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義,真是恭喜了,如今你我共事,日后可要在駙馬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啊。”
府衙中縣令賀章看著秦陽笑著開口說道,頗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如今秦陽得到了駙馬爺?shù)馁p識,之前又得到了文老的賞識。
而且督衛(wèi)一職官階雖然比他這個縣令低,可是手中的權(quán)力卻是一點都不低。
掌握的那可是兵權(quán)啊,而自己這個縣令能夠調(diào)動的也不過是衙差和三班皂吏。
這也就是為什么之前周蒼會不把賀章放在眼里的原因了,導(dǎo)致周階對于縣令都很是不屑。
“賀大人嚴(yán)重了,我這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
秦陽笑著拱手還禮,關(guān)于安陽駙馬的事情他沒有多答。
他可不認(rèn)為安陽駙馬這是會無緣無故送自己如此大的好事。
“此等機遇,也非常人所能得,為了表示慶祝,本縣今晚于謝水閣為你接風(fēng)表示慶賀。”
“守義可不要推辭啊。”
“那就多謝大人了。”
秦陽見賀章都已經(jīng)是把話說到這里了,自己要是在拒絕就顯得不會做人了。
督衛(wèi)一職只要沒事還是比較輕松的,如今大周境內(nèi)安定。
抓賊捕盜那又是衙門捕快的事情,山賊草寇也已經(jīng)是跑了。
秦陽自然也就是落個清閑了,在府衙待了一會兒,然后就直接是回了林府了。
“姑爺好。”
“姑爺早。”
從身旁走過的丫鬟們,紛紛向秦陽行禮問好。
秦陽苦笑了一聲,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了起來。
他覺得如今的自己似乎在林家更加別扭了。
回到房間里,雙手叉在腦后,秦陽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后該怎么辦。
一不小心成了督衛(wèi),難不成自己以后就這樣一直混下去?
……
下午時分,林君瑤回來了,親自領(lǐng)著人來到了秦陽的房間。
“這是今晚赴宴的衣服。”
“你們都知道了?”秦陽愣了一下,隨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別誤會啊,我不是不讓你們知道的意思。”
“明白,不過知縣大人慶祝你成了督衛(wèi),怎么少的了林家呢,而且別忘了林家也是江城大家族。”
林君瑤倒是很坦然的看著秦陽,一切的態(tài)度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
傍晚的時候秦陽和林家的人一起朝著謝水閣去了。
這一次林太公,林峰父子他們都去了。
秦陽則是和林君瑤一輛馬車,并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就已經(jīng)是到了謝水閣。
“秦督衛(wèi)來了。”賀章領(lǐng)著人見秦陽下了馬車后,頓時就笑著迎了上來。
孫躍和錢楓兩個人也赫然都在其中,兩人看著秦陽也是感慨萬分。
他們也沒有想到,周蒼父子不僅沒把秦陽弄死,結(jié)果還被秦陽取而代之了。
“守義來了。”
“多謝大人了。”
秦陽朝著賀章拱手,然后一同進了謝水閣內(nèi)。
來到了謝水閣以后,秦陽倒是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不少都是當(dāng)初在中秋園會的時候見過的。
同一個地方,同樣的人,不過今天他們的態(tài)度卻是和之前差了十萬八千里。
“中秋園會,守義一首水調(diào)歌頭,揚名江城,如今在臨此處,已經(jīng)是成了秦督衛(wèi)了,真是讓人感慨。”
賀章看著秦陽舉杯看著眾人笑著開口說道。
“不錯,當(dāng)初我就說了,林家有此姑爺實在是大幸啊。”
“是啊,君瑤姑娘真是好眼光啊。”
一時間又是一陣吹捧,秦陽聽了都覺得有些乏味了起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無論是在古代的時候,又或者說是在現(xiàn)代的時候那都是如此。
林峰和林君天兩人卻是目光復(fù)雜,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什么好眼光,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
在眾人都是一陣馬屁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卻是顯得很是突兀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贅婿而已,看看你們把他給夸的,況且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和紀(jì)嫣然混在一起。”
“兩人還在河邊一起殺雞,有說有笑。”
“何進,你瞎說什么,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喝了點酒便在那里胡言亂語。”
賀章臉色一變看向那人立馬就呵斥了起來。
秦陽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人,一個中年男子,手里還抱著一壇子酒,顯然是喝了不少。
不過話語中對于自己的怨氣倒是很不小。
“我胡說,我哪里胡說了,不過是一個贅婿而已,哪里有資格坐這督衛(wèi)的位子。”
“我在周蒼手下熬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是把我給一腳踢開了。”
何進越說越氣憤,直接是將手中的酒壇子直接給砸了個稀碎。
秦陽這時候也就明白了過來了,原來這自己不看好的位子,有人擠破了頭想要做。
所以現(xiàn)在愿望落空了,才會有這樣的怨氣啊。
“來人,把何進叉出去。”
賀章皺著眉頭雖然他早就知道了何進的不爽。
可是他沒有想到何進竟然在這個時候,公然站出來。
這何止是要打秦陽的臉啊,分明就是也在打自己的臉啊。
這次的晚宴就是自己組織的,結(jié)果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讓他顏面無光了。
“守義,你可別聽這何進的話,他這純粹就是喝多了。”
賀章在讓人把何進帶出去了以后,立馬就看著秦陽開口說道。
“無妨,我和嫣然姑娘清清白白,又何懼之有。”
秦陽看著賀章和眾人答了一句說道。
“哈哈,這醉酒之言,我等自然是不信了,何進不過是想要督衛(wèi)一職,如今心里啊平衡罷了。”
賀章看著秦陽笑著說道,其他眾人也是紛紛附和了起來。
秦陽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反正大家過的去,那么自然也就是足夠了。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離開了謝水閣,何進掙脫了一旁的衙役當(dāng)即冷聲道。
隨即一個人便朝著前方踉踉蹌蹌的去了。
“何副督衛(wèi)一個人從謝水閣出來,還真是冷清啊,可惜啊,不管如何,這督衛(wèi)一職都不是你的了。”
“你是什么人,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何進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人喝道。
“哈哈,我是來幫你的人,你又何必如此大的火氣呢,其實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只要秦陽死了,那么這位子不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