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一張臉直接沉了下來。
“女兒,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再來醫(yī)院上班了,避免劉昌林糾纏你,我會去跟他父親劉醫(yī)生交涉一下,這個劉昌林,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秦淮茹嗯嗯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復雜。
秦山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張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大手一揮,說道:“我們先回家。”
……
半個小時后。
秦家。
叮咚!
“老秦,你們終于回來啦,今天昌林那個好孩子又帶著貴重的禮物來看我們來了。”
丈母娘房楠興高采烈的開門,同時幫著劉昌林說好話,想著以后張揚掛了之后,秦山海他們也比較能夠接受他一些。
結(jié)果,一開門,看到秦山海竟然抱著昏迷的張揚回來了。
一時間,丈母娘房楠一張臉一沉,面帶不快說道:“怎么把這個廢物又給帶回來了?他不是昏迷了嗎?讓他好好在醫(yī)院待著不就行了,萬一死在了我們家里怎么辦?太晦氣了!”
房楠那原本因為劉昌林帶了禮物來看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臉色不再好看。
“行了,你別再說風涼話了。”秦山海眉頭皺了皺,“今天要不是張揚,我們醫(yī)院又死了一個病人,以后,你對張揚客氣一點,他是人,不是供你出氣的出氣筒!”房楠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秦,你什么意思?現(xiàn)在你是在幫這個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廢物說話是不是?要不是我們家出錢,他早就死了百八十遍了,我罵他兩句怎么了?怎么了?”
房楠潑婦的性格盡顯無疑。
“夠了!”
以往,秦山海都會讓著她。
但是今天,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再讓著她,破口怒罵一聲。
一瞬間,房楠整個人都嚇呆了。
“老秦,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廢物吼我?”
“是你自己太無理取鬧!”
秦山海一陣頭疼起來。
“我無理取鬧?好啊,現(xiàn)在你們一個個的,沒有一個是讓我省心的,吼我是吧?罵我是吧,行,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告訴我爸。”
“姓秦的,當年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現(xiàn)在掙錢了,就翅膀硬了是嗎?你給我等著,我這就讓我爸來教訓你!”
房楠哭哭啼啼跑回客廳,拿出手機,立刻按下一串手機號碼。
秦山海:“……”
秦淮茹一陣頭大。
每次父母兩人吵架,房楠就會拿出外公來威脅父親。
當年秦山海之所以能建醫(yī)院,外公是出了很大一筆資金,這才建立了秦家醫(yī)院。
秦山海也知道自己欠老丈人的太多,所以一直都對房楠很好,沒想到的是,房楠一直變本加厲,一吵架就拿老丈人來威脅他。
秦山海心里苦啊。
張揚這幾年下來,也深深知道自己這個岳父的不容易。
畢竟,岳父的岳父,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最終,房楠總算是給秦淮茹給勸住了,沒有打電話過去打小報告。
秦山海這提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再看看張揚,秦山海心里想著,自己經(jīng)歷過老丈人的厲害,在老丈人手上吃過苦頭,以后,可不能讓張揚重蹈覆轍,在他這個老丈人手上吃苦頭。
張揚不知道秦山海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很快,他被抬回了房間去睡覺。
這一睡,又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第二天,吃午飯的時間。
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停在了秦家大門口。
廖管家又來了。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孤身一人來的。
而是,身后帶了個人。
正是臉色蒼白,半死不活的蔣老頭。
咚咚咚——
秦家的們再次被敲響,這一次,蔣老頭親自來了。
他感覺自己可能快挺不住了。
很快,大門打開。
這一次是秦淮茹開的門,一看到廖管家之后,吃驚一聲,說道:“廖管家,您怎么又來了?”
