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征從老大辦公室出來,沒多久就收到老大發(fā)來的消息:章瑩案已提請訴訟,你出任公訴人。你給我把這案子干得漂亮一點,要是讓那幾個王八蛋逍遙法外,我饒不了你。
其實,古征更痛恨那幾個人,干什么事兒不好,強奸還帶殺人,罪不可赦。
古征把趙銘安頓在招待所,陪她聊了很久。從以前在學校的時光,到她“死”后的這一段時間,還有世界在這段時間的改變。如果趙銘重生為人,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教她怎么用手機了。
接下來的幾天,古征全力準備章瑩的案子。整天整天的呆在辦公室里,在卷宗堆里查閱著各種資料,生怕遺漏了某個細節(jié)。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我離開你時......”古征手機的鈴聲,是徐蛹。
“古征,聽說章瑩的案子要開庭......”徐蛹上來就問案情,這引起古征的警覺,打斷她說:“你第一天做律師啊,能向我打聽案子的情況嗎?”
“不是,我不是想......”徐蛹不死心,不得已古征再次打斷她,說:“你的想法我知道,我會全力爭取被害人家屬的利益的,就這樣,案子完結以前,我們少聯系。”說完,古征掛斷了電話。
強奸行為的實施者,兩個民工,是沒什么經濟實力給章瑩家屬作出賠償的,好在在卷宗中,也發(fā)現包工頭說過幾句“搞個妞給兄弟們玩一下”“那個章瑩不錯,你們就去搞她”等之類的話。這個可是最有利的證據了。到時候盡力把包工頭作為教唆犯進行公訴,以他的經濟水平,應當可以給章瑩家屬一些補償。
這幾天,趙銘也偶爾上來,和古征聊聊天,也許是一個人在招待所太過無聊,也許是對這個“新世界”充滿太多的好奇,總有有的沒的問這問那。
“古組長,老大找你,急,現在就去辦公室。”
正聊著,老大的助理過來,打斷了古征與趙銘的聊天。
古征起身來到老大辦公室,象以前一樣,依然是背對著辦公桌。“古征,這兩位是包工頭的律師和家屬,找你談談案子的事兒,我不參與,你們就在這兒談吧。”
說完,老大隨手拿起一份文件,假意的看著。
回頭,看到有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一個是中年婦女,另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一翻寒暄后,得知,那個男人,叫張?zhí)?,是個律師,那個中年婦女王小蘭,是包工頭的愛人。
律師張?zhí)?,這個人古征知道,是有名的刑事律師,同時也是只看重利益的人渣,不知道多少社會敗類在他的手里,逍遙法外。
那個張律師還好,只是包工頭的愛人有些囂張,一上來,從包里拿出一堆現金,說:“我老公不就是在外面說錯了幾句話嗎,這里有十萬,你幫我擺平。就算是玩了個婊子,這十萬也是天價了吧。”
古征見這種人就來氣,別特么有錢,就能搞定一切。壓住內心的怒火,冷冷地說:“這可是命案,十萬塊錢就想買一條命的事兒,你想的也太美了。再者,我即便是個妞兒,也是你玩不起的那種人。”
“古組長別生氣。”旁邊的張律師說:“我們不缺這點兒錢,只要這事兒有解決的辦法,你說個價。”
說心里話,古征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想過放過那個包工頭,只是想著徐蛹為章瑩家屬爭取賠償的事兒,對他們說:“這樣,你們賠償給被害人家屬兩百萬,明天他們收到錢,我就想辦法放你一馬,如果沒收到,就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兩百萬。
聽到這個數字,那個王小蘭瞬間就炸了鍋,什么你是不是和那個婊子章瑩有一腿之類的,從她嘴里不停的噴出來。
“好了。”這時老大大聲叫了一句,“別吵了,為了這點破事兒,吵什么吵!”
話音剛落,主*任助理就帶了三四個同事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張律師和王小蘭拉了出去。此時,古征心里一驚,老大的助理怎么進來的如此剛剛好。老大一直手拿文件,沒辦法用手機通知外面的助理。
難道,他們之間,還有特殊的聯絡方式?
他們走了以后,古征試著問:“老大,我沒說錯什么吧?”
“古組長,徐蛹嬌小可人,趙銘情深意厚,你怎么選擇我的古組長?”老大不緊不慢地說。
聽到這話,古征心里頓時一驚:難道主*任知道我和徐蛹談論過爭取給章瑩家屬賠償的事兒?還是知道和趙銘談話的細節(jié)。主*任是怎么知道的?怎么什么事情都蠻不過主*任?看來,只有自己的會所,才是最安全的,那個地方,主*任進不去。
“老大說笑了,還是以工作為重,對她們真沒啥想法。”古征膽怯地說。不知道為什么,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征,面對老大時,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害怕,就象老鼠見到貓,只要聽到貓的聲音,就開始情不自禁的害怕。
“趙銘的戶口信息已經注銷,你想給趙銘辦戶口,包工頭至少三年,那兩個王八蛋至少20年。你辦好了,趙銘就有戶口,辦不好,有我在,趙銘就永遠別想要戶口。”老大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很平淡,和往常一樣,但透出的寒氣卻是逼人。
隨后,在開庭的前一天,徐蛹告訴古征,包工頭給章瑩的家屬賠了五十萬。
古征心里笑了笑,五十萬就想免掉牢獄之災?
開庭的日子
在法庭上,再次見到了張律師,以及讓古征自己和主*任都討厭的王小蘭。
還沒開始正式開審,張律師就首先發(fā)難,說:“審判長,我有公訴人收受金錢的錄音,我對公訴人提出質疑,請求公訴人回避。”說完,將一個錄音筆交了上去。
古征心里一驚,但卻不怕。驚的是這個張律師人品還真不怎么樣,這么人渣。之所以不怕,是古征對老大的絕對信任。即然當時主*任也在,主*任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辦公室的一切,都不可能帶出去,更何況是這么重要的談話內容。除非,老大本身就想弄古征的人。
法庭當庭播放錄音,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放了十幾分鐘后,才聽到一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