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包間燈紅酒綠,聲音震天,只是片刻之后,男女就來了七八人,他們每一個人都非??蜌獾母钌状蛘泻?。有有的人叫李森炎李哥,有的人叫炎哥,還有的叫李少。
秦祥林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形象氣質(zhì)來看,到場的少年少女都不是一般人。
秦祥林忍不住問小聲問霍正華:“老霍,李哥到底是什么來頭?好像關(guān)系很不錯的樣子!”
霍正華微微一笑,說道:“李哥雖然跟我在衙門同一個部門里面,衙門里面各級頭頭腦腦對他都挺客氣的!我猜因為是又大背景的人!”
只是片刻功夫,一個大包房里面已經(jīng)做了十五六個人,秦祥林和老霍被擠到了角落里,李森炎見到了這個情況,接過了話筒,暫停了音樂對著眾人大聲說道:“今天,我要隆重介紹兩個朋友!”
李森炎說完將目光看向了霍正華和秦祥林:“老霍,老秦過來我這邊來!”
兩人聽了只得站起來,走過去,李森炎先抓住了霍正華的手對著眾人介紹道:“這位是霍正華,我的同事兼好兄弟!”然后又拉住了秦祥林的手,介紹道:“這位是秦祥林,是我認可的命理大師,也是我好兄弟!”他說完這番話,又對著周圍的難男男女女說道:“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
眾人頓時一片歡呼,李森炎將秦祥林和霍正華安排在他的身邊坐下,那個位置也是整個包房最中央的地方。
秦祥林剛剛坐下就有人端著酒杯敬酒,秦祥林也趕緊端起來一杯酒,那是個戴眼鏡的瘦高個,他一臉堆笑的說道:“李少的好兄弟就是我眼睛的好兄弟!走一個!”秦祥林笑著一飲而盡。
緊接著有一個人花枝招展,大長腿的美女也端著就被過來給秦祥林敬酒。“秦哥哥,妹妹也跟你喝一個!”
被美女敬酒,這讓秦祥林有些激動,忍不住喝了一個滿杯。
頓時之間,霍正華和秦祥林被人輪番敬酒,儼然成為了中心。
這讓秦祥林實在有些不習(xí)慣,從小到大,無論在任何場合,秦祥林都沒有成為了人群中心,畢竟像秦祥林這種沒錢沒地位的人,也不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今天,因為李森炎,秦祥林從一直以來的邊緣人,成為了焦點人物,這讓秦祥林很不適應(yīng)。但同時,內(nèi)心的虛榮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幾圈酒下來,秦祥林有些腦袋發(fā)蒙,接著一個機會,他快速離開了那一個核心地位。那里雖然光彩奪目,但得抵得住酒戰(zhàn)。
找了一個邊沿一點的角落坐下,緩了緩酒勁,秦祥林立即就被一首動聽的歌曲所吸引,順著人群找過去,秦祥林就看見一個留著劉海,模樣俊秀的女孩正握著話筒深情的唱著歌。
那是一首秦祥林高中時代老歌,是在那首老歌中,秦祥林朦朧的愛意開始發(fā)芽,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于是才有了后來一段心酸的往事。
如今,老歌被重新唱響,演唱的人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她全身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清純得像是一個天使。
秦祥林呆呆的看著她,突然就覺得心跳得有些快,臉色竟有些微微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唱歌的女孩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趁著節(jié)奏的間隙,她側(cè)臉看了一眼,這一側(cè)臉頓時目光與秦祥林相對。
秦祥林有種被電擊中的一般,快速的閃躲開了眼睛。女孩卻沖著他抿嘴一笑。
盡管在快速躲開,但是女孩的那一笑,還是印入了秦祥林的心中。
秦祥林胸口發(fā)悶,呼吸發(fā)緊,腦袋一片空白,在那一首曾經(jīng)讓他愛情朦朧的歌曲里,秦祥林仿佛又找到了那熟悉的感覺——戀愛的味道。
場面上酒戰(zhàn)還在繼續(xù),霍正華也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接個機會溜了過來,坐在了秦祥林的身邊,小聲說道:
“今天來的人都有來頭,我剛剛認識了衙門巡捕房總捕頭的兒子!”