視線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廖管家身后竟然還有一個人,好像是市里最大的藥材供應商蔣金楠蔣老頭。
秦淮茹頓時一陣心虛。
上一次在宴會上,秦淮茹尖叫一聲,導致蔣老頭突然倒地,渾身抽搐,差點沒命。
如果不是張揚出手,只怕蔣老頭已經(jīng)沒命了,而他秦淮茹,則秦間接性的殺人兇手。
因此,現(xiàn)在只要一看到蔣老頭,秦淮茹就一陣心虛。
“呵呵,秦小姐,我和我家老爺是來找張先生的,張先生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太累著自己吧,不知道今天是否有空,能夠醫(yī)治我家老爺。”
廖管家呵呵笑道,這一次為了避免張揚又找借口不去蔣家,蔣老頭親自來了,就不信往秦家一坐,他張揚還能不給蔣老頭治病不成?
“呃……”
秦淮茹有點尷尬,先請了二人進來,給他們倒茶。
蔣老頭明顯是快不行了,走路的時候都氣喘吁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讓秦淮茹看的秦心驚肉跳,生怕他受到一點兒的驚嚇,然后翹辮子走人。
蔣老頭要是死在自己家里還好,要是死在了他們秦家,那事情,可就說不清了啊。
“淮茹,誰來了?”
丈母娘房楠今天沒心情,也沒胃口做飯,睡到這個點才起來,看到又是廖管家之后,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個人怎么又來了?
秦山海上班去了,不在家里,房楠又心情不好,不想招待客人,因此,招待蔣老頭一事,只能是落在了秦淮茹的頭上。
“那個,秦醫(yī)生,冒昧問一句,張揚張先生,在嗎?”
蔣老頭坐在沙發(fā)上,好一會兒才回過氣來,無比虛弱的說道。
他看遍了各大醫(yī)院,沒有一個醫(yī)生說他能夠活超過三天了,這讓他心里很是焦急,擔心自己挺不到張揚來給他看病的那一天,故此親自過來了。
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雖然從蔣家別墅坐車到秦家來,只需要半個小時而已,但是面對垂死之人蔣金楠來說,這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好像半個月一樣,是一種無比痛苦的折磨。
再不找來張揚把心換了,他可能真的就要堅持不住了。
“呃,張揚,張揚他……”
秦淮茹一陣尷尬。
“張先生怎么了?他出去了嗎?”
蔣老頭有些擔心問道。
要是張揚跑出去個三五天不回來,那麻煩就大了,可能回來之后就只能看到他蔣老頭被火化后的尸體了。
“沒…他還在睡覺……”
秦淮茹一陣汗顏,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情才好。
“呃……”
蔣老頭一臉懵。
廖管家則是一陣無語。
昨天,他這個點來的時候,張揚在睡覺。
今天,他這個點來了,張揚還在睡覺。
該不會昨天晚上又一樹梨花壓海棠了吧?
“你們稍等,我去叫他。”
似乎感受到了廖管家身上那火辣辣的眼神,讓秦淮茹感到一陣尷尬。
知道這又是誤會了。
偏偏,人家誤會了這事,她還不好解釋什么,一解釋人家就會用那種,你解釋就是掩飾的表情來意味深長的看你。
“張揚,你起來了沒有?”
秦淮茹敲門。
結(jié)果,里面沒什么反應。
蔣老頭和廖管家紛紛看著她。
秦淮茹有點尷尬。
“張揚,有客人來了,你起來沒有?”
又敲門兩聲,依舊是沒反應。
“張揚,我進來了啊。”
秦淮茹無奈,只能是開鎖,推門而入。
床上,張揚還在呼呼大睡著,好像這輩子從來沒睡過覺一樣。
“張揚,張揚。”
本來不想叫醒張揚,不過人家蔣老頭都親自來了,她不叫也不好,輕輕推了推,張揚這才迷迷糊糊醒來。
感覺身體被掏空。
看著面前的傾世容顏,張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腦袋才轉(zhuǎn)過來,這是自己老婆。
嘿嘿。
一時間,張揚傻乎乎的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