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總裁灰溜溜的離開了,陳青卻沒走,甚至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
保鏢們見狀直接掏出了手槍,隨同江文山一同走進集團的管家停下了腳步,冷聲說:“還不滾?”
“我,我只是想問,問一句。”陳青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才說:“那個不該惹的人是不是在榆城,姓江?”
“哼。”
管家冷哼一聲算是回答,連忙走進了集團。
而陳青則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竟然真的是他!
“阿嚏。”
剛剛返回林家別墅,江遠就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林依竹開車的速度太快了,要不是他在最后確定了林依竹回家了就跟丟了。
付了錢后江遠連忙來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多了一雙鞋。
古奇今年的最新款,售價高達六位數(shù),老丈人在家族地位不高,又去了海外打拼,這絕不是屬于他的,難不成?
江遠連忙向著房間內(nèi)看了過去。
岳母蘇皖不知道去了哪里,林依竹正坐在沙發(fā)上埋著頭微微抽泣,而她的身邊,竟然坐了一個男人!
一身名牌西裝,長相也算得上帥氣。
這個人江遠在三年前林家年會上見過,是和林家合作的榆城老牌家族劉家的大少爺,劉子業(yè)。
他一直喜歡林依竹,但因為林依竹結(jié)了婚就去海外留學了,沒想到今天回來了,還和林依竹那么親密!
劉子業(yè)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林依竹的肩上!
“依竹,別傷心了,不就是一個精誠集團么,你放心,我在精誠集團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我找他們說說就行了。”
“真,真的嗎?”
林依竹抬起了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當然,我可不像那個廢物。”
提起江遠,劉子業(yè)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廢物,竟然被林依竹那個老糊涂爺爺指名道姓的做了他女神的丈夫。
江遠何德何能?
當年他一怒之下遠赴海外,三年來也打下了一些基業(yè),如今回國后就聽到了老爺子病逝的消息,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天大的喜訊。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女神。
想著,劉子業(yè)又往林依竹這邊挪了挪。
但這卻讓林依竹皺了皺眉,她和劉子業(yè)確實青梅竹馬,但無論如何她是江遠的妻子。
于情于理,她不能和劉子業(yè)這么親密。
“他畢竟是我丈夫,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
捕捉到林依竹眼中一閃而逝的警惕,劉子業(yè)楞了一下才說:“好好,不說不說,不過依竹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樣一個廢物,配得上你嗎?”
砰!
這話剛落,房門就被用力的推開。
緊接著江遠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說了算的。”
劉子業(yè)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林依竹的臉色也是變了變。
“怎么哪都有你!”
劉子業(yè)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江遠一屁股坐在了林依竹身邊,直接摟住了林依竹說:“我老婆心情不好,我擔心所以回來照顧她有什么不對嗎?況且這里是我家,這話該我問你吧?你說對么,老婆?”
林依竹眉頭緊鎖,眼前的江遠完全一副痞子樣,比之前更讓她厭惡。
更何況今天要不是因為江遠,她也不至于會和精誠集團鬧到這種程度。
更甚至于這家伙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
一想到這里林依竹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看了江遠一眼說:“放開我。”
冷厲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江遠頓時一臉尷尬,只得松開了林依竹。
劉子業(yè)見狀冷笑一聲說道:“以前是個廢物,現(xiàn)在更像是一個白癡,惹了這么大的麻煩竟然還不知錯,依竹,我看你就應該趁早和他離婚。”
林依竹皺眉沒有說話,劉子業(yè)說的更歡,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江遠一樣。
“依竹,三年來這個廢物給你惹了多少麻煩,你又為了他承受多少,難道還不夠嗎?要我是你,早就把這個廢物趕出家門了。”
“依竹,這廢物沒有自知之明,但是你要清楚,你這樣的天之驕女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算個什么東西?”
“夠了!”
林依竹臉色陰沉,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稍稍緩解了心情說:“你走吧。”
而劉子業(yè)卻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可正要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前多了一片陰影。
抬頭,江遠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劉子業(yè)滿臉鄙視的說:“你這個廢物想干什么?你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
江遠猛的伸手抓住了劉子業(yè)的衣領(lǐng),制止了他的話。
“沒聽到我老婆讓你滾嗎?”
“姓江的,你他媽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信不信我對你?”
“對我不客氣?”
江遠接過了劉子業(yè)的話茬,接著猛的一個用力直接將江遠扔在了沙發(fā)上,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江遠的胸膛,慢慢的貼近了劉子業(yè)說:“再不滾,我他媽先對你不客氣!”
