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大聲叫喊,很快有人從里面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上次來這時見過,嘴里罵罵咧咧伸手推我。
“你特么神經(jīng)病吧,找死別來我們這,昨天挨打還沒夠?”
一共三個人,除了奇裝異服沒看出什么,見他又伸手想抽我耳光,我一個頭槌砸在他鼻子上。
這人飚著鼻血摔倒在地,趁另外兩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扶住兩人后腦勺,雙臂猛的一用力。
“嘭!”
兩人的頭狠狠撞在一起,我一松手立刻摔倒在地,第一個摔倒的家伙捂著鼻子起身,被我一腳又踹在頭上,趟地上直哼哼。
沖著前臺小姑娘咧嘴一笑,還舉起勝利的手勢,見她手指通道,我扭頭一看撒腿就跑。
更多人拿著橡膠棍追了過來,我一邊跑一邊喊。
“霧草,你們有沒有廉恥心,老子是來找賈斯文單挑的。”
“你特么先單挑我們吧,站住別跑……”
不跑是大傻子,掏出手機點開攝像,對著后面拍照,得留下證據(jù)老子來過,是他們要一群單挑我一個。
很快我鉆進了一條小胡同,原本指望地形復(fù)雜可以很快甩掉他們??商孛吹匦未_實復(fù)雜,我鉆進了一條死胡同,對面的墻還有點高。
見他們追了過來,我伸手擺出停下的手勢,這幫人下意識停下腳步。
我快速撥打一個號碼放在耳邊,“喂,110嗎?我要報警啊,有好多人要打我。”
“打他……”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群人立刻沖來,聲音好像是從樓上一個窗戶傳來的,簡直看熱鬧不嫌事大!
死胡同里擺放著很多雜物和家具,我順手抄起一根破舊的立式木質(zhì)衣架揮舞,如今只能是拼了。
一個家伙沖的最快,直接被砸在嘴部,身子重重摔倒在地,明顯看到他嘴里的牙飛出來一顆。
“加油,我看好你……”
“好樣的,你這次火了……”
樓上再次傳來喊聲,我挨了一棍子后退時掃了眼是六樓,年紀都不大,好像是一男一女,竟然還拿著手機拍攝。
“幫我報警啊!”
我嚎叫出聲,之前我都沒來得及說出地方,手機早已掉地上。
六樓又傳來幸災(zāi)樂禍的高呼,“放心吧,我們還會幫你叫救護車。加油哦,你好帥……”
霧草哦!
玩命吧,最起碼也得拉幾個墊背!
當警笛聲響起時,我已經(jīng)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眨眼看著鮮血從額頭流淌而下,地上血跡逐漸擴散。
對方也沒討了便宜,被我干趴下四個,剩下倆也有傷,想跑時卻被堵住。
“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關(guān)心話語,我已經(jīng)看不清楚,嘀咕一聲回應(yīng)。
“你看我像是沒事嗎?”
又用手一指上面,“告訴六樓那倆小崽子,老子跟他們沒完。”
說完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大,你醒醒啊……”
隱隱聽到哭嚎聲傳來,我睜開了眼,只看到晃動的身影,貌似是張栓再喊。
“哭毛啊,我還沒死呢。”
恍惚間看到了手術(shù)室的字樣,很快又陷入黑暗中。
“別動,很快就縫好了。”
再次醒來是疼醒的,看到自己半躺著,一個醫(yī)生戴著放大鏡似得玩意,再給我左側(cè)太陽穴的位置縫針。
我想說話,可嘴很疼,貌似也縫了針,暈暈乎乎的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愕然看到張誠爬在病床邊,還在打呼嚕。
左胳膊和頭部好幾個地方疼的厲害,接著燈光看到左胳膊上著夾板,伸右手默默頭上幾個位置。
腦頂和左側(cè)位置纏著繃帶,臉腫了,上嘴唇也縫了針,是挨了拳頭被牙床子咯破的。
別成兔唇就行了!
年輕時也受過幾次傷,只是沒這次重,伸手沖著張誠后腦勺抽了一巴掌。
“誰打我?”
張誠叫著從睡夢中驚醒,見是我醒了松口氣。
“你瘋了吧,自己跑去天涯地產(chǎn)搗亂,手術(shù)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我愣了下,身上沒缺啥零件,縫幾針用不了那么久吧?
伸手摸摸左邊,記得手術(shù)時醒來,正在縫這里,估計太陽穴位置傷的有點重。
張誠又笑了,“你也不虧,他們有倆還在搶救呢。賈斯文也來看過了,跟老板談了很久,估計是想說和這件事。”
我才不關(guān)心那些,趕緊問,“我那倆兄弟呢?”
我受傷這么重,他倆不在很不正常,而且進入手術(shù)室前見過張栓。
張誠笑的更歡了,“你那倆兄弟也牛逼,竟然跑去天涯地產(chǎn)放火,好在及時撲滅了沒傷人,不過被抓了。”
“這倆傻缺!”
我一著急扯到了傷口,疼的趕緊捂嘴,見張誠笑的像朵花,忍不住一耳光抽了上去。
他捂著臉傻傻的看著我,很委屈的樣子。
“干嘛打我。”
“草泥馬,要不是你讓我去摻和討賬,能出這么多事嗎?”
“你不去趙子星他們也會挨打啊,關(guān)我什么事。”
你特么說的好友道理啊!
我沒空在搭理他,看見就惡心。
“趕緊滾蛋!”
“我還不想在這待著呢,等你傷好了請你喝酒。”
被我瞪了一眼,張誠一縮脖子走了。
他剛走我就感覺尿意襲來,好在腿只是酸疼,骨頭沒事也沒縫針,掙扎起身站起。
或許是麻藥勁兒沒過,也許是流血太多,只感覺腿發(fā)軟,扶著床邁步走向衛(wèi)生間。
公司對我還算湊合,弄了個單間,正費力往前走時,房門再次打開,進來一個戴口罩的女護士。
她立刻跑到我近前,急急出聲,“你怎么起來了,趕緊躺下。”
“我上衛(wèi)生間。”
回應(yīng)完感覺聲音有點耳熟,很像是董亞軒的聲音。
“趕緊躺回去,我?guī)湍恪?rdquo;
我愣住了,“撒尿你怎么替我哦!”
“有……有尿壺……”
她有點慌亂的攙扶著我躺下,看到她的眼睛,我確定了,確實是董亞軒。
沒想到她膽子還挺大,冒充護士來看我,也不算太大,張誠走了才敢進來。
我躺好后,她病床下拿出了尿壺,把臉扭到了一邊不敢看。
讓這大小姐伺候也是應(yīng)該的,我有點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