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戴月之后我又給老三去了個電話,仍然沒有王心凌的消息。
掛斷電話,聽到戴月輕聲的呻吟,轉(zhuǎn)頭望去,她也正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這種情況難受的是她,所以我更加不能乘人之危。我干脆用布條蒙住她的眼睛,又把多余的布條塞進她的嘴里,然后打開窗戶坐到窗邊。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到夜里十一點多的時候老三終于發(fā)來消息找到王心凌的下落,現(xiàn)在出發(fā)去縣城找她。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去七八個小時了,床上的戴月似乎忍得太累睡了過去。
希望老三能快點,也希望王心凌是真的中了黏黏粉。
‘嚶嚀’一聲,床上的戴月醒了,隨即又大力的掙扎起來。我忙拿出她嘴里的布條問到:“你怎么了?要不要喝水?”
戴月眼睛被蒙住,額頭擰成一個川字擠出聲音到:“我肚子好痛,感覺有千萬只小蟲在撕咬。”
看來佬回回并不是嚇唬我們,這可怎么辦呢?
戴月不停的扭頭,我將她的蒙眼布拿下來,她定定的看著我喘息到:“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急忙起身避開,她落寞到:“我就丑到這種地步?讓你一點欲望都沒有?”
我說到:“你長得很漂亮,但我不能做乘人之危的事。”
戴月說到:“我不怪你不行嗎?再說你就忍心看著我被小蟲咬得腸穿肚爛?”
看她痛得那樣實在讓人心疼,我重新坐了回去:“你哪兒痛,我?guī)湍闳嗳喟伞?rdquo;
戴月說到:“肚子,我肚子又癢又痛,快要受不了啦。”
我試探性的將手隔著衣服放在她的肚子上,甫一接觸,只覺得全身一震,一股火從丹田燒了起來。
窗外傳來佬回回的聲音:“小蟲找母蟲,母蟲也要找小蟲嘛,你們就好好享受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吧。”
我偏不讓你如愿。
但我的臉頰馬上發(fā)燒起來,不光是臉頰,后背,腳下都像火一樣,下腹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像要從身體里噴薄出來。
戴月努力夠著脖子,我也慢慢探下頭,雙唇慢慢慢慢在靠近,少女的幽香讓我慢慢沉醉。
戴月輕張著嘴,呼出的熱氣讓我臉上和心里癢癢的,真想就這樣不顧一切的抱住她好好疼愛,但是我不能。
不能,靈臺的最后一絲清明讓我猛的抬頭站起來,床上的戴月發(fā)出一聲慘叫。
我知道是因為母蟲突然離開,小蟲發(fā)脾氣了,但我別無選擇。
戴月一直掙扎著慘叫,我只能痛苦的閉上眼睛繼續(xù)站到窗邊,任冷風將身上所有的火都吹滅。
一道光在墻上閃了一下,接著外面?zhèn)鱽砝嚷?,我知道是老三他們回來了?/p>
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硐はに魉鏖_門的聲音,老三一把將佬回回拉開率先沖了進來,床上的戴月早已聲嘶力竭,汗水濕透了整張被子。
老三心疼的看了一眼,喝到:“佬回回,快替她止疼,不然我就砸斷你的腿,燒了你的養(yǎng)殖場。”
佬回回還待要強,諶星也跟著喝到:“你還不去?又不是現(xiàn)在就讓你解毒,只是讓你止疼。先前說的人我們已經(jīng)帶來了,等你看完再決定解不解毒不行嗎?”
佬回回不怕老三發(fā)狠,卻怕諶星,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捏開戴月的嘴倒了點粉末。
吃下粉末的戴月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我終于松了口氣。
佬回回收回瓷瓶,問到:“你們帶來的人呢?”
