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廳,陳家嫡系在前排竊竊私語著。
坐在第一排的陳浩言,臉色青紫。
在首座上正坐著的陳海飛,眉頭緊皺,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陳杰!你說吧,怎么彌補?”陳海飛強行壓住自己的怒火說道。
陳杰在鼎盛娛樂散布的謠言,早就被陳海飛知道了。
這得罪了李暮朝,就等于是得罪了他身后的沈家。
本就想要叫人討好李暮朝,現(xiàn)在卻適得其反。
要是結(jié)仇,就算有十個陳家,也不是沈家一合之?dāng)嘲 ?/p>
陳杰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委屈:“爺爺,都怪那陳欣!要不是陳欣我也不會被李老板誤會啊…”
“誤會?”陳海飛眉頭一挑。
“沒錯,就算誤會啊爺爺!您放心,您只要再給我五天時間,我保證可以跟李老板冰釋前嫌!”陳杰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義無反顧。
“哼!”陳海飛冷哼一聲,“坐下吧!”
待到陳杰坐下,陳海飛環(huán)顧坐在大廳里的陳家人。
這些陳家人中,最出色的就屬陳浩言,在他之下的陳家人,最好的也只是做做小生意,養(yǎng)活家人。
“十天后,我八十大壽,浩言你看著辦吧。”陳海飛說道,現(xiàn)在陳家日漸式微,已經(jīng)到了二流家族的末尾。
“好的,爸!”陳浩言說道。
陳海飛也沒什么好說的,杵著拐杖離開了,他的背影看起來消瘦了幾分。
待到陳海飛走后,陳家旁系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嫡系也沒剩幾個,留下的剛好是陳浩言的親信。
“小杰,你自爆得太早了,讓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陳浩言語氣中帶有點責(zé)罵,但更多的卻是寵愛。
陳杰低著頭,沒有反駁。
等冷靜之后,的確是他做的太過了,那時候頭腦發(fā)熱,沒有想好就給陳欣潑臟水。
結(jié)果自己惹得一身騷。
現(xiàn)在還跟李暮朝的關(guān)系決裂,實在太慘了。
“陳欣肯定是認識了什么人,不然李暮朝不會這么尊敬她。”陳浩言看向陳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杰,你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去摸摸陳欣的底,看看她最近見過什么人沒有。”
“不過要找靠譜一點的,別像上次那個三鴨子。”陳浩言嘆了口氣。
一聽到三鴨子,陳杰氣都不打一處來,在他藥效過了后,怎么都找不到三鴨子這個人,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嗯,放心吧爸,這次我?guī)擞H自去。”陳杰的眼中露出一抹狠辣,只要讓他找到關(guān)于陳欣的把柄,他鐵定會毫不猶豫的讓陳欣身敗名裂!
才回到家的陳欣,顯然不知道陳杰想要報復(fù)她。
她看著在廚房做菜的沈飛,眼神蕩漾。
只是半個月的相處,她對沈飛就出現(xiàn)了好感,甚至產(chǎn)生了在好感之上的…
“回來了,工作怎么樣?”沈飛端著一盤熱菜,出了廚房,對陳欣笑道。
“嗯…很好。”陳欣細聲細氣的說道。
兩人對視著,空氣中仿佛彌漫起愛情的香味。
陳欣的臉頰有點緋紅,正想張口說話,一道興奮到了極致的聲音從臥室傳出。
“蕪湖!”
房門被推開,陳立興奮得熱淚盈眶的抱著手機從房間里跑出。
李雪梅一臉懵逼的從房間里面追出來,不明所以。
“你瘋了?”李雪梅疑惑。
“不是!”
“是!爸叫我們?nèi)⒓铀膲垩绨。?rdquo;
陳立激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被趕出陳家之后就自閉了,現(xiàn)在終于有能夠回到陳家的機會了!
李雪梅聽到也是激動了,只要能夠回到陳家,她就再也不用忍受這破舊的筒子樓了!
