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的特殊存在讓夏安但凡跟錢包有關(guān)系的事情都很小心警惕。
尋找合適地方用錢包能力變錢的夏安,警惕加上幸運終于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跟蹤者,當(dāng)機立斷擠入人群最多的地方,依靠瘦小的身形將對方給甩掉。
“臥槽,竟然跟丟了。”
“算了,跟丟就跟丟吧,只要夏安他媽人還在就不怕他跑走,先回去通知彪哥,萬一有什么情況先做好準(zhǔn)備。”
兩個混混當(dāng)即轉(zhuǎn)身離去。
“呼!”
確定甩開跟蹤者的夏安重重喘了口氣,懷揣著錢包繼續(xù)尋找合適的地方。
忽然間看見街上,有一個人在狠狠扇一個男人耳光,瘦弱斯文,而被打耳光的男人卻高大健壯,怎么看都是可以一只手把瘦弱斯文男子吊打的那種,可偏偏高大健壯的男人老老實實根本不敢反抗。
被打得,就跟爸爸打兒子一樣。
夏安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瘦弱斯文男子拳打腳踢到自己累了為止,丟下一筆錢轉(zhuǎn)身上了一輛寶馬車離去。
錢嗎?
低吟的夏安忍不住走過去,站在剛將所有錢撿起來的高大健壯男人面前,整整矮了一個頭,看了眼,這高達(dá)健壯男人手中的錢并不多,也就七八千左右吧。
“這里是一萬塊錢,我能打你五個巴掌嗎?一個巴掌兩千塊。”
愣了下,目光卻死死盯著夏安手里的錢,下一秒,蠕動的喉嚨里響起沙啞的聲音:“能再加五個嗎,拳頭腳都可以,只要你給我錢。”
“謝謝!”
夏安將一萬塊塞到高大健壯的男人手中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再次愣住的高大健壯男人嘴里低吟:這人該不會是傻逼吧。
夏安只想證明一件事情,錢除了生老病死,似乎真的可以無所不能。
他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個可以一分鐘憑空多出一萬塊錢的神奇錢包,但也足夠了。
剛才所經(jīng)歷的那一幕,令他心里面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想要試一試。
失敗了,除了尊嚴(yán)似乎并沒有什么東西會失去。
哪怕他從來就沒有尊嚴(yán)過。
……
云江樂居中介。
彪哥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在耐心地等著,只要夏安母親在這里,就算等半天他也愿意,二十五萬啊,對于他可是一筆非??捎^的收入,十五萬分給下面的人,十萬歸他,晚上再找個地方好好舒坦舒坦。
天浴城最近可是來了不少年輕漂亮的服務(wù)員。
想著想著,心已經(jīng)飛到了天浴城。
李軍在照看著不安的劉慧,朱正華只能選擇沉默,至于那個男推銷員,朱正華的小舅子,心里面惡狠狠詛咒,巴不得夏安一家人不得好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個多小時后夏安回來了,拖著一個旅行箱走進(jìn)中介所之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彪哥,錢我?guī)砹?,我知道你在這一帶很牛逼,所以我多帶了五萬塊,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
一聽這話,劉慧就想要罵自己兒子瘋了嗎,還是吃錯了藥,為什么要多給這種人五萬塊?
那是錢啊,過去家里面一年的收入都沒有一萬塊。
疑惑的李軍拉了下欲開口的劉慧,搖搖頭。冷靜下來的劉慧強忍住。
旅行箱打開,里面鋪滿了厚厚一層的百元大鈔,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多混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現(xiàn)金。
這種視覺上的沖擊,現(xiàn)金遠(yuǎn)不是一串?dāng)?shù)字可以代替的。
“要數(shù)一下嗎?”
“當(dāng)然,把驗鈔機拿來。”雙眼發(fā)亮的彪哥笑著開口,今天發(fā)財了,不忘威脅夏安一句:“里面要是有一張假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老子最恨別人騙我。”
錢都從錢包里取出來的,夏安絲毫不擔(dān)心。
許久,當(dāng)最后一張百元大鈔沒問題后,開心大笑的彪哥上來就拍著夏安的肩膀:“小子,想不到你也有發(fā)財?shù)拿?,五萬塊我收下來了,說吧,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础?rdquo;
夏安抬手指著那個男推銷員,朱天華的小舅子。
見到這一幕的男推銷員,心里面頓時咯噔一下,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很強烈的不安,緊跟著耳邊響起夏安的聲音:“我想教訓(xùn)他一頓。”
這就是夏安一個多小時前所產(chǎn)生的念頭。
錢,能不能買回他所失去的尊嚴(yán)。
以這種方式拿出來的錢,二十五萬跟三十萬有區(qū)別嗎?
