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宅院內,陳君臨淡然的坐在餐桌前,享用著早餐。
鮑魚湯,海鮮砂鍋…緩緩品嘗。
他用餐的姿勢很優(yōu)雅,氣定神閑,仿佛置身于事外一般。
而,在廳堂外,黑壓壓一片的人海,圍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他。殺機盎然。
沒過多久,馮家門外,一輛輛面包車停下。
一大群身穿便裝的打手,猛地下車,不斷朝著宅院內涌進。
根本,數(shù)不清有多少人。
整片現(xiàn)場,幾乎被黑壓壓的人海給圍堵成一片。
碩大的馮家宅院,都已經人滿為患了。
“怎樣…現(xiàn)在還夠不夠?!”馮有山雙手負背,面色前所未有的冷戾。
今日,縱使那錢家不出手,那他馮家也要出手!
此子,如此肆無忌憚,膽敢闖入他馮家宅院,真當他,馮家無人?
真當這馮家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你馮家,只有這點人嗎?”陳君臨輕輕端起碗,抿了一口鮑魚海參粥,緩緩說道。
馮有山:“……”
在場打手:“……”
這簡直,狂妄到極點啊。
馮有山氣急反笑,“陳姓小兒,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竟如此囂張了?當年,你那丑和.尚養(yǎng)父…可沒你這么囂張。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囂張之人總是死得很快?”
不遠處的馮海洋也怒氣洶涌,猙獰的沖到了餐桌前,怒指罵道,“陳君臨…別以為你服役參訓了幾年,就能作威作福…你是什么東西?真以為自己是營中老大了?就算是帥將來了,我馮家也不怕!”
陳君臨緩緩抬頭,眼角眸光掃了他一眼,“坐下,多吃一兒點吧。一會兒上黃泉路,餓著肚子不太好。”
馮海洋:“……”
馮有山:“……”
一會兒上黃泉路?
這特么,此子之狂妄,簡直史無前例啊。
馮有山被氣樂了,“老夫我橫行江湖幾十年,從未見過你這般狂妄吹牛之人。”
“哦,是么。”陳君臨面色淡然,氣定神閑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指針。
似乎是在等什么。
而,就在此時。
廳堂外,那黑壓壓一片的人海,突然一片慘嚎混亂。
黑壓壓的人海中,硬生生被橫劈開了一條路來。
寧罡面色平靜,身影一步一步,穿過無數(shù)人海,就這么走到了廳堂前。
在場數(shù)百號人,竟是無一人,能攔他!
試圖攔截者,還未近他身,便被一股劇烈轟飛。
馮有山見到這一幕,面色一驚!
這?!
數(shù)百號打手,都攔不住此人?!
此人又是誰?!
寧罡恭敬走到陳君臨面前,鞠身行禮,“先生。”
餐桌前,陳君臨緩緩放下了筷子,喃喃問道,“如何,賬對好了嗎?”
“算好了。馮家的賬,都在這兒。”
寧罡雙手呈遞,將一疊厚厚的賬單資料,遞給了陳君臨。
“馮家的所有資產,涉嫌非法傾吞,非法融資。及大部分,都是來自虞家。一個月內,傾吞了虞家三十億金額的地產項目。”
唰~!
當聽到此話,當見到寧罡手上的那本賬單時。
馮有山徹底大驚,面色驟變!
這賬單,被他鎖在秘密保險柜里……怎可能…會出現(xiàn)在此人手上?!
“你是誰?!豈有此理,簡直一派胡言,栽贓陷害!我馮家向來光明磊落,豈會干那茍且之事!你這是誣陷??!”馮有山怒喝道!
他馮家,傾吞虞家資產一事,若是被查出來,可是掉腦袋的勾當!他絕不可能承認!
“馮先生,你的情緒有些過激呢。”陳君臨眸光淡然,饒有意味的說道。
他緩緩接過那本賬單,而后自顧自的打開,瀏覽起了賬單上的內容。
馮有山面色冷戾,一聲怒喝,“豈有此理,給我上!拿下這兩人!”
這本賬單里面的記載,可都是侵吞虞家資產的隱秘交易。若是被查到,他馮家可就……徹底完了!
嘩啦!廳堂外,黑壓壓數(shù)百號人,兇戾無比,猛地朝著廳堂內沖涌而來!
“螻蟻之輩,焉敢?!”寧罡一聲喝,身軀猛地一步踏前,如鋼鐵一般,猛地橫站在廳堂門前!
前方那群沖上來的人海,直接被一掌,轟然擊飛出去!
無數(shù)人海,如同洋娃娃般,剛一沖上來,便被一股劇烈轟飛!
漫天軀體橫飛,腥血飛濺。
寧罡,一人之軀,橫立在廳堂門口。
身姿所站之處,無一人…能靠近半步!
那前方,數(shù)百號人海,黑壓壓的沖涌而上。試圖用人海戰(zhàn)術圍攻。
可寧罡,卻如同一尊雕塑。
他的雙腿,立定當場。竟連一步都未倒退。掌風呼嘯轟鳴。
每一掌,便能轟飛數(shù)十人。
這簡直,一人姿,震百千?。?/p>
廳堂內,陳君臨氣定神閑的坐在餐桌前,緩緩翻閱著賬單,似乎將一切,置身于事外。
馮有山望著廳堂門外這一幕,面色無比難堪。
門外,數(shù)百號人,竟是無一人,能沖進門半步?!
