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孫躍公子么?聽說他年紀輕輕就醫(yī)術了得,祖上更是在宮里當過差啊。”
“原來林小姐是去請孫公子了,如此一來,這病只怕是手到擒來了。”
很快人群里就有人認出了孫躍立馬就驚嘆著說道。
“早就聽說孫躍公子對林家小姐也是用情頗深,沒有想到卻是因為一紙婚約被一個廢人給捷足先登了。”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秦陽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話了,畢竟他們壓根就沒有避諱他。
看了這孫躍一眼,原來是情敵啊,難怪心里不爽說話帶刺呢。
林君瑤身材身材高挑婀娜,肌膚勝雪,明眸皓齒,一張瓜子臉上,有著完美的五官,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用束帶綁起,直垂到腰際。
一旁的孫躍站在她身邊,仿佛他們才是一對璧人一般。
“孫公子見笑了。”林君瑤皺了皺眉,朱唇輕啟,似乎也沒有為秦陽說話的意思。
“張公子,如今有孫公子前來,想必你應該可以安心了吧,將人放了吧,先看病如何?”
這時候坐堂掌柜的也再次適時的看向了張遠,畢竟秦陽還在他手里呢。
“也罷,如果你們治不好我娘,我就去官府,一定要你們賠償。”
張遠這才將秦陽放了開來。
“咳咳。”秦陽頓時就一陣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秦陽心里也不由得感嘆,這身子太弱了。
看來自己得找時間好好鍛煉才是,否則重活一世只怕是也要死的透徹。
看到秦陽那弱不禁風的樣子,眾人嫌棄和不屑的目光更盛了幾分。
秦陽也不在意,兩世為人這點臉皮的厚度自己還是有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林君瑤看著秦陽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秦陽苦笑一聲,看來這婚事這妞不是一般的不愿意啊,不過自己也對她沒感情就是。
“這事終究我也有責任,就讓我親眼看到它圓滿解決吧,如此我也心安一些。”
秦陽并不確定那孫躍能否治好,所以他想要留下來看看。
這病人已經(jīng)是耽誤不得了,自己留下來,如果有事情自己還可以補救。
如果能治好,自己最多也就是受些白眼離開罷了。
林君瑤似乎是有些詫異秦陽的反應,她剛想要開口,卻是被孫躍打斷了。
“君瑤,秦兄既然是林家的姑爺,既然他想要留下來看看,也是一份心意么。”
君瑤?
叫的還真的是親熱啊,古代異性能夠如此直呼名諱的,也就只有家人了吧。
這孫躍只怕是信心滿滿,想要借此來大顯身手,到時候兩兩對比,對自己來說又是一次羞辱吧。
林君瑤雖然沒有應答,倒是也沒有在提讓自己回去的事情了。
隨后秦陽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孫躍則是上前為那病患把脈。
“這秦陽還真的是沒用啊,連自己的女人都幫不了。”
“我看用不了多久,林家就會將他掃地出門了。”
秦陽坐在椅子上也全當沒有聽見,而是關注著診脈那邊。
“脈象帶澀,氣息微弱,面色蠟黃,腹脹如鼓,四肢干瘦,精神萎靡。”
秦陽聽著這孫躍的診斷和自己最開始的診斷差不多。
不過卻還是少了一些,看來這人中醫(yī)造詣是有,不過這年紀終究還是有限。
“孫公子真是神人啊,一眼便斷出了癥狀,還請孫公子救救我娘。”張遠一聽立馬就上前道,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雖然這些話,以前林君瑤她們也說過,可是張遠對她們已經(jīng)是徹底沒好感了。
“你娘這是濕熱引起的脾胃不調(diào),所以腹脹如鼓,食難下咽。”
孫躍一臉笑意的說道,顯得很有自信,對于這樣的夸獎似乎也是十分受用。
秦陽自然也是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這是濕熱引起的脾胃不調(diào),腹脹如鼓,乃是熱氣所致,病人幾日無法進食,顯然脾胃之中并無積食,只需要開些熱藥,讓病人服下祛除體內(nèi)濕熱之氣,隨后再慢慢調(diào)理便可。”
