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枂死的很突然,但刑事局的人連同蘇湛楚覺很快便緩了過來。已是凌晨一點多,但幾個人都絲毫沒有睡意。倒是紀柏,時間完就收拾回去了。南塵說他心大還真不是吹。
“老大,”蘇乾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了辦公室,“你快看看西枂在認罪書寫的東西!”
說完,也不等南塵反應(yīng),便將一張打印好的紙遞給了他。
西枂死的時候血噴濺的很遠,認罪書上不免也沾滿了血跡,但好在西枂寫的字是能看清的,只是看完后使人莫名生寒。
“你終有一天,會和我一樣墜入深淵。”
這紙上沒有寫明是給誰的,但很顯然只能是南塵。
“老大,他臨死還不忘挑釁你?。?rdquo;蘇乾抬頭看他。
南塵沒說話,打發(fā)他走了。
西江的案子算是結(jié)案了,蘇湛和楚覺兩人與南塵連夜完成了交接任務(wù),早早的趕了回去。
經(jīng)過西枂的事,蘇湛目前精神很差。而楚覺卻一直神神叨叨的念著“青州果然女變態(tài)多”,南塵笑了笑,倒也沒當(dāng)回事。
六點鐘的時候,南塵瞇了一小會兒。天剛蒙蒙亮,蘇乾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來。
“老大!”
南塵覺得自己腦殼疼:“又怎么了?”
“有個給你的郵件。”
“我什么東西能寄到警局來?你也不怕是炸彈,好奇就自己拆了看。”
“可是……”蘇乾難得沒笑嘻嘻的,“這上面寫的寄件人……是南川。”
這次南塵二話沒說便奪了過來。
解開包裹,是個黑色的袋子,外面附了張卷起來的紙。南塵將紙展開來看,而蘇乾耐不住好奇將袋子拆了開。
“老大,是把匕首!上面還有血!”蘇乾驚呼。
南塵臉色頓時一凜,他還沒來得及看那張紙,卻也知一定是什么重要東西。
“還愣著干什么?拿去送檢??!”
于是蘇湛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出去。
這是南塵才有時間看那張紙。
很難得,是手寫的,看來比較匆忙。南塵簡單說明了匕首的來源并簡單交代了自己的打算,“匕首上的血是我的,不過你放心,我沒什么大礙。這把匕首很可能是殺害紀禮的那把。對了,紀禮是母體,他的實驗體是紀銘,也就是這把匕首的主人。”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調(diào)整,刑事局的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狀態(tài),火速將匕首的檢驗報告拿了出來。匕首的事,南塵在看完那張紙之后就跟眾人交代了。
“的確是殺害紀禮的兇器。”蘇乾總結(jié)道。
“上面有指紋嗎?”
“有是有,不過是紀禮的……”這蘇乾就有些疑惑了。
“不,那不是紀禮的,是他的實驗體。”
“什么?母體和實驗體的指紋也一樣?”蘇乾有些驚訝,這還怎么玩啊,若不是知道基地那件事,這案子不會定為自殺吧?
這一點南塵也沒想到,但既然一擊斃命,兇器又沒在現(xiàn)場,死者又怎么會接觸到兇器?
“南川說實驗體叫紀銘,你讓木子先去查一查。”既然南川已經(jīng)打算深入組織調(diào)查,這些事也只能由他們接手。
交代好紀禮案的事,南塵又馬不停蹄的拿來西江的后續(xù)案件信息做結(jié)案報告。
具體的事差不多都清楚了。行兇過程大體如南塵所料。放映機上的血跡的確是西枂留下的。她沒想到二樓的放映機和三樓不同,慌亂中使勁推動無果,反倒因用力過猛在花紋凹槽處留下了血跡。蘇湛等人在沙發(fā)腿上檢驗出安樂藥的成分,想來是西江輕微掙扎時留下的,西枂推動沙發(fā)遮住血跡,倒也遮住了警方對沙發(fā)的疑心。
不過事情的真實經(jīng)過已經(jīng)不得而知了,畢竟涉及這件案子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南塵對此唏噓不已。
可是翻到下一頁,南塵卻愣住了。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內(nèi)容,只是例行搜查。上面寫著,近期與西江有來往的人。其中居然包括紀銘。
南塵又往后翻了翻。當(dāng)時還不知道紀銘的存在,所以警方對他和西江的關(guān)系也只是點到為止,畢竟誰也不遠過多挖掘死者的隱私,而且兇手也已經(jīng)差不多能確認了。
這上面記錄了紀銘和西江經(jīng)常一起出入,但都很小心,都是云城不知名的會所。
最后的一欄,寫的是與死者的關(guān)系:介于此人與西江沒有具體聯(lián)系方式,尚未查證。但僅從查到的信息,判斷該男子與死者為戀人關(guān)系。
戀人關(guān)系?難道西枂的死是紀銘復(fù)仇?可是西枂明明是自殺,她也應(yīng)該不知道紀銘的存在才對。紀銘又為什么會殺害紀禮?實驗體之間在被放逐后怎么還有交集?單從兩人一起出入來看,并不能證明是戀人關(guān)系,但是那些會所又分明以戀人為標簽。
想到這兒,南塵突然一愣。
難不成是兩人原本像南川一樣想要放棄替代母體,可是西枂突然將西江殺害。紀銘便變得不再正常。他殺死紀禮,似乎有點殺雞儆猴的意味。西枂既已經(jīng)被拘留,便一定會知道紀禮被殺的事,便選擇了自殺。如果她不自殺,可能還會有更恐怖的事等著他。
這猜想令南塵太過害怕,一定要盡快找到紀銘才行。
放下手中的檔案,南塵急匆匆的去找木子,誰知一出門,便撞了個正著。
“紀銘查的怎么樣了?”
“不清楚。”
“不清楚?是查不到嗎?”南塵皺眉。
“也不是,就是沒有他的詳細信息。這個人沒有網(wǎng)上消費記錄,也不怎么去什么地方放松,唯一去的幾個地方還是匿名登錄注冊,要不是攝像頭記錄下來了,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他之前的活動范圍大致在云城,近期才出現(xiàn)在青州。”
“近期是指什么時候?”
“11月26號。”
“那時候西江剛死不久……”看來差不多了。
木子有些莫名其妙,紀銘不是紀禮案的嗎,與西江有什么關(guān)系。
“看來還要再麻煩云城的警官了。”南塵沒閑情給木子解釋,便將剛才看的檔案遞給了她。
后者看完果然又是一陣驚呼。
“老大!”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次看見蘇乾了,“云城的警官發(fā)來消息說發(fā)現(xiàn)203那對夫婦了!”
“那趕緊傳話啊,來告訴我干什么!”
“他們……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