這特么?!
那站在門口的男人,究竟是何等來歷,何等身手?!
一人姿,震懾百人??
怎可能?!
馮有山的額頭,冷汗直冒。
倉皇間,他猛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緊急再搬救兵!
此時此刻,那唯有那位王大師親自前來,才能震懾此場面?。?/p>
……
十分鐘后。
又是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疾馳而來,猛地停在了馮家宅院門口。
兩名馮家手下恭敬上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車門。
一名面色剛毅冷酷的中年男子,緩緩跨出了轎車。
他身穿一身青衫,雙手負背,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來者,正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搏擊拳館總教練,王北玄!
十分鐘前,馮有山一則緊急求助電話,打給了王北玄。萬般懇求王大師出手,替他清理一方孽障。
所以,王北玄這才前來,清理孽障。
他之威名,震顫江南。
雙拳無敵,江南北玄!
但凡他出手,這片江南,幾乎無人可擋。
“王先生,那廝正在廳堂內,還請您出尊手,將那廝制服!”馮家手下面色小心翼翼,懇求道。
“老夫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膽敢在這江南裝神弄鬼。”王北玄聲音平靜漠然,衣袖一甩,冷傲的跨進了馮家大門內……
……
而此時,馮家廳堂中。
陳君臨依舊氣定神閑的坐著,一邊喝著海參湯,一邊翻閱瀏覽著賬單。
廳堂門口,寧罡一人站立中央。身前地面上,已是一片橫七豎八的軀體堆疊。
那數(shù)百號人,竟真是無一人,能沖破他的封鎖。
這簡直。
只剩下殘余的幾十號人,手持鐵棍,顫抖警惕的與他對峙,愣是沒一人敢沖上前去啊。
這人……簡直是惡魔啊。
所有打手的臉上,都冷汗直冒。
這,簡直是騎虎難下啊。
沖也不是,不沖也不是。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渾厚的厲喝,從宅院門外傳來!
“何人,敢在這江南市內,裝神弄鬼?!”
只見,一名青衫身影的中年人,氣息渾厚凝重,雙手負背,一步一步,從廳外走來!
他目光如狼,身影如虎。
王北玄,王大師!
當見到這名中年人出現(xiàn)時,馮有山的面色…終于轉悲為喜!
“王大師,您終于來了??!”馮有山面色激動,猛地迎上前,恭敬鞠躬行禮。
“馮家,馮有山,見過王大師!”
“免禮。”王有山輕輕一弗衣袖,示意。
馮有山這才恭敬起身,此時的他,滿臉恭敬激動。
“王大師,就是那廝…在我馮家肆意妄為,試圖搗亂!”
馮有山面色凝重,猛地伸手,直指不遠處廳堂內的陳君臨。
王北玄目光微凝,望向了廳堂正中,坐著的那道青鈞人影。
“老夫還以為是誰?沒想到…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臭小子?!”王北玄聲音冷漠,帶著不屑之色。
他還以為是何方神圣,敢如此囂張?卻沒想到,只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子?這讓他不屑之。
“你說…誰是毛頭小子?”就在此時,那正在翻閱著賬單的陳君臨,卻突然緩緩抬起了頭。
“老夫說的就是你,毛頭鬼小子,在老夫面前,少裝神弄鬼!老夫行走江湖,見過的牛鬼蛇神多了,你這等年紀的臭小子,老夫還真不放在眼里。”王北玄雙手負背,聲音冷傲漠然,“識相的,立刻給我起身,跪到我面前,給老夫磕頭,說不定,老夫還能留你個全尸!”
陳君臨眸光平靜,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賬單本。
“讓我下跪?”他聲音平靜,幽幽看著王北玄。
“你…受得起么?”
他乃,當世至尊。
放眼西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蟒雀可吞龍,西境不敗尊!
遑論這世間,何人…敢讓他陳生下跪??
陳君臨右手輕輕一抬,動作漫不經心,寫意至極。
剎那間,一根筷子,猛地飛射而出,幾乎于千鈞一發(fā)間……瞬間,貫穿了王北玄的右側胸膛!
王北玄身軀猛地一顫,“噗!”一口血直接噴出!
“呯。”他的身軀震顫,跪倒在地!
王北玄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被貫穿的右胸膛!
眨眼間,他甚至都未曾察覺…更來不及抵抗躲避……那個青年一抬手,就用一根木筷……擊穿了自己的胸膛?!
這…!
那個青年的身速,究竟要有多快?
他的力道,究竟要有多恐怖??
這等手段…簡直駭然!!
王北玄瞳孔駭然…身軀一顫,跪倒在地,驚駭?shù)耐堑廊逖徘嗫〉纳碛啊?/p>
胸口的腥血不斷溢出,瞬間染紅的他的整個胸前衣衫。
右胸膛,連至整個右肺,都被穿透。
雖未死,卻已丟了半條命。
在場,那馮家三口人,也齊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這一幕…??!
王…王大師……震顫江南的王大師,竟就這么…被一筷子貫穿了胸膛??!
這簡直。
陳君臨目光淡然的掃了那王北玄一眼。
“滾過來,跪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