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王彪也不再多言,被人一瘸一拐的扶走了。
靈堂中的亂七八糟自然有人收拾。
郎中很快來了,經(jīng)過郎中的望聞問切之后,身強體壯的王彪只是受了外傷,稍微有點內(nèi)傷,并沒有性命之憂。
但是盡管如此,也需要養(yǎng)幾天。
抓了藥之后,有外用的,有內(nèi)服的,馮氏安慰了他幾句,留下專人伺候,這時三更天已過。
馮氏轉(zhuǎn)身剛要走,王彪看到屋內(nèi)沒人,一把拉住了馮氏。不顧身上的傷痛,撲通一聲從床上掉落下來,但是拉馮氏的手卻沒有松。
這個舉動可把馮氏給嚇壞了,“啊……恩公你干什么?快松開……”
王彪非但沒有松開,而是掙扎著跪倒在馮氏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表白道:“夫人今日之事絕非誤會,小人是認真的,小人是真心喜歡夫人,今后愿意為夫人遮風(fēng)擋雨,做牛做馬……如口不應(yīng)心,天打雷轟。”
說著王彪還磕起了響頭。
馮氏芳心亂跳,玉體不安,轉(zhuǎn)身跑開了。跑到門口,她又回過身來,“奴家心亂如麻,恩公切莫胡言亂語,好好養(yǎng)傷,身體要緊。”
說完這些才轉(zhuǎn)身急匆匆地開了門,又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好,麗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上官風(fēng)痛打王彪心情舒暢,回到自己的房間,輕輕推開門,掌上燈,床上的小師師睡得正香。
上官風(fēng)輕輕來到床前,端詳著她睡姿,然后在她旁邊和衣而臥……
第2天整個王家染坊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兒了。
為了照顧王彪的面子,也是為了她自己的臉面,馮氏夫人命人封鎖了的消息,因為畢竟這對馮氏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雖然沒有失身,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從兩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另外人多嘴雜,如果瘋傳下去,眾口鑠金,積毀削骨。
丈夫尸骨未寒,如果真的落下,水性楊花之名,那可怎么得了。
另外,她還是打內(nèi)心理解王彪,王彪昨天晚上對她的無禮,她只是歸因于王彪酒后失德,對王彪的品性,她一點也不懷疑,仍然把他視為恩公。
至于王彪對她不懷好意的試探,善良的她絲毫沒有察覺。
以至于后來王彪向她表露心跡,她一點兒也沒惱。只是有少女般的羞愧,這些天他只是忙于丈夫的事,為丈夫痛心。從來沒有想過以后的事,她甚至曾經(jīng)想過追隨丈夫而去,但是卻舍不下年幼的小師師。
不過王彪的話并不是耳旁風(fēng),甚至觸動她的內(nèi)心。
冷靜下來一想,今后還得真的找個歸宿。人死不能復(fù)生,不管她跟王寅夫妻感情怎么好,但那都是過眼云煙,王寅已經(jīng)無情的舍她而去,這是殘酷的現(xiàn)實,她還這么年輕貌美,身邊沒有個男人怎么能行?
另外王家這片大家業(yè)她一個女人家怎么撐得起來?王寅無子,師師年幼,要熬到她人老珠黃嗎?
王彪正值壯年,心眼兒這么好,人長得又不差,還得能干。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王彪竟然如此喜歡她,昨天晚上王彪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表白,真的令她感動了那么一下。
深夜里想想,馮氏真有幾分動心。今后如果要找男人的話,王彪還真就能入她的慧眼。
但是這件事她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甚至還罵了自己一番,罵自己是水性楊花之徒。
第二天就令人嚴(yán)密封鎖了消息,昨天晚上的事,任何人不得亂嚼舌頭根子,并且還親自交代了上官風(fēng)。
但是盡管如此,這消息仍然是不脛而走,都在私下里小聲議論這件事,這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們背著夫人傳來傳去,最后把上官風(fēng)傳得神乎其神。一個10來歲的小毛孩子,把體壯如牛的王彪給打的滿地找牙,差點兒斷了氣,現(xiàn)在還趴在床上下不了地。
這件事本來就具有傳奇性,再經(jīng)過傳言者添油加醋,上官風(fēng)簡直就成了身懷絕技的武林少俠。
王家染坊中還有一些老仆人,老工匠,這其中不乏知道王彪底細之人。
這件事傳到這些人的耳朵眼里,這些人就咬著牙罵,啐唾沫。
“呸!狗永遠也改不了吃屎。王彪這小子這些天原來都是裝的,竟然是為了打我們夫人馮氏的注意。”
“真是想不到,還真以為這小子改邪歸正了,這個臟心爛肺的東西差點就得逞了,多虧了上官風(fēng)啊,若非這位小俠及時出手,馮氏就讓這個王八蛋給糟蹋了。”
“誰說不是呢,王彪這小子5年前栽在了女人手里,現(xiàn)在又因為女人挨打,我看那這小子非死到女人的褲襠里不可,小英雄打的好,打死他才好呢!”
