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穿著白西裝,大清早的就捧著一束花,站在樊素門口。
“周少,我妹子真不在??!”樊邵云面色慌張的攔著這個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周辰言是哪根筋抽了,居然來勾搭自家妹子樊素。
“邵云,你騙不了我,樊素肯定回來了。”周辰言一臉堅定。
“周少,開什么玩笑,你不是對沈玉霜一往情深嗎,我小妹何德何能,哪能配得上你周少。”
周辰言立刻否決道:“我與沈玉霜,那只是為了家族利益而已,哪來什么真愛。我對素素才是真的一往情深的。”
樊邵云撇撇嘴,這話騙鬼去吧。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樊素陰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樊邵云。
“素素,兩年沒見,你依然是這么漂亮!”周辰言立刻上前道。
樊素臉色黑如鍋底:“我和玉霜誰漂亮?”
周辰言立刻恭維到:“當然是素素你了。”
“哦。”樊素轉身就走。
周辰言一愣,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房間里又出來一人。
周辰言看清來人,頓時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蘇秦???你怎么會在這里?”
蘇秦同樣面無表情,理也沒理周辰言往外走去,顯然心情不佳。
“你,你……你居然又騙到了樊家?難怪樊家給你送那么大的禮,原來你吃里扒外,勾搭上了樊素!”周辰言驚道。
這個軟飯男,沈玉霜愛他愛的死心塌地,現(xiàn)在,這個軟飯男居然一大早出現(xiàn)在了樊素的閨房?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剛剛準備追求樊素,蘇秦就出現(xiàn)在樊素的閨房中,周辰言一瞬間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
“站住,你……你……你對得起玉霜嗎?信不信,我立刻把這些事告訴玉霜!”
蘇秦依然沒回頭。
周辰言身后一個好聽的聲音道:“周公子,不用你告訴,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能讓開門口嗎?”
周辰言聽著聲音,頓時如遭雷擊,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結結巴巴道:“玉……玉……玉霜???你……”
剎那間,周辰言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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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和沈玉霜默默走在路上。
“這是一個誤會……”
“我知道!”沈玉霜甜甜一笑,打斷了蘇秦的話:“只不過,素素肯定恨死我們了。”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剛一回到沈家,便有人通知議事。
“王家?”沈玉霜遲疑道:“王家和我們向來敵對,怎么會放過我們?”
沈海濤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你也是沈家人,該為沈家出一份力了。”
沈玉霜聞言,道:“好,我去。”
沈老奶奶道:“這一次談判,關系沈家生死存亡,你一定要把握住。”
沈玉霜默默點頭。
出了沈家,沈玉霜將此事告訴了蘇秦,蘇秦思索片刻,道:“我陪你。”
沈玉霜道:“這一次談判很重要,你只管聽著,一定不要說話。”
蘇秦點點頭。
王家,作為江北七家之首,在江北地位甚高,王氏集團的大樓位于江北正中的繁華地帶。
“沈家?不見不見。下月聯(lián)席投票一過,沈家淪為二流,說不得要被吞并,見他們干什么。”王氏集團大樓,一個地中海中年胖子不耐煩的道。
“好的,那我就告訴沈小姐您不在。”
“沈小姐?沈玉霜?”中年胖子聞言,突然眼睛一亮,有些意動,道:“慢著,聯(lián)席投票之前,怎么說也是同為江北七家,帶進來見見吧。”
片刻后,沈玉霜和蘇秦進了門,胖子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沈玉霜,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笑瞇瞇道:“哦,沈小姐啊,真是貴客,我是王氏集團公司副經(jīng)理王大海,沈小姐此來,有何貴干???”
王大海的目光僅僅盯著沈玉霜,至于后面的蘇秦,早就被當成了沈玉霜的跟班一流。
沈玉霜被王大海的目光打量的一陣不舒服,但這一次任務艱巨,也只能忍耐下去,道:“王經(jīng)理,您好,我想求見王家家主王老先生,談一談關于沈家的事。”
“哦?”王大海聞言,小眼珠子一轉:“王家主?這可不好見啊。不瞞你說,王家主這一個月來一直在靜修,不見外人,你得先說說什么事,如果重要的話,我會稟告王家主的。”
沈玉霜遲疑了下,道:“我沈家,可以出讓部分利益,希望王老先生可以高抬貴手,或是照顧一二。”
王大海聞言,頓時安下心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沈家這是低聲下氣求上門來了。
說實話,并不是王家想要對付沈家的,程家新入江北,是誰也沒料到的事,而沈老太爺恰好這個時候走了,沈家一下亂了套,這才有了今日沈家的困局。然而這個困局,只有江北七家能解。
沈家一直寄期望與周家,然而周家和沈家鬧掰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沈海濤被樊家趕出門來的事,王大海也有所耳聞。
看來,沈家是沒了人庇護,真的怕了,這才求到了王家。
王大海頓時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淡淡道:“哦,沈小姐的意思,我知道了。只不知道,沈小姐愿意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我也想知道,沈家是不是帶著誠意來的。”
沈玉霜遲疑了下,道:“我們沈家,自然是帶著誠意來的,除了一些生產(chǎn)線的核心機密,其它都可以談,沈家目前的市場,我們至少可以無條件讓出一半,任憑王家調度。沈家降格后,經(jīng)營所得利益,也可以讓給王家兩成,只要王家答應……”
沈玉霜付出的可謂極有誠意,這些都是和沈老奶奶商量許久才忍痛決定的。畢竟如果沈家聯(lián)席投票失敗,市場遲早被瓜分,提前交給王家,那王家便有了先手權,在某些程度上,是后期的利益分割上,是大大的優(yōu)勢。
王大海笑瞇瞇的聽著,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是指這些,這些我也不管,我是說,你見王家主,起碼得先拿出一點誠意來吧?”
“啊?”沈玉霜一愣,片刻后反應了過來,連忙從包里抽出一個紅包,道:“王經(jīng)理,這是五萬塊,您先拿著。”
沈玉霜一年商場打拼,這點覺悟還是有的,商場上人情往來,包里自然少不得一些紅包。
誰知,王大海冷冷看了看紅包,道:“難道沈家,就這點誠意嗎?我看王老先生,你還是不用見了。”
沈玉霜聞言,頓時急道:“王經(jīng)理,這些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準備一些。”
王大海道:“這些東西,你以為我會缺嗎?不用這么麻煩了,只要沈小姐陪我喝幾杯,說幾句話,我一定向王老家主提議,庇護你們沈家。”
“什么?”沈玉霜臉色頓時一片通紅,她沒想到,王經(jīng)理居然打的這個打算,她又羞又怒道:“王經(jīng)理,請自重,我是有丈夫的人了。”
王經(jīng)理嘿的一笑,賊手向著沈玉霜腰間攬去:“整個江北,誰不知道你丈夫是個沒用的軟飯男?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沈家的生死存亡,就看你同不同意了。”
沈玉霜閃身欲躲,卻哪里躲得過人高馬大的王經(jīng)理。
就在王經(jīng)理的咸豬手得逞時,一只手仿佛鐵箍一般,牢牢的捏住了王經(jīng)理的手腕,正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蘇秦出手了。
“你是誰?給我滾,別來掃興!”王經(jīng)理以為蘇秦是保鏢一流,毫不猶豫道。
“我大概便是你說的軟飯男了。”蘇秦淡淡道,手腕一扭,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王經(jīng)理頓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