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興河懶得再和他們廢話,拿出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
“還不走,難道要我們丟你出去啊。”
“你不是因為趙欽箐不讓你碰,上這里來找一點樂子吧。”
“看樣子,給趙欽箐當(dāng)狗,賺的也不少啊。”
轟然大笑。
顧興河的出現(xiàn),猶如給他們上演了一出歡樂劇,個個笑的直不起腰來。
“沒你們會當(dāng)狗,還知道看人。”顧興河隨口說了一句。
看場子的幾人笑容瞬間凝固,這不是變相的罵他們狗眼看人低嗎?
雖然是有些人,經(jīng)常在背后說,看場子就是給別人當(dāng)狗,不過也只敢背后說。
敢當(dāng)著面說這句話的人,墳頭草兩米多高了。
“你一個廢物,竟然也敢罵我們。”
“別和他廢話,今天就教他怎么做人。”
“上!”
四名看場子的大漢圍了過來,拳頭揮舞的發(fā)響。
“都給我住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從會所里出來。
拳頭在半空停住,距離顧興河的臉不到十公分,而后者眼皮都沒眨一下。
“昊哥,有人來砸場子。”看場子的人立即說道。
孔昊疾步上前。
啪!
甩手就給剛剛說話的那人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顧公子。”孔昊說道。
這人捂著臉,有些不忿,“昊哥,他算哪門子公子,就窩囊廢一個,丟我們男人臉的東西。”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讓你再廢話,你特么想死啊。”孔昊大罵道。
罵完又到顧興河跟前,低著頭說道:“顧公子,您沒事吧。”
看場子的這些人都懵逼了。
在通城,孔昊也算是名流人物,在灰色地帶,那更是數(shù)一數(shù)二,哪個不讓他三分?
竟然還有能讓他,如此放低姿態(tài)的人物。
而且這個人,還是通城有名的廢婿。
“不算有事吧。”顧興河說道。
孔昊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那四人,“都給我跪下,給顧公子賠罪。”
四人一怔。
大庭廣眾的,四個大男人,在會所門口跪著,這形象不太好吧。
和要飯的一樣。
“昊哥,兄弟們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跪?”其中一人說道。
孔昊就是一腳踹過去,“我讓你們再廢話,讓你們跪就跪,再廢話,我把你們腿打斷。”
四人知道,昊哥這是真的發(fā)火了。
當(dāng)即撲通一聲。
齊刷刷向著顧興河跪下。
“顧公子,里面請。”孔昊面對顧興河的時候,又換了一種姿態(tài)。
顧興河微微點頭,從跪著的四人身邊走過,一句話也沒說。
狗眼看人低。
就應(yīng)該向狗一樣跪著。
“這三年,你發(fā)展的怎么樣?”到了孔昊的辦公室里,顧興河坐下問道。
孔昊站在他身前,兩手交疊在腹前,鼻頭一酸,“按照顧公子的指示,如今半個通城,都是您的了。”
三年前,孔昊和在外面跪著四人差不多,都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關(guān)鍵時刻,遇上顧興河。
才有了今天輝煌的一切。
這一切他不敢占為己有,這一切都是顧興河的。
三年來。
聽到外面的人,是如何評價顧興河,他憤怒的摔了不知道多少杯子。
在他心里,顧興河就是這個世界最霸氣的男人。
如今。
他終于回來了。
“才一半么。”顧興河說道。
雖然跟著師父在山上修行了十多年,他卻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畢竟他出身在豪門顧家。
從小又被不公平對待,甚至是被欺凌。
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清心寡欲。
所以當(dāng)初下山后,就開始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江上,只是為了防范顧家那些人。
動作不敢太大,所有行業(yè),顧興河都不直接參與。
全部交給如孔昊這樣的人。
如今這座江山有多大,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上次顧天虎找自己幫忙,還以為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試探幾次后,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便要了星河公司。
星河公司,對于通城這些人來說,是絕對的擎天大柱。
而對于顧興河而言。
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門面而已。
“一切按照您當(dāng)年的指示,我們低調(diào)發(fā)展,并且不做他們那些有違道德的勾當(dāng),所以發(fā)展緩慢些。”孔昊有些慚愧。
三年前,他可是在顧興河面前發(fā)過誓。
一定要把整個通城拿下。
如今才到一半,甚至一半都沒有。
“沒事,這些就夠了,剩下的,遲早是你的。”顧興河說道。
孔昊有些激動。
靠他自己,吃下整個通城,或許有點難。
但現(xiàn)在,有他。
這一切都不會在遙遠(yuǎn)。
“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讓你做。”顧興河說道。
孔昊立即站直,隨時聽候調(diào)遣。
“給我查一下,趙明熙和通城家具市場老板之間,搞了什么鬼。”顧興河繼續(xù)說道。
“是!”孔昊回道,不問緣由,只做實事。
“出來這么久,我該回去了,不然她醒了就不好解釋了,最近我會常在。”顧興河起身說道。
這一座江山,蒙塵三年。
今夕只為了她,喚醒!