瘋了!瘋了!
五萬塊錢就為了教訓(xùn)一個人?又不是超有錢的富二代,不是瘋了是什么?
“夏安,你在做什么,趕緊把五萬塊拿回來,被人那么欺負(fù)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劉慧實在忍不住了,出口氣又怎么樣?能改變什么呢?
剛才的事情在她眼里,很正常,店大欺客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fā)生。
她被夏家那個男人侮辱欺負(fù)威脅,本以為生了兒子會有所改變,可結(jié)果呢,只是多了一個陪她受罪吃苦的可憐人罷了。
尊嚴(yán)?
十九年前她就已經(jīng)沒了。
這種不痛不癢的出氣毫無意義,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在夏家面前拿回自己的尊嚴(yán),只是,這個念頭與奢望,她就連做夢的幻想都沒有絲毫勇氣。
聞言的彪哥把臉一沉:“出來混的就是講究道義兩個字,既然我拿了錢就必須辦事,說吧,要怎么教訓(xùn),打斷一只手或者一條腿夠不夠?”
這話意思很明顯,錢已經(jīng)到了我的口袋里,想要拿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男推銷員被嚇得面色發(fā)白,雙腿忍不住顫抖,在朱天華面前橫,那是家里有人給他撐腰,那般囂張地欺辱夏安,那是覺得夏安不能將他怎么樣。
就算囂張,做事情不跟你講道理,那又如何,你有能力和本事教訓(xùn)我嗎?
然而這一刻,惶恐的男推銷員連忙躲在朱天華身后,雙手抓著朱天華衣服,不安喊著:“姐夫救我!姐夫,你一定要救我啊。”
朱天華掰開男推銷員的手:“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有錢,我有錢!”見彪哥一伙人要動手急忙大叫。
同時,男推銷員目光對朱天華立馬產(chǎn)生了怨恨,叫罵著,又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拿起手機給他姐打電話。
哭喊著:“姐,你救我,有人花錢找人要打斷我的手腳……”
彪哥笑瞇瞇著,揮手讓手下人別急,都是金主,誰出價高就幫誰。
道義?呵呵,值幾個錢?!
一分鐘后,將電話遞給朱天華,那哭喊了一分鐘卻沒有半滴眼淚的臉上沒有絲毫悔過,也沒有了惶恐害怕,他姐已經(jīng)在電話里說了,一定會救他的。
甚至抬手指著夏安叫罵:“你媽個逼的雜碎,剛花錢找人修理我,等著,待會我一定親自動手把你屎都給打出來。”
接過電話,便是帶著哭腔的聲音:“朱天華,我就這么一個弟弟,我爸媽就這么一個人兒子,你怎么可以見死不救呢,就那么一點點小事情對方就拿五萬塊打斷我弟弟手腳,你不會拿六萬八萬打斷對方的手腳嗎?”
“我告訴你,要是我弟弟真被打斷了手腳,你一天好日子都別想過。”
“沒錢了,上個月的二十萬不是被你拿去給你弟弟當(dāng)聘禮了嗎。”
“沒錢?沒錢先拿車子抵押啊,不行,你爸媽名下不是還有兩套房子嗎,隨便一套都價值好幾百萬呢,打斷對方十條腿都夠了,我爸媽今天要來家里吃晚飯呢,要是我弟弟出了事情,你要我在他們面前怎么抬頭做人……”
朱天華無語了,心涼了,這樣的老婆就算家里有十套房子都不夠。
為了孩子他可以忍,但再忍也有一個極限。
“離婚吧,待會回來我們就去民政局,至于你爸媽,讓他們別來家里了,你們家,我養(yǎng)不起,更高攀不起。”
朱天華心涼掛了電話,沖著彪哥道:“打吧,麻煩你們替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混蛋。”
可惜了!
彪哥心中叫了一聲,揮手。
離婚?
開什么玩笑,朱天華拼什么跟他姐離婚?要是真離了婚他怎么辦?
見朱天華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男推銷員徹底慌了。
他可不想自己被打斷手或者腳啊。
嚇得立馬主動跪在了夏安面前求饒,那哀求樣子是真的一點兒脾氣都沒了。
原諒?
怎么可能,這家伙幾秒鐘前還叫囂著要把他屎都給打出來呢,這種人,被打死都活該。
于是乎,慘叫求饒在四五個人拳打腳踢中響起。
有些于心不忍的夏安想要攙扶著媽媽離開這兒,彪哥卻伸手將他攔住,笑道:“別急啊,等我們把另外一筆賬算清楚了,你再走也不遲。”
夏安疑惑:“錢,我不是一分不少給你了嗎?”
“可錢買不來老子失去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