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人突然出現(xiàn),劉彧龍懵了一下,但依舊往前走著。
當他發(fā)現(xiàn)那些人全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他時,他終于明白過來。
回過頭就罵:“劉天龍,幾個意思?”
我故作驚訝:“我怎么了?”
雖然我在裝傻,但堵在門口的一幫人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
場面一下劍拔弩張起來,劉彧龍身邊的人也在狠狠瞪著我。
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好好站著,又沒招你。”
劉彧龍是誰?滄武老大啊,哪里能忍受這個?
他們當即就跟門口的人推搡起來,少年都一個樣,推著推著就火了。
各種臟話便脫口而出。
劉彧龍中氣十足地大吼:“你們幾個王八蛋不想活了?給老子讓開!”
滄武的學生還是挺怕劉彧龍的,有些人都不敢跟他對視。
但沒有我發(fā)話,誰都不會退后一步。
劉彧龍見罵人沒用,又對我說:“劉天龍,我答應過雪兒不跟你打架,你如果非要這樣,我今天就非打不可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那你動我一下試試?”
“媽的,給我干他!”
劉彧龍的人早就忍不下去了,劉彧龍一發(fā)話,至少有五個人朝我這邊走來。
我可是剛打過架,全身疼得不行,連忙就把門反鎖了。
緊接著,宿舍門就發(fā)出一聲巨響,竟然差點被人一腳踢開。
真厲害啊……
“抄家伙,干!”
忍不了了,今晚不打是不行了。
除了李少輝,宿舍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就地取物,什么凳子,暖壺都拿走了,甚至連茶缸都沒放過。
一時間,整個走廊都響徹著一片打殺聲。
……
當天晚上,劉彧龍當然沒能走出宿舍,但是到了第二天,我倆打架的事就傳遍了滄武。
還在上著課呢,就有個地字班的人過來找我,說:“天龍哥,雪姐讓你過去一趟。”然后就走了。
我放下手中的飛鏢,整了整衣裳,就走出了教室。
地字班的教室在二樓,那里格外安靜。
我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沉默,看見我來了,還露出一個“于心不忍”的表情。
白昭雪坐在最后一排,背靠著墻,雙目緊閉,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
我天,不會要打我吧?至于嗎?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她的面前,還沒開口,白昭雪就睜開了眼,狠狠地瞪著我。
“怎么了嘛?”我故作輕松地笑著。
“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我?guī)湍阋话眩?rdquo;白昭雪冷冷說道。
“???”我沒明白過來什么意思。
還沒反應過來,白昭雪突然把腿放了下來,同時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然后掏出了一把小刀。
“喂喂喂,這可不好玩!”我大驚失色,忍不住叫喚起來。
白昭雪猛地扎了下去!
卻在我的手背上方停住,刀尖輕輕放在我的肉上。
我一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她突然給我廢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跟劉彧龍打架?你能聽懂不?”
“能能能……”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最好給我個理由。”說著,她手中的刀用力,刺破了我一層皮,血也流出了一點。
“你先放開我……”
還沒說完,白昭雪的手又用力了一點,我的血流的更多了。
我趕緊說道:“昨天晚上我在門口好好站著,他突然就罵我,然后……就打起來了啊。”
接著,我感覺到手背的疼痛又加深了一點。
白昭雪冷冷地說道:“劉天龍,我給你臉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關系很好?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場面一下子變得非常尷尬。
白昭雪我是了解的,平時胡鬧的時候,玩的比誰都瘋。如果是平時,我打她一頓,她都不會說什么,她是整個滄武最玩得開的女生;可是她一旦認真起來的話,那就完了,真的完了,世界末日都不過如此。
我沒想到因為那件事會讓她氣成這樣,只好實話實說。
但我還沒開口,門外就傳來劉彧龍的聲音:“雪兒,你找我啊?”腳步聲響起,劉彧龍走了進來。
原來她也找了劉彧龍,倒是讓我心里平衡了一點。
白昭雪終于放開了我,冷冷地看了劉彧龍一眼:“坐。”
劉彧龍坐到了我的旁邊,還用胳膊懟了我一下。
這家伙跟個小學生一樣!是不是?是不是?!
劉彧龍盡量微笑著:“有什么事嗎?”
白昭雪一如既往的冰冷:“解釋一下昨晚的事。”
“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是跟條狗打架了唄。”劉彧龍依舊笑著。
我一下就火了,但看見白昭雪的臉色,又不敢輕舉妄動。
“為什么打架?”白昭雪又問。
“不為什么。”這家伙當然不會把他準備表白的事說出來,說道:“就是看不慣。”
我注意到白昭雪的手微微抬起,手里的刀也一上一下地動著。
我在心里狂吼:扎他!扎他!
“我說過,你們兩個不能打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劉彧龍不笑,格外認真地說道:“雪兒,我了解你的性格,每次你跟我說這話,下一步一定會做出傷害我的事,但每次我都忍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白昭雪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
但劉彧龍還是專門解釋了一遍:“因為我喜歡你,我不想跟你鬧矛盾。每次咱倆鬧矛盾,最先來化解矛盾的肯定是你……但是這次的事,就算天王老子都擺不平!”
劉彧龍站了起來,說道:“劉天龍,死定了!你也別拿友情來威脅我!我不缺朋友!就算今天過后你再也不搭理我了,我也要弄劉天龍!就這樣!”說完,劉彧龍便走出門去。
白昭雪都傻眼了,不明白他為什么生那么大的氣。
她只能看向我:“昨天晚上你到底干嘛了?”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只好硬著頭皮把昨天的事說清楚。
白昭雪聽完,沉默了下來。
我正準備安慰她幾句,走廊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喬凡凡來到教室門口,喊道:“天龍,快回來,劉彧龍把咱們教室砸了!”
這么快?!
我連忙站了起來,白昭雪卻抓住了我的手。
“不打行嗎?”
“對不起。”我抽出了手,跑出教室。
不打不行,鬧成現(xiàn)在這樣,真的無法收場了。
我有預感,劉彧龍和我,今天得有一個躺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