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JH9961航班出事的第三天,也是沈濟白守在沙灘上的第三天,整整三天沈濟白除了偶爾喝水和方便,剩下的時間都以一種老僧入定的姿態(tài)坐在車里,死死的盯著海灘。
屠銳拿著一沓資料和一個首飾盒來到了海灘,看著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沈濟白,又看了看手里的資料和手里的首飾盒,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上前打擾沈濟白。
“你怎么在這兒?怎么不去陪著濟白?”來到海邊看望沈濟白的越南喬,看著猶豫的途銳,一絲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連忙攔住屠銳認真的問道。
“前些天少爺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葉小姐如此義無反顧的離開。”屠銳看了看手里的資料,又看了看越南喬,一臉難過的說道。
“所以呢,所以結(jié)果是什么?總不會真的是因為沈濟白要結(jié)婚了吧,這些年如果玫瑰真的介意,早就離開了,我也想知道,玫瑰為什么要走?”越南喬笑了笑,眼前又浮現(xiàn)了葉玫瑰嬌嬌弱弱站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的樣子,眼淚瞬間紅眼眶。
“其實我一直覺得葉小姐一定是從很久之前就制定了一個特別詳細的計劃,不然時間上怎么會安排的那樣好,怎么會連給我們反映的時間都沒有,可是直到剛才拿到資料,我才確定,葉小姐,真的早就準備好了……”屠銳說著眼眶也有些濕潤了,聲音也越發(fā)的哽咽。
“她早就計劃好了,到底是為什么非要離開呢?”越南喬一臉納悶的拿過屠銳手里的資料,一張張的翻閱下去,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嚴肅,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個疙瘩,一臉沉重的看著屠銳問道:“這份資料,你們少爺看過了嗎?”
“我也是剛剛拿到的,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給少爺看。”屠銳連忙擦掉了自己即將流出的眼淚,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他有知情權(quán)的,如果他知道你瞞著他,會更生氣的。”越南喬將資料還給屠銳,又看了看不遠處車里的沈濟白認真的說道。
“我……怕少爺,怕,……”屠銳拿起資料,想送給沈濟白,可是剛邁出腳步卻猶豫的又退了回來。
“算了,我去吧,玫瑰也是我的好朋友。”越南喬一把拿過了屠銳手里的資料向沈濟白的方向走去。
沈濟白聽到腳步聲望了望,發(fā)現(xiàn)來人是越南喬沖他淡淡地笑了笑,啞著嗓子說道:“南喬?你來了?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在等玫瑰,我沒事的。”
“濟白,屠銳說你問什么讓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堅決地選擇了離開,其實我們都應(yīng)該想到的,中國一直有一句老話,女人本弱,為母則強。”越南喬看著沈濟白,將手中的資料面無表情的遞到了沈濟白的面前。
“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沈濟白聽完越南喬的話,只覺得心里一慌,一把搶過越南喬手里的資料,一頁又一頁,直到看到鑒定結(jié)果的時候,沈濟白難以置信的笑了出來,“玫瑰懷孕了,她懷孕了,她有我的孩子了,還是雙胞胎,南喬我就是比你厲害,你看我要當爸爸了。”
越南喬看著面前盯著醫(yī)院報告癡癡的笑著的沈濟白,覺得又氣又難過,將沈濟白從車里拉了出來,指著碼頭上飛機的殘骸,怒氣沖天的說道:“沈濟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葉玫瑰已經(jīng)死了,就在那架飛機爆炸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連尸骨都沒有留下。”
“我當爸爸了,南喬我當爸爸了!還是雙胞胎,我和玫瑰一定會幸福的,我要娶玫瑰,我要讓玫瑰當我的妻子!”沈濟白絲毫沒有在意越南喬的話,反而掙脫了越南喬的手,開了車,絕塵而去。
越南喬擔心沈濟白出什么事情,也連忙開車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了沈家老宅,踉踉蹌蹌的進了門,剛一進門就聽到了沈家老爺子沈振威的怒不可遏的聲音,“你還知道回來?!居然當眾退了和宋家的婚事,我要你現(xiàn)在立刻去向宋家賠不是,然后重新選日子,和宋家小姐宋雅望結(jié)婚。”
“我不會和宋雅望結(jié)婚的,我有喜歡的人,我要和她結(jié)婚。”沈濟白不卑不亢地看著沈振威堅定的說道。
沈振威看著面前油鹽不進的沈濟白更加的生氣,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敲了兩下,嚴厲地說道:“你有喜歡的人?我不管你喜歡的是誰,除非她家的身份能高過宋家,除此以外你連想都不要想,沈濟白,你的婚姻只能是為了沈家的崛起而結(jié)的,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結(jié)婚是自愿的,我就是不娶宋雅望你能怎么樣?”沈濟白說完話就死死的盯著宋振威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混賬!來人!把這個不孝子孫拉到祠堂,我要家法伺候。”沈振威看著沈濟白氣的大聲喊道。
沈振威的話音剛過,便有幾個人上前想要拉住沈濟白,沈濟白伸手一拂,幾個人都被他推倒在地,“別用你們臟手碰我,我自己會走,祠堂嗎?我又不是不認識!”
沈濟白說完話便轉(zhuǎn)身,昂首闊步的向沈家祠堂走去。
沈振威剛一進祠堂,便看見沈濟白在祖宗靈位前跪的筆直,“沈濟白,我最后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要和外面女人斷干凈,還是要受家法?!”
聽完沈振威的話沈濟白“騰”的站了起來,拿起立在堂旁的一根木棍,似笑非笑地走到沈振威的面前,“就這個嗎?”沈濟白兩手一用力膝蓋猛地往上一抬,手腕粗的木棍應(yīng)聲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