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白蒙蒙的空間,緩緩游蕩的云霧使這里仿佛變成仙境一般。
只見一個約莫一米見方的小石桌以及兩個小石凳靜靜的安放在那里,并且,在石桌上有著一個小小的跳棋棋盤完封未動的放在上面。
沒錯,的確沒有聽錯,就是一副跳棋。
“喂,老劉啊,快點來啊,上次那一把輸給你了,這次我得找回場子啊。”云霧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一席白衣顯得他猶如仙靈一般的純凈,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Banana16,并且還是現(xiàn)在最新的Max版本。
“滾蛋,就你這臭棋簍子,我才不跟你玩兒呢,現(xiàn)在有點事要處理,先掛了。”電話里面?zhèn)鞒鲆幻拥穆曇?,似乎有點不高興。
“哎,那件事你也不想知道了?”男子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個老混蛋,又拿那件事威脅我是吧,你要敢亂來,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電話里面再次傳出了憤怒的聲音。
“趕緊來吧,在等一會黃沙天狐就該吃人了。”男子掛斷電話,眺望著遠(yuǎn)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無窮沙海,那數(shù)百丈高的風(fēng)沙已經(jīng)臨近齊銘的眼前。
只見此時的齊銘高舉右手,緊閉著雙眼,他正在腦海中呈現(xiàn)的黃沙景象內(nèi)聚精會神的注視著那只小狐貍。
嗷兒嗷兒……,這小家伙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竟然鳴叫了一聲。
“呦呵,你這該死的小家伙竟然才發(fā)現(xiàn)我,看來你真是拿我不當(dāng)回事啊。”齊銘露出一抹驚訝的表情。“小金,這個家伙竟然小瞧你,你說該怎么辦吧。”
這個時候,如果田小虎在這里,看見齊銘這自言自語的狀態(tài),恐怕第一時間就會以為齊銘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其實,也不然,就是齊銘自己都未曾想到,在他膽戰(zhàn)心驚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況。
小金龍,斬燭上的那條小金龍竟然在這個時候活了過來,并且正游蕩在腦海中的景象內(nèi)。
在齊銘的心中,有著一絲感覺,似乎這小金龍就是他的力量源泉,并且還是那種有著獨立思想的力量,然而,他身為二十一世紀(jì)的人,如此玄幻的事情,他還有點不太敢相信。
就在這時,當(dāng)他對著小金龍試探性的說了這么一句后,只見小金龍轉(zhuǎn)頭對著前方發(fā)出一聲龍吼。
眨眼間,小金龍化為一道光線,急速的向著小狐貍的方向飛去。
高空之中,黃沙之內(nèi),一狐一龍嘶吼聲瞬間而起。
然而,當(dāng)大戰(zhàn)開啟的時候,齊銘卻是再次驚訝呈現(xiàn),本來應(yīng)該是金龍和小狐貍的大戰(zhàn),為何會變成了自己對戰(zhàn)小狐貍!
但此時并不是多做思考的時候,他知道,還是先想辦法逃過這一場風(fēng)沙才行。
此時,在他面前的小狐貍表情十分猙獰,撕裂的嘴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齒,嗤嗤赫赫的聲音猶如捍衛(wèi)自己領(lǐng)土的獵狗一般。
突然間,齊銘的心中感覺到一絲不妙,只見小狐貍的口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黑光。
“什么鬼東西。”感受到情況不妙,齊銘預(yù)要轉(zhuǎn)身逃離,這小狐貍明顯是要吐出火球一類的東西。
嗖……,一道金光出現(xiàn),只見小狐貍焦急的躲向一旁,剛剛要從口中飛出的黑色光球,瞬時間消失。
“哈哈,我特么還以為什么情況呢,原來如此。”齊銘突然大笑一聲。
就在剛才,他終于知道眼前的情況了,原來金龍并沒有活過來,而是因為他對斬燭力量不熟悉所致,當(dāng)力量被他下意識施展出的時候,本以為是金龍前去應(yīng)戰(zhàn),但結(jié)果卻是他的靈魂在與小狐貍對抗。
至于剛剛突然出現(xiàn)的那道金光,正是他下意識從斬燭印記里面抽離出的一絲力量所致。
“小家伙,讓你看看哥哥的神龍擺尾。”齊銘向著右側(cè)一閃身,又是一道金光出現(xiàn),小狐貍見情況不好瞬間跳向一側(cè),噗噗嗤嗤的對著齊銘。
“呦呵,怎么,不服氣么,那就再來一個黑虎掏心。”齊銘緊握的拳頭突然向上一舉,一道金光竟然從小狐貍的下方飛出,如果不是小狐貍可以在風(fēng)沙內(nèi)任意遨游,這一下還真就有可能瞬間要了它的命。
小狐貍現(xiàn)在著實氣的不輕,齊銘的每一記攻擊都與它有一定的距離,小家伙想要上前都困難。
并且這左一下右一下的,他想要吐出黑光用來攻擊齊銘也無法做到。
啾啾……,這時,突然的一道聲音,吸引了齊銘,只見他定住身形,向著萬丈黃沙的深處看去。
“這,這,這是……?”齊銘有點語無倫次。
他在這萬丈黃沙之中,看見一個黑影,這黑影也有著數(shù)十丈的高度,并且在黑影的身后,似乎還有著一些破衣在黃沙中飛舞。