孔昊一直把顧興河送到門口,然后看著他走遠(yuǎn),沉寂這么久,熱血又再次沸騰。
看向依舊跪著的四人。
“你們再跪一個小時,才可以起身,以后記住,那是你們必須要尊敬的人。”孔昊說完,正準(zhǔn)備進(jìn)去。
“昊哥,是我。”秦風(fēng)大步走了過來,看著跪著的四人,問道:“這是怎么了。”
“是你啊,他們不聽話,我讓他們思過。”孔昊說道。
秦風(fēng)點了點頭,“最近是有些人,太不聽話了。”
“嗯?”孔昊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兄弟,自己可以打可以罵,顧興河可以打可以罵。
其他人,誰也不能說半個不好。
秦風(fēng)立即擺手,“昊哥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的人,我是說有些人。”
“說吧,你找我干嘛?”孔昊直接問道。
“借我一隊人,我把不聽話的收拾了。”秦風(fēng)說道。
孔昊看了他一眼,“我欠你一個人情,答應(yīng)過幫你一次,借你人可以,但你不能讓他們?nèi)プ鲞`背道德的事,按時還我,我們兩清,以后都不許再來找我。”
不能違背道德,也就是不能違背良心。
人在做,天在看。
這是顧興河三年前說的話,一直是孔昊心里的準(zhǔn)則。
“昊哥放心,收拾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保證一點問題不會有。”秦風(fēng)說道。
孔昊點頭,點了四五個人給他。
趙欽箐從夢中醒來,看向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而全身,不過是少了一雙鞋。
衣服上連一到皺紋都沒有。
不由得笑了笑。
給你機(jī)會都不知道用。
趙欽箐俏臉一紅,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然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
但是想想,如果顧興河真的是那樣的人,三年來,不可能會如此安分。
“醒了?給你放了熱水,先去洗一個澡,然后吃飯。”顧興河在外面敲了敲門說道。
“來了。”趙欽箐答應(yīng)了一句。
吃完了飯,顧興河便去洗她換下來的衣服。
“等一下。”趙欽箐叫住了他,“放那里,你的也放那里,以后你的衣服我來洗,飯你來做。”
顧興河一怔。
然后看向她的十指,如月華般潔白,似美玉般剔透,像蔥白般修長。
“我習(xí)慣了,不礙事。”顧興河說道。
不忍讓她十指沾陽春水。
趙欽箐放下碗筷過來,“不行,我不能讓別人,都以為你只會洗衣做飯了。”
“別人怎么說,我不介意。”顧興河說道。
“我介意。”趙欽箐說道。
這幾天一直好好想了想,別人都說他是窩囊廢,不是因為他真的沒本事。
而是自己對他太強(qiáng)勢。
他對自己又太過于體諒。
別人口中所謂的沒用,正是他對自己愛意的表達(d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