“我這里有個祖?zhèn)鞯姆阶?,用來去濕熱之氣,那是有奇效,你們按方子抓藥?rdquo;
“我可以保證,不出三日病人必定痊愈。”
孫躍隨即又看向了林君瑤開口說道,很是氣定神閑,仿佛這種病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孫躍就將方子寫了出來,然后遞給了林君瑤。
林君瑤將方子接了過來,也是仔細的看了一遍。
“何掌柜,按照孫公子的方子抓藥煎服吧。”
林君瑤也看了,這的確是祛除濕熱的好方子并沒有什么問題。
“是,小姐。”何掌柜接過方子,然后便轉(zhuǎn)身要去抓藥。
“慢,不能用祛除濕熱的方子,病人雖然是濕熱引起的脾胃不調(diào),可是病人本是寒性,如今腹脹如鼓,脾胃中雖然沒有積食,可是腸道中卻有。”
“如果在幾天前,你們用這方子也無大礙。”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你們?nèi)ュX家看病之前,你母親應該得過一次感冒吧,而且是因風寒引起的。”
秦陽起身叫住了何掌柜開口說道。
何掌柜聽了這話后頓時就愣住了,看向了林君瑤和孫躍,見她們兩個人也是愣住了。
“真是沒有想到秦兄也懂醫(yī)藥啊,真是失禮啊,不過也是,若不是如此,他們母子也入不了這濟世堂。”孫躍率先笑著道,不過卻是飽含譏諷之意。
“好了,秦陽,你別在這里胡鬧了,你學過醫(yī)么?別以為隨便聽了幾句話就能治病救人了。”
林君瑤聽了孫躍的話后也是有氣,本來嫁給秦陽她就不愿意,此事又是因秦陽而起。
如今他還在這里胡說八道,她自然不樂意了。
秦陽也沒動怒,反正之前這身體的主人做了什么事情,他也改變不了。
“不錯,我娘之前去地里干活淋雨感冒了,找郎中拿了藥,次日便是如此,便才去了錢家。”
這時候張遠倒是很吃驚的看向了秦陽點了點頭。
孫躍和林君瑤再次愣住了,竟然被秦陽說對了。
孫躍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看向了張遠,“病不會諱醫(yī),既有此事你為何不說?”
“我…”張遠頓時就語塞,心里也是有些不滿,你們也沒問啊。
況且那秦陽我不也沒有主動說出來么。
“秦兄如此醫(yī)術實在是大開眼界啊,既然如此,想必秦兄必然是有不同的治療之法吧,不妨說來聽聽。”
“不難,取二十克大黃,以一碗水煎成沸湯服下即可。”
秦陽咳嗽了兩聲,繼續(xù)說道,對于他而言這種病不難。
“哈哈,秦兄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高見呢,大黃乃是瀉藥,況且如此大的劑量下去,只怕這病人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不過若是如此倒也是沒了痛苦,林家倒也是一了百了的解決了此事。”
孫躍大笑著說道,聲音也是加大了幾分。
“這廢物竟然想殺人害命一了百了。”
“是啊,真沒有想到他有這膽子,虧我剛剛還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這是長本事了呢。”
看熱鬧的百姓立馬就再次議論了起來。
“君瑤,我的方子已經(jīng)開出來了,秦兄的建議你也聽到了,何去何從,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孫躍看著林君瑤淡淡的說道,一副該怎么選你看著辦的架勢。
林君瑤頓時也為難了起來,大黃入藥自然可以,但是一般用量也不過三到十二克。
秦陽這法子明顯超標了,況且一直以來他就是不學無術的廢物,若是會看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一步了。
可是他剛剛的話,張遠也認可了,那份從容,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自己到底該怎么選呢?
選錯了,林家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