霍正華有些醉了,說話的時候有些得意。
秦祥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衙門終究是個大染缸!老霍也不例外!”
“老霍,以后在衙門,這種場合你是少不了嘍!”秦祥林笑笑說道。
霍正華很有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到衙門不過一個星期,已經(jīng)醉了三次了!”
秦祥林笑了,看著周圍如狼似虎酒戰(zhàn)的男男女女,心中有些反感。
秦祥林終究不是他們一道的人,之所以能夠坐在這里和他們喝酒,完全是因為李森炎。如果,李森炎不在這里,這些人多半不會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人物。秦祥林的心中很清楚的知道,這是李森炎圈子,所有人都圍著李森炎轉(zhuǎn)。
今晚,秦祥林和霍正華是沾了李森炎的光。霍正華是衙門中人,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圈子。
“那么我自己呢?”秦祥林暗暗問道。
秦祥林緩緩嘆了一口氣,腦袋也有些昏了。他聽見李森炎已經(jīng)在對眾人發(fā)話了:“今晚的兩個好兄弟你們也要照顧好……”
聽到這句話,秦祥林知道一場酒戰(zhàn)又要開始了。他對著霍正華說了一句:“老霍,我腦袋發(fā)昏,要出去喘口氣了!”然后快步離開了包房。
離開了包房,就好像和里面喧囂的世界隔離了。外面燈光璀璨,服務(wù)員站得筆直。
秦祥林走到了大廳坐在了沙發(fā)上,從口袋里面掏出來煙。
煙,是紅塔山,十塊錢一包,最廉價的煙草,這種煙根本不敢在里面那個場合拿出來抽。
李森炎一頓飯吃了三千多塊眼睛不一下,而秦祥林全身上下所有的存款撿起來都不超過一千塊錢,就連抽的10塊錢一包的紅塔山里面都只剩下了最后兩根。
真的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秦祥林安靜的抽著煙,腦海中卻還在想著那個清純的女孩,那淺淺的一笑,不過輕描淡寫,卻猶若傾國傾城。
然而,在低劣的香煙之中燃燒起來的自卑讓秦祥林全身發(fā)冷。那個女孩是李森炎這種上流社會圈子里面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秦祥林這個屌絲模樣喜歡人家,那不就是華美婷口中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門當(dāng)戶對的偏見好似被廢除了很久,但如今這個社會又開始流行起來了。
秦祥林掐滅了手中的煙,心中暗道:“如果我能夠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掙錢不是問題!憑我現(xiàn)在對命局的造詣,制造機會完全可以做到!唉……”
秦祥林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準備進去和李森炎還有霍正華告辭一聲,然后離開這個目前不屬于他的世界,回到那個小小天地里。
秦祥林剛剛站起來就看見了劉紀元叼著煙和一個人靠著墻說著話,而與此同時,劉紀元也注意到了秦祥林。
秦祥林不準備理睬劉紀元這條瘋狗,準備離開,但劉紀元卻已經(jīng)堵住了去路,并且推了秦祥林一把。
“這種地方也是你這種垃圾能來的嗎?”劉紀元叼著煙,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秦祥林冷聲回應(yīng)道:“我就來了,你管得著嗎?”
秦祥林已經(jīng)煩透了這個瘋狗,無奈的是,老是能夠遇見這個瘋狗,只能怪滄陽城太小。
“你這種垃圾,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臟了我的眼睛!”劉紀元大罵道,“老子給你一分鐘,立即從我面前消失!”
盡管秦祥林忍氣功夫做得不錯,但如今也是火冒三丈,他走到了劉紀元的面前,強硬的回應(yīng)道:
“你以為你是誰???老子今天就不走了,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