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征開著那輛奧迪去帝都大學找那名老教授,事情還算是順得,但卻沒收獲到什么價值。會入夢的人,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少,但能免在夢境和現(xiàn)實中,自由的切換,根本沒可能。夢鏡就是夢鏡,說到底不過是腦細胞在睡覺的時候還在工作,但若把夢里面的事情,帶到現(xiàn)實中來,不免有些可笑。
當老教授聽古征把案件說了一遍后,老教授反而說:“你們的調(diào)查方向可能是錯的,不應當朝夢鏡這個方向去查。”
一無所獲。
從帝都大學出來,古征本想回會長家,腦子里似乎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墒?,在這個時候,接到協(xié)會落月的電話。
“古會長,不好了,出事兒了。昨天一個女同事,夢到了黃冠君,結(jié)果……”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古征心里立刻就發(fā)毛了。這個黃冠君,能不能讓人省省心。古征在心里罵他一萬遍,可是有什么用?
古征立即開車去了機場,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到中南市。
一到協(xié)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組姐長的月落,把古征帶到了那名女同事的辦公室。那個女同事古征認識,是第三組的職員水戀。
水戀最近要買房,因為缺點錢,就想找到黃冠君,拿到那筆一百萬的賞金。于是在家整夜的利用各種方法和途徑找人。結(jié)果不知不覺爬在桌子上睡著了,在夢里見到了那個帥氣的黃冠君,本以為是一場驚夢,可醒來后,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去,才意識到夢鏡里全是真實的。
古征一下子懵了!
再不破案,那協(xié)會里的女同事,不得全遭了毒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得是因為有所想,黃冠君才會入夢?
亭樓和黃冠君是昔日的戀人,想他不奇怪,水戀因為想要找到他拿賞金,想他也不奇怪,可是會長呢?會長為什么會想著他?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方法錯了?
古征一時毫無辦法。他有七成光速,可能人根本不要中南市,可能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想去哪,也不過一秒鐘的事情,太可怕了。
“會長,是不是協(xié)會里還有別的女同事也有過相同的遭遇?”月落問。
“是,所以我才那么花力氣的找黃冠君,這是對整個中南法律協(xié)會的挑釁。”
“還有誰受到過侵害?”
“不能說,這涉及到個人隱私。”古征停了停,想到了什么,接著說:“你發(fā)個消息給協(xié)會里所有的女同事,警惕不要想黃冠君想的太入迷,特別是睡前。”
月落說了聲立刻辦,然后去忙了。
古征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不停地抽煙,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辦?
下班后,古征離開辦公室,開著車無目的在市區(qū)轉(zhuǎn)悠。突然,遠遠地,又看到了“章瑩”。正在街上邊逛邊吃,手里拿了一大把烤串。
古征去攔住她,她一見到古征,象是看到救星一樣,抓住古征就說:“死男人,還錢,找了你一天都找不到你人,死哪去了。”
“你是……”古征真搞不清楚她是誰。
“我是若見。你答應我的身份證,五十萬呢,別想賴賬。”
“你真是若見?”古征想再次確認。
把他拉到車里,問了好幾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這才確定下來,眼前的這位“章瑩”確實是若見。
“錢和身份證都可以給你,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章瑩的肉身我很早就交給你了,中途是不是把肉身借給別人用過?”
“是。但我不能說,我答應別人一定要保密,說出去會沒命的。”若見嚇了一跳,沒想到古征會問這個問題。
“不說是吧,不說錢就沒有了。你看著辦!”
“我真不能說的,他很強大的……要不這樣,我給你一點點提示,你自己想,能不能想到,就看你了”
“行,你說。”
若見小聲在古征的耳邊說:“你們單位最神秘的人。”說完之后,又大聲說:“說了,給錢。”
聽到這個人,古征頓時又嚇了一跳,最神秘的人非會長莫屬,難道上次去港灣區(qū)路的是會長,會長借用過章瑩的肉身?
古征不愿意多想了,越想越發(fā)害怕。
拿出手機,對若見說:“支付通的二維碼拿出來一下,轉(zhuǎn)給你。”
啪!
重重的一下,打在了古征的肩膀上。若見報怨地說:“我哪來的支付通,我昨晚上一還陽就找你找不到。沒有身份證,哪來的支付通,又沒錢,你知道我這一天是怎么過來的嗎?靠在街上賣唱才賺點錢,沒餓著。”
經(jīng)她這一說,古征笑了出來,確實有點好笑。
古征交待協(xié)會值班的同事,在檔案室把若見的資料全部拿過來。當時知道若見要還陽,提早就把她的資料做好,身份證,戶口本,社保卡一個不少。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若見也沒閑著,拉著古征到處找吃的。若見生前是南方人,找了家粵菜餐廳,滿滿點了一大桌子菜,那吃相,和當初趙銘重生時一模一樣。
古征調(diào)侃說:“哎,我記得你是死于戰(zhàn)亂,不是餓死鬼,怎么能這么吃?”
“你知道什么?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了,你試試?”若見一邊吃,一邊回話。
古征隨便吃了點,主要還是看著若見吃。同事來了,把資料交給若見。若見拆開看:“姓名:若見,年齡:23,地址:中南市臺北路175號……好了,吃完了陪我去挑手機,然后你把五十萬轉(zhuǎn)給我,我可得享受享受。”
說完,又吃上了。完了后,古征幫若見買了一部手機,把錢轉(zhuǎn)給她。本來古征想走的,可被若見拉著帶她去紙扎店,說答應了以前的朋友,還陽了多燒東西給他們,以后有事還得找他們幫忙呢。
“你還可以看到鬼?”古征問了句。
“當然看不到了,但可以托夢啊。這是鬼和人最直接,最簡單的通訊方法了。”
“那你能給我說說鬼托夢的事兒唄。”古征想閑著也是閑著,多聊聊,有可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可以,不過你得開車幫我去郊外燒紙扎。”若見玩著手機說,給古征拍了一張照片,“哈哈,你是我手機里的第一個男人,終于有自己的手機了,做鬼的時候就想要了。”
古征帶著若見去了那家常去的紙扎店。由于單位的特殊性,古征經(jīng)常會需要一些紙扎,久而久之,和這家店的關(guān)系處得很好。若見選了一大堆,足足把后備箱、車的后座全占滿了才停手。
那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一臉笑嘻嘻的樣子,聽說這次是私人購買,還給古征打了七折。按若見的指引,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四周一派荒涼的景象。不過,這個地方,正是級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