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么玩笑!”夏紫瑜脫口而出。
話落,她突然想起現(xiàn)在的林牧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林牧了。
于是,忙改口道:“你……行嗎?”
“我試試,萬一不行,我讓唐維維過來。”林牧回答道。
之前他和唐維維說好了過來,只是夏紫瑜說汪瀧澤答應來,他就退掉了。對于請?zhí)凭S維,他還是比較有信心。
秦少英聽他一說,馬上高興道:“那就太好了,我的好女婿,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你啊,那個陳郝剛太不靠譜了。”
林牧聞言,臉色微微一紅。
不知道為什么,秦少英說話這么客氣,竟然讓他有些不適應。
“媽,您放心,我會盡力的。”林牧回應道。
說完,他拿起手機,往一邊去。
……
臨時休息室。
啪!
夏侯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
“什么?他們想回夏家?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夏侯桓臉色陰沉。
“爸,我親耳所聞,絕對千真萬確,奶奶和關阿姨確實在偷偷商量接納夏侯國一家的事,您可不能讓她們得逞??!”夏紫雪一臉著急道。
說完,她偷偷給丈夫唐文華使了個眼色。
“是啊,爸,夏侯國回夏家,絕不可能就是想盡孝心這么簡單,我懷疑,是奶奶看到公司最近虧損嚴重,想讓他回來分我們的財產(chǎn)。”唐文華小心翼翼的附和道。
“我不管他什么目的,只要我夏侯桓在夏家一天,就不可能有他的立足之地。”夏侯桓沉聲道。
“可是,我們應該怎么做?奶奶既然在謀劃這個事,回頭必然要提起,我們?nèi)魶]有合理的理由,恐怕難以改變她的想法。”夏紫雪說著,走到夏侯桓的身側(cè),輕輕幫他敲打肩膀。
夏侯桓一聽,目露思索,道:“之前,林牧讓人送衣服的事,你奶奶就已經(jīng)心生間隙。后來他夫妻倆沒有賀禮,你奶奶不可能沒有想法。但是,這些都是小輩的過失,還沒累及夏侯國。我要表態(tài)讓夏侯國回不到夏家,得讓他自己留下話柄。”
頓了頓,他皺著眉頭道:“只是,一時半會,這個話柄可能不太好找。”
“爸,我聽說,夏侯國報的節(jié)目因為歌手拒絕出場可能無法正常演出,不知道這個事,能不能做點文章?”夏紫雪問道。
汪瀧澤不能出場的消息,是陳郝剛離開后托人轉(zhuǎn)告她的,目的是想借夏紫雪的手,把事情鬧大一點。
夏侯桓聞言,捏了捏額頭,目光閃爍。
……
林牧接通了汪瀧澤經(jīng)紀人白小姐的電話。
兩人聊了幾分鐘。
聽說林牧要請汪瀧澤到酒店來演出,白小姐有些意外。
因為,陳郝剛?cè)∠才胚€沒多久?,F(xiàn)在在同一個酒店,林牧又要請他,白小姐不覺聯(lián)想到是同一場演出。
換作任何一個人,她都拒絕了。但是林牧開口,她猶豫了一下后,答應了下來。
因為,她還想著,回頭是不是讓林牧再弄首歌給汪瀧澤。
畢竟,清風明月已經(jīng)霸占榜首夠長時間了。
林牧沒想到這么順利,順利到白小姐連價格都不談。
掛斷電話后,他迫不及待往回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夏紫瑜。
沒走多遠,一個神色傲慢的青年攔住了他,正是夏紫雪的老公唐文華。
唐文華在夏紫雪面前,像個窩囊廢,但在外人的眼中,卻是一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印?/p>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唐文華用命令的口吻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往旁邊的屋檐下走。
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林牧沒跟上。
“喂,跟你說話呢,聾???”唐文華對著站著不動的林牧叫道。
“你如果想挨打,不用去那里,如果想說話,我跟你沒話說。”林牧淡淡的說道。
他只關心夏紫瑜,其他事都不關心。所以,在唐文華認為,自己這樣弄得神神秘秘準能引起林牧的好奇心,殊不知,林牧對他根本不感興趣。
唐文華聞言,冷哼了一聲,重新走回他的身前。
又見他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才小聲道:“夏紫瑜一家已經(jīng)大禍臨頭,你想不想救她們。”
“無聊。”林牧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邁開步伐就走。
“喂,等等!你就不想聽我把話說完嗎?”唐文接近崩潰,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跟你墨跡。”
“你……好吧。”唐文華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夏紫雪已經(jīng)得到消息,汪瀧澤不會來參加這次的宴會演出,而且,我岳父準備以此做文章,阻止你們回到夏家。”
“然后呢?”林牧淡淡道。
“我可以幫你們的忙,請到一位同樣有名的歌手代替,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唐文華說著,眼角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夏紫雪。
林牧順著他的目光,很快發(fā)現(xiàn)夏紫雪正在偷偷注意他們,這讓他不禁心生困惑,“這兩口子在搞什么鬼?”
當然,他沒問,因為,唐文華說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問題。
又聽到唐文華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么難做的事,只不過,想跟你合作,一起在夏家爭取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利益,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用,沒興趣。”林牧說完,直接就走了。
唐文華氣得渾身顫抖。
自己都已經(jīng)拋出這么好的誘餌,怎么他竟然無動于衷?
“廢物,活該人家罵你是個廢物!”唐文華對著林牧的背影,怒吼道。
林牧聞言,腳步一滯。
就在唐文華以為他被自己的話觸動的時候,卻見林牧突然笑了。
都是無關痛癢的虛名而已,他從不在意。
夏紫瑜看到他走回來,沒有問他汪瀧澤的事,卻先問他,“唐文華找你做什么?”
“沒事,皮膚癢了,想我揍他。”林牧咧開嘴,露出一副貝殼一樣潔白干凈的牙齒。
夏紫瑜深深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
剛剛唐文華在他身前偷偷摸摸的樣子,一定是說了什么。
為什么林牧要隱瞞不告訴自己呢?難道,這和他靠近自己有關系?
她越看越覺得像,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不過,她沒說什么。
無論林牧的狐貍尾巴藏得多深,她都會給他揪出來。
“老婆,我跟汪瀧澤那邊溝通好了,他們很快就會過來。”林牧高興的說道。
“嗯。”夏紫瑜平靜的點了點頭。
“老婆,汪瀧澤他答應過來,你……不開心嗎?”林牧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本來以為,夏紫瑜會激動得給自己一個熱情的擁抱,沒想到,只是不痛不癢的“嗯”了一聲。
“開心。”夏紫瑜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林牧摸了摸自己臉。
這也不像開心??!
他正想問夏紫瑜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從哪回來的秦少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著急道:“女婿,怎么樣?聯(lián)系好了嗎?”
“已經(jīng)安排好了,您放心吧。”林牧擠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太好了?。?!”她眼睛猛然一亮,笑得嘴角都裂到了耳朵,“還是你有出息,不像你爸那窩囊廢,哼。”
秦少英說著,狠狠地剮了夏侯國一眼。
林牧“呵呵”傻笑。
就在這時,服務生開始安排賓客入座。而林牧跟著夏侯國,被安排在了老夫人穆思慈左身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