“既然爸愿意叫我們回去,就一定是原諒了我們!”李雪梅高興的牽起陳立的手,隨后仿佛想起了什么。
她拿起手機,點開威信的老同學(xué)群,發(fā)出了自己即將回歸陳家的消息。
見到這一幕,陳欣無奈的嘆了口氣,還好沒有告訴李雪梅,沈飛的真實身份。
這一晚,陳欣一家都很興奮。
特別是陳立李雪梅夫妻倆,一晚上沒睡,就在琢磨給陳海飛賀壽送什么。
沈飛坐在地鋪上,起身靠墻,望向陳欣。
“欣欣,你說我們送什么?”
“emm…爺爺平常對古玩字畫這些都很喜歡,不過家里都要堆不下了,恐怕是討不到爺爺歡心啊。”陳欣琢磨一番,呢喃道。
沈飛挑了挑眉,經(jīng)過陳欣這么一說,他就知道送什么了。
“對了沈少,你要不…睡床上來吧。”陳欣話才說出口,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臉上出現(xiàn)了緋紅,連忙解釋道:“我睡地上,沈少你睡床上,我們不睡一起的!”
“是嗎?”沈飛輕輕一笑,用手撐起身體,朝床上走去。
兩人越靠越近,沈飛那點男人味中帶著一絲清新的氣息,讓陳欣臉紅心跳,小嘴微張卻說不出話。
溫暖的懷抱。
轉(zhuǎn)瞬,即逝。
沈飛只是輕輕抱了陳欣一下,就將她放開了。
“睡吧,不晚了。”沈飛帶著淡笑,快速的轉(zhuǎn)進了自己的地鋪,睡了起來。
一直到沈飛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陳欣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呼!呼!”
終于,陳欣大口喘出兩口氣。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臉頰通紅,若是有人看了,絕對直呼香艷。
她雙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只覺得一陣滾燙。
“我!我剛才在想什么??!”陳欣轉(zhuǎn)進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只覺得剛才的氣氛尷尬無比。
“不過,被抱著的感覺…真好…”
翌日。
沈飛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在公園馬路旁的人行道上晨跑。
這個習(xí)慣他已經(jīng)保持了十年,就算是被趕出沈家之后,他也沒有半天荒廢。
“嘟嘟!”
一輛紅色轎車按著喇叭,停在沈飛的身后。
“飛哥晨跑???”搖下車窗,露出的是一張略施粉黛的小臉。
鄧飛瑤。
“哦,是你啊。”沈飛沖她點點頭,打算繼續(xù)晨跑。
“姐,你跟他廢什么話,快點送我去機場啊!”副駕駛的一名和鄧飛瑤長得有幾分相像,卻滿臉不耐煩的男生說道。
鄧飛瑤一愣,隨后抱有歉意的對沈飛無奈一笑。
“抱歉,這是我弟弟,鄧飛機。”
“姐,在外人面前要叫我鄧飛!”鄧飛機對其白了一眼,然后用力的拍了一下車門。
“快點走嘛!柔柔在機場肯定都等急了!”
“姐跟救命恩人聊幾句都不行嗎?!”鄧飛瑤有些無奈。
“不行!你記得媽出門前說過什么,讓我們馬不停蹄的去機場接柔柔!要是她生氣不跟我結(jié)婚可咋辦!”鄧飛機有些氣憤的說道。
“要是柔柔不跟我結(jié)婚,我終生不娶!讓媽念死你!”
鄧飛瑤扶額。
她對這個弟弟實在是沒辦法,她家里重男輕女實在太嚴(yán)重了。
“抱歉,飛哥,我先走了…”
“等一下,載我一起,順路。”沈飛跨過走到車邊,拉開后門,直接坐了進去。
鄧飛瑤有些懵,鄧飛機的眉頭緊得出現(xiàn)了黑黑的川字。
“你這人,呵呵。”
“是想追我姐吧。”
鄧飛機對沈飛譏笑:“也不看看你什么樣子,配得上我姐嗎?”
沈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一身普普通通的運動裝,全身上下除了手機,加起來總共不過百塊。
但他不想追鄧飛瑤啊。
只是法拉利被錢榮砸壞了,缺個代步工具??!
鄧飛機見沈飛端詳自己到陷入沉思的地步,不禁輕笑搖頭。
“飛機,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鄧飛瑤皺著眉頭,對鄧飛機呵斥道。
“呵呵,我需要對這種人注意態(tài)度嗎?”
“應(yīng)該注意態(tài)度的人是你吧!”鄧飛機一字一頓的對鄧飛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