王心凌囁嚅的站在門外,申所跟在她身后:“進去吧。”
王心凌小心翼翼的進門,佬回回看了她一眼,從口袋里又掏出個瓷瓶。
瓶蓋打開,一只似蟬似蜂的蟲兒飛出來停在佬回回手心上,王心凌看到蟲子眼睛一亮,不管不顧的沖上去一把抱住了佬回回的胳膊。
大伙兒急忙上前將王心凌拉開,但她拼命掙扎著要往佬回回身上撲。
佬回回將蟲兒收進瓷瓶里蓋住,王心凌馬上恢復正常,臉臊得通紅。
看樣子這個怪異的蟲兒是檢測黏黏粉的東西。
老三說到:“怎么樣,阿烈沒騙你吧,快給他和戴月解毒。”
佬回回臉色陰沉的掏出兩粒丸藥:“和水喝下去,肚子里的蟲就會打下來。”
王心凌突然跑到佬回回面前跪下:“老者,我求求你,幫我把毒也解了吧。”
佬回回看了她一眼:“你跟我來吧。”說罷便帶著王心凌回了他住的破房間。申所怕王心凌會跑,也跟了過去。
喝下丸藥之后,我和戴月不停的上廁所,折騰了一晚上,到天亮時才好一些,這時候也管不了許多,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就這么睡了下去。
肚子發(fā)出的咕咕聲將我吵醒,睜眼一看,諶星和戴月一左一右半條腿壓在我身上,老三趴在戴月的后背睡得正香。
想想昨晚,我自嘲的笑笑,慢慢起身。
剛坐起來,沒想到大家這都驚醒,所有人為了昨天的事情都滴米未進,起床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吃的。
吃飽了肚子,老三和諶星將昨晚找王心凌的經(jīng)過跟我說了說。
王心凌確實被巫醫(yī)下了蠱,不光是王心凌,附近稍微有些顏色,找巫醫(yī)看過病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他趁機下了蠱,這個惡魔禍害的人不少。
因為老三撞破了他和王心凌的事情,所以特地留老三過夜,晚上喝的那碗茶就是蠱毒的一部分,好在戴月警惕性比較高,沒有喝茶。
后來他又威逼王心凌前來裝作幫忙,實際上是為了套出我們的生辰八字方便下蠱。同樣只有老三太耿直,將生辰八字給了她。
事后巫醫(yī)不管不顧的去了省城,因為害怕,王心凌躲在了縣城的親戚家里,申所發(fā)動了所有的資源,終于將她找到。
吃飽喝足,老者帶著已經(jīng)解毒的王心凌和申所過來,見到老三王心凌就跪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害你的,原諒我吧。”
老三哪見過這陣勢,有些不知所措。申所上前扶起她說到:“王心凌愿意配合我們說服那些被巫醫(yī)凌辱過的婦女出來作證,將巫醫(yī)繩之以法,再說她也是身不由己,好在她做的事情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后果,你們就原諒她吧。”
老三撇嘴到:“申所,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中蠱毒遭罪的不是你。昨天阿烈和戴月不一樣也中蠱了嗎,怎么沒去害人?”
我擺擺手:“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再追究也沒什么意義,不過我有些情況想問問王心凌。”
王心凌忙說到:“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一定全部告訴你。”
我理了理思緒:“你和唐浩是什么情況?那天你和他在水庫邊做了什么?”
王心凌回到:“我和唐浩是真心相愛的,可我已經(jīng)被巫醫(yī)玷污,哪里還配得上他?可他一直不肯分手,我想著水庫邊一直傳有人失蹤不會有人過去,便在那里給了他一次,告訴他想要的已經(jīng)得到,以后不要再糾纏我,從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他也沒和我聯(lián)系過。”
我冷笑一聲:“你知道他為什么不聯(lián)系你嗎?”
王心凌搖搖頭。
我說到:“你們分開之后唐浩再次進入水庫的小路,接著便失蹤了,他很有可能和你弟弟王光杰一樣,跳入水庫尸骨無存。”
“?。?rdquo;王心凌瞪大了眼睛。
我不管她的驚恐,只問到:“你在巫醫(yī)家里有沒有看到過和水庫相關(guān)的什么東西?”
王心凌回過神來想了一會兒說到:“巫醫(yī)每次將我召喚過去當做奴隸一樣發(fā)泄完就趕我走,不會和我有交流。不過她家里確實有很多奇怪的東西,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水庫有關(guān)。”
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孩身上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了,不過她給了我一個新的提示。
我轉(zhuǎn)頭問佬回回:“前輩,如果一個人吃下黏黏粉的蟲粉,我把母蟲放在水庫里,蟲兒為了找母蟲會控制著那個人跳進水庫嗎?”
原本聽我們談話的佬回回見我問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不理我。
諶星微微皺眉:“阿烈?guī)湍阏业酵的忝丶嫉娜耍悴徽f感謝,怎么還不理人家?”
佬回回仍是看著天花板:“如果是女人的話,那就可以。”
“為什么?”我追問。
佬回回很不耐煩:“哪那么多為什么?”
諶星加大了聲音:“讓你說你就說,別那么多廢話。”
佬回回低頭看了諶星一眼,開口到:“當年我的先祖制作出黏黏粉的蠱毒就是用來對付女人的。我們熾甴鎮(zhèn)地處閉塞的大山之中,鎮(zhèn)上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族人不可通婚,可外面的女人嫌這里窮不肯嫁進來,只能用黏黏粉將那些女人弄進來替我們傳宗接代。別以為那個幺妹兒昨晚真的忍住了黏黏粉的毒,是我好心沒有催發(fā),不然幺妹兒早就死了。”
老三撇嘴到:“你們這雙標可真有趣,不讓女人外嫁,卻挖空心思從外面弄女人進來。”
佬回回瞪了老三一眼,沒有說話。
我問到:“前輩,那你們有沒有類似于黏黏粉這樣可以控制男人的蠱毒呢?”
佬回回冷笑一聲:“男人巴不得所有喜歡的女人都和他圓房,還用得著下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