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濟白被安排著洗了個澡,然后被人領著來到葉玫瑰所在的套裝前,沈濟白擺了擺手示意帶自己過來的人先離開,然后站在套房門口,猶豫了半天也沒有推門進去。
最初沈濟白知道葉玫瑰哥哥的病情需要三十萬才能治好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為難,雖然自己明面上掛了一個沈家少爺?shù)拿?,實際上在沈家,他不過是一個被沈振威撿回來的私生子罷了,沒有權利,更沒有錢,三十萬對于他而言同樣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沈濟白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想到什么方式可以湊齊這三十萬。
就在沈濟白暝思苦想的時候,忽然一個名字,在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宋淑望。
宋家只有兩個女兒,其中長女就是宋淑望,從小錦衣玉食三十萬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場旅游,一件衣服的價格,再加上宋書旺一直對業(yè)績白有好感,業(yè)績白想,只要自己開口向宋淑望借錢,宋淑望十有八九會答應自己的,于是就在那天約了宋淑望,來他的宿舍里。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提出希望宋淑望借錢給他的時候,宋淑望卻拒絕了。
“我以為你來找我是終于想通了,覺得我比葉玫瑰更適合你,沒想到是借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錢做什么,就是為了給那個葉玫瑰的哥哥治病,我告訴你,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借給你的,哪怕我拿著這些錢去點火燒啊,都不要想讓我把錢借給你。”宋淑望離開的時候,用手指著沈濟白氣勢洶洶的說的。
生氣,憤怒,自卑,傷心,難過,各種情緒,一時間都涌上沈濟白的心頭,沈濟白白覺得心煩意亂,于是立馬轉過身來往宿舍走,沒想到剛到宿舍就接到葉玫瑰分手的短信。
沈濟白焦躁的在套房門口走來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推門進去,想起剛才葉玫瑰站在臺上說的那一句,“愿意遵守規(guī)則”,沈濟白覺得自己的心更慌了,雖然沈濟白因為葉玫瑰和他提出分手非長生氣,但是在接下來幾天里,他依舊想盡辦法為葉玫瑰籌錢。
沈濟白最開始只是葉玫瑰是不想連累自己所以才提出了分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遠在A國越南喬忽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南喬?你回國了嗎?這些天我給你打了這么多電話,你為什么沒有接。”沈濟白接到越南喬的電話,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樣,高興的問道。
越南喬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冊子,想知道這些事情怎么樣告訴沈濟白,才能保證沈濟白不生氣,所以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前段時間我在這邊參加特訓,按照要求的話是要上交手機,以防止被外界打擾,我剛剛得到消息就立馬打電話給你了,但是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
聽到越南喬說事情沈濟白以為越南喬也知道了葉冷杉的病情,于是連忙急沖沖的說道,“事情?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冷杉哥哥的事情了,這兩天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但是就打不通,我山哥哥的病弱化的很嚴重,醫(yī)院說要三十萬來做手術,這些天我見了很多人,你能不能借我三十萬?”
越南喬聽到沈濟白的話,又看了看手里的冊子,了然地說道,“你是說冷杉哥病了,要三十萬?我終于知道發(fā)生事了。”
“那你剛才說的不是這件事,到底有什么事比這件事情還嚴重呢?”
越南喬見沈濟白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樣子,連忙大聲說到,“當然有,葉玫瑰把自己賣了。剛才我從我哥那里看到一個冊子,上面有葉玫瑰的名字和照片,我開始還以為是惡作劇,沒想到我哥說上面的信息都是真實的,今天下午在瀚海酒店的頂層會有一場拍賣會,拍賣的都是女人,里面就有葉玫瑰。”
沈濟白聽到越南喬的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再次確認問道,“你再說一遍,你說誰要把自己賣了?!”
越南喬以為沈濟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一后果仔仔細細的又講了一遍,“濟白,我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吧,在瀚海酒店的不定時的就會召開一些拍賣會,有的時候是珍稀動物,有的時候是美食珍寶,更多的時候拍賣的都是女人,我哥昨天來看我,剛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拿著冊子給我看,問有沒有我喜歡的,結果我就在上面看到了一枚桂的名字和照片,可是我哥說都是真的,到時候在拍賣會上冊子上的每一個女人都會出現(xiàn),而葉玫瑰她…………”
“…………”沈濟白聽到越南喬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手里舉著手機,半天沒有說話,他只知道葉玫瑰和他提出的分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也沒有歸,為了救哥哥,居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濟白,我們這邊天氣很不好,狂風暴雨,估計我回不去了,邀請函我通過傳真已經(jīng)傳到你的手機上了,上面有專屬的二維碼,你只要將這個打印出來就可以了,至于這個錢……”
“錢我會想辦法,三十萬我一定會在下午拍賣會開始之前搞到的。”沈濟白一邊鄭重的說,一邊掛斷了電話。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要到哪里去弄著三十萬,沈濟白還真的沒有想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沈濟白決定鋌而走險,沈濟白知道沈振威一直有在家里囤一些現(xiàn)金的習慣,于是沈濟白立馬打車回到了家中,悄悄的來到了沈振威的房間里,憑借著記憶找到了保險柜,強行打開了保險柜,從里面拿了三十萬的現(xiàn)金,就急匆匆的趕到了瀚海酒店,之后就發(fā)生了會場里的那一幕。
沈濟白依舊在房間外猶豫著,不知道一會兒進去,應該怎樣的面對葉玫瑰,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葉玫瑰,更不知道,葉玫瑰說的遵守規(guī)則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沈濟白焦躁的走來走去,忽然一直掛在胸前的項鏈讓沈濟白靈光一閃,沈濟白艱難將掛著的項鏈掏了出來,項鏈下面拴著的不是一般的墜子,而是一枚樣子古樸的素顏戒指。仔細的看的話,還可以看到戒指的里面深深的刻著一個白字。
沈濟白的名字是沈濟白的父親取的,白是沈濟白母親的姓氏,沈濟白離開母親到沈家的時候,沈濟白的媽媽,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交到了沈濟白的手里,笑著囑咐說道:“濟白,以后這枚戒指一定要交給你喜歡的女孩子,知道么?不是妻子,不是夫人,而是那個是你最愛的人,是那個你心甘情愿愿意和她過一輩子的人,你知道么?”
那時的沈濟白還是一個年少的孩子,他根本不懂母親話里的意思,他困惑的看著母親點了點頭,心里想的卻是:既然是心甘情愿愿意和她過一輩子的人,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妻子呢?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沈濟白漸漸的懂得了母親和自己說過的話,也明白了父親和母親中間悲哀的關系,甚至很多時候沈濟白害怕,覺得自己和葉玫瑰之間也會走向母親和父親一樣的的悲劇。
沈濟白站在房間的門前,手里舉著那枚戒指,無比認真的對著房門自言自語的演示說道,“葉玫瑰請你做我的女人吧,我是真的愛你。”
沈濟白的話剛說完自己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個也太………我要不要換一個??換個什么風格比較好?”
就在沈濟白拿著戒指在單間外面考慮怎么表白葉玫瑰的時候,忽然包間里傳來了什么東西被打碎了的聲音,沈濟白連忙一把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