說著,江遠一腳踢開了劉子業(yè)。
重重落地上后,劉子業(yè)一臉的痛苦,這位留學歸來的劉家大少爺怎么也沒想通,當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廢物今天脾氣怎么這么暴躁。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子業(yè)發(fā)現(xiàn)江遠已經(jīng)抓住了一旁的茶幾,用力之下幾百斤的茶幾直接被他丟了出去。
“你他媽給我等著!”
他頓時就慌了,二話不說轉(zhuǎn)身瘋狂的向外跑去。
轟??!
茶幾落在地上發(fā)出震耳的響動,劉子業(yè)的腿都被砸瘸了,要不是他躲得快,瘸的就不僅僅是一條腿了。
他已經(jīng)什么話都不敢說了,攔了輛車飛快的跑沒了影。
江遠的臉上這才擠出了一抹笑意,繼而看向林依竹說:“依竹,你別生氣了,精誠集團的問題我可以。”
“你也滾!”
沒等江遠說完,林依竹直接站了起來,一只手指向了房門的方向。
“滾啊!”
江遠的臉上閃過一抹復雜說:“那我等你消了氣就回來。”
“滾!”
林依竹一把將抱枕扔了出去,這一次江遠并沒有躲閃,抱枕砸在身上的感覺并沒有多么疼痛,但他能夠感覺到林依竹心中的痛苦和掙扎。
這丫頭,是真的生氣了。
江遠抿了抿嘴轉(zhuǎn)身離開了,寬厚的背影在昏暗的光芒下顯得有些落寞。
林依竹有一瞬間的失神。
房間里空蕩蕩的,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其實江遠沒做錯什么,他動手也是為了保護她,錯就錯在了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林依竹滿臉復雜,坐在房間里遲遲沒有說話,連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
她剛剛對江遠是不是太苛刻了?
林依竹的心,亂的異常。
事實上江遠的心情同樣不好,這三年贅婿,他的名聲早已經(jīng)爛大街,在別墅附近溜達都能聽到周圍傳來不懷好意的議論聲。
“一個大男人,竟然整天無所事事,我要是他都沒臉活著。”
“誰說不是呢。”
各色聲音入耳,江遠的表情變了變。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條來自江文山的短信。
“事情辦妥了。”
剛收起手機,江遠就看到遠處急速駛來一隊豪車,每一輛車的造價都在千萬級別。
呼嘯聲中,豪車齊齊停在了江遠面前,車門打開,數(shù)十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整齊劃一的沖了下來,他們分立兩排同時躬身。
“大少爺!”
聲音震動九霄,也直接讓路人愣在了原地。
這時候,為首一輛車子車門打開,管家江明身穿頂尖設(shè)計師阿克曼親手定制的西裝,邁著四方步來到江遠身邊,微微欠身說道:“大少爺,請吧。”
這場面太震撼了,這些人每一個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保鏢的身上也散發(fā)出一種令人震驚的氣勢。
那些一直瞧不起江遠的路人已經(jīng)連話都不敢說了,身體都在顫抖!
而江遠則淡淡的看了周圍一眼,隨即在江明恭謙的表情中上了車。
嗡!
轟鳴聲震耳,豪車來得快去的也快,這里只留下一臉懵逼的路人。
車隊很快來到了江家的會所。
這處在整個榆城也屬于頂尖的會所已經(jīng)戒嚴,守衛(wèi)在這里的保鏢臉上都寫滿了生人勿進,腰間鼓鼓的,分明帶了槍械。
“江家的排場,還真是大的嚇人。”
下車后,江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江明頓時滿臉尷尬,卻也不敢反駁,這個曾經(jīng)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大少爺,早已經(jīng)搖身一變,成為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早早在此等候的江文山連忙上前,一臉復雜的看了江遠一眼才說:“遠兒,你來了。”
江遠淡淡的看了江文山一眼。
只一眼,卻讓江文山如同墜入了地獄之中!
那徹骨的寒意使得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就好像面前的這個人隨隨便便就能殺死他一樣。
連忙收回思緒,江文山說道:“峰兒就在里面,這次就靠你了。”
“救了江峰,我和江家、和你的恩怨兩清,以后如果你們膽敢招惹我,我保證會讓你們后悔的。”
江遠臉色從容,平靜的聲音出口的剎那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嚴涌動,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整個境內(nèi),敢放出這么豪氣的話的,也只有這位曾經(jīng)的大少爺,如今的血天蠶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