“敢欺我兒,拿命來!”一聲渾厚的女子聲音響起,齊銘頭疼欲裂,眼前的場景猶如鏡面破碎,瞬間消失。
當(dāng)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自己身處萬丈黃沙的包圍之中,而面前則有兩道身影。
其一,正是剛剛與之戰(zhàn)斗的小紅狐貍。
至于另外一個,則是一名女子,她身高約數(shù)仗,一對淡粉色的小狐貍耳朵立于頭頂兩側(cè),身后飛舞的也不是什么破衣,而是九條毛茸茸的尾巴。
“我不是在做夢吧,九……,九尾狐?”齊銘緩緩站起,驚疑一聲。
“人類,你竟敢欺我兒,今天就留下給我兒當(dāng)點心吧。”女子的臉色冷如冰霜。
瞬時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出現(xiàn),齊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雙腿猶如失去知覺一般,完全無法行動。
無奈中,齊銘只能放棄抵抗,他已經(jīng)心如死灰,看來剛剛的時候,本以為自己勝利在握,沒想到戰(zhàn)斗半天的竟然是一個完全不成氣候的孩童。
現(xiàn)在可好,人家老媽出來了,竟然還是一個傳說級別的存在,自己這小白一樣的小人物,豈是這種龐然大物的對手。
看著女子那兇神惡煞一般的臉色,在聽著女子說的話,齊銘知道,他的命算是到頭了。
可惜,五百萬還剩下一百萬,如果沒有來參加這無聊的試煉,一百萬足夠他享受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他悔,他恨,恨老天的不公,恨感情的愚弄,為什么人家生下來就是萬般嬌貴,而自己則是如此的普通,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條特別的路,還在這個時候碰到這種傳說級的存在。
慢慢的齊銘眼睛開始充血,握拳的雙手,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入了手掌之中。
轟……,隨著一聲轟鳴出現(xiàn),齊銘眼中滑落一滴淚水。
此時,他想起一句話,一部小說中人物所說的一句話,“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時間緩緩流逝,一分鐘,十分鐘,或者是一個小時。
不知過去了多久,那種身心破碎的感覺并沒有傳來,齊銘緩緩的睜開雙眼。
眼前沒有任何的變化,烈日高照,無垠的黃沙再次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齊銘抬起手臂,阻擋一下刺眼的烈日。
“小家伙,你還真是不知道死活,那黃沙天狐連我都得退避三分,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已經(jīng)死了知道么。”突然間,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
齊銘趕忙轉(zhuǎn)身,只見他身后有著一個人影,但似乎又不那么真實,這人影看上去極其模糊,只能看見一個簡單的輪廓。
齊銘揉了揉眼睛,“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我是誰對你很重要么?”女子問道。
“據(jù)你所說,是你救了我,那么這救我的人,我總是要知道姓名的吧。”齊銘回答道。
“哈哈,怎么,你還打算報恩嗎。”女子爽朗的笑聲傳出。
“我知道你應(yīng)該就是這試煉背后的存在,能夠開啟如此的試煉,肯定不是一般人,這報恩的事情看來是沒戲。”
“但是我有一點很好奇,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并不是那些小說里面才有的玄幻世界,你們現(xiàn)在搞一個這么無聊的試煉干什么,難道也像那些宗門似的,招收門徒么?。”齊銘詢問道。
“咯咯,小家伙挺聰明嗎,就是這腦袋里不知道都裝了點什么,你怎么就能斷定我就是試煉背后的存在?”女子反問道。
“這不用我多說吧。”齊銘略顯不屑的道。
“哎,小家伙,什么態(tài)度啊,在怎么說也是我救了你好吧。”女子似乎有點不滿意。
“不能見人的人,在怎么救過我也是沒臉見人。”齊銘反駁道。
“你,呼呼!”女子似乎在輕撫著胸口。“我不跟你計較,你還是慢慢的玩吧,當(dāng)心最后將自己玩的連命都丟了。”
女子那虛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齊銘的眼前,“對了,你記著,我可不是背后的存在,背后可是另有其人哦。”聲音漸行漸遠(yuǎn),不時片刻便徹底消失而去。
齊銘突然間坐在地上,死里逃生,他真的是死里逃生。
他回想起獲得斬燭印記后所經(jīng)歷的種種,這一切看著都是那么虛幻,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是對的,看著所有的事情都很突兀,但是這背后卻是在按照一條路線在行走。
齊銘相信,這條路應(yīng)該不會那么好走,他也更相信,如果他能夠堅持走下去,一定能夠打破“普通”這兩個字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