一輛。
楊厚沒猜錯,等了足足二十分鐘,公交車才到。
當楊厚氣喘吁吁跑到炸藥廠大門前時候,已經(jīng)六點十分了,天色微微黑了下來。
要是兩個保安沒說錯時間,自己來的還早,應該沒下班兒。
大約等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值班室里面的兩個保安出來了,還是早上見過的那兩個。
“小楊吧?”
那大塊頭的記憶力還非常不錯,朦朧的夜色中,認出了楊厚:“馬上就下班了,稍等吧!”
楊厚點了點頭,還沒說什么,就看到里面一個辦公樓里,出來一群人,連忙集中精神看去,今天或許就是揭曉謎底的時刻了。
人群中有男有女,好在宋曉艷非常好認,是個女孩子,身材還不錯,尤其是一頭短發(fā),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一眼就能認出來。
總有三十幾個人出去了,楊厚也沒看到宋曉艷的身影。
眼看里面已經(jīng)沒人再出來了,楊厚忍不住看著大塊頭保安問道:“大哥,宋曉艷不會提前走了吧?”
“那不會,平時除了有重要的事情,基本都不出廠子。”
大塊頭隨口答應了一句:“再等等吧!”
“還等什么?沒看都沒人出來了?”
旁邊那個中等身材的撇著嘴道:“宋主任有時候從側門來,從側門走的,或許已經(jīng)走了吧?”
“壞了!”楊厚驚呼一聲。
幾次看到宋曉艷,都是從那條小路下來的,那么走的時候,一定也從那個門走了,顧不得和他們倆客氣了,轉身就跑。
宋曉艷既然從那條路走的,那一定沒開車,也要等公交的,前前后后沒有幾分鐘,自己追的快,公交車如果還沒到,或許在站點就能遇見宋曉艷!
楊厚心里這么想著,沿著高高的院墻,一路往那條小路的方向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