……
現(xiàn)在王彪在王家成了眾人仰慕的小英雄,他和小師師無論走到哪里,全都投來敬佩的目光。甚至很多人主動過來搭訕,討好。
這樣,上官風(fēng)來到王家還不到兩天,儼然就成了王家的少主人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里,都被人敬重。
接下來的時間,上官風(fēng)白天陪著小師師,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上官風(fēng)開始練功,從二更天一直練到五更天,每天皆是如此。
當(dāng)然還有內(nèi)服藥和藥浴,有專職的仆人伺候他,這些早就準(zhǔn)備好了。
他的輕工提縱術(shù)如影隨形,一天天的在進步,功力一天天的在增加。
三天后的晚上,王彪命人傳話要見馮氏夫人。
因為有了王彪上一次的強*未遂反而挨打以及不要臉,加不要命的表白,馮氏來他這屋感到別扭,但又不能不來。
這一次他帶了兩個仆女。
王彪到底是身強體壯,挨上官風(fēng)那一頓打,也沒有傷及到筋骨,因此恢復(fù)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下床了,生活基本上能夠自理了,除了心口和后背用力的時候還有些隱隱作疼之外,其他都沒有什么大礙了??催@意思,再有兩三天就能夠徹底康復(fù)。
“夫人請你屏退左右,王彪有幾句話跟你說。”
馮氏夫人只好讓兩個仆女在門外等著。
哪知這兩個仆女剛出了門,王彪就迫不及待地把馮氏摟在了懷中。
馮氏看到王彪得寸進尺,膽子越來越大,拼命掙扎,就差沒有喊人了。
但是霸道的王彪,以絕對的優(yōu)勢把她壓在床上。窗戶紙上映出了兩個人推推摟摟,最后翻到在床上的身影。
門外的兩個仆女也不是傻子,早就聽聞他們倆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傳聞,這一次徹底信了,兩個人相互遞了個眼色,趕緊遠遠的走開了。
這一次馮氏可沒有了上次的幸運,關(guān)鍵時刻上官風(fēng)沒有出現(xiàn)……
完事之后,王彪心滿意足,而衣衫不整的馮氏嚶嚶啜泣起來。
王彪看了他一眼,陰險的笑了一下,“別哭了,我王彪說過,會一輩子給對你好的,只要你聽我的話。”
“你這樣用強……奴家以后還怎么見人……嗚嗚……”
王彪假意安慰,卻暗中把嘴一撇,“什么怎么見人,以后這個家就是我的,誰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去,只要不讓我王彪聽到,如果讓我聽到了,算他們倒霉!”
不管怎么說,生米已經(jīng)煮熟了飯,再哭也沒有用了,馮氏便漸漸地止住了眼淚,但是深深的負罪感令她揮之不去。
王彪看到馮氏果然不哭了,一雙眼睛桃紅,哭過的臉更顯得嬌嫩迷人,王彪一下子把她又攬入了懷中,“夫人,那個小野種跟你們家究竟什么關(guān)系?”
“他跟你一樣,是我們家的恩公,哦不,”夫人說出這句話,趕緊改口粉唇緊咬,“他是我們家的恩公,你是壞蛋。”
“哦,哈哈哈哈,”王彪得意地笑了起來,“壞蛋有什么不好,你說我壞,我就要壞到底……”
王彪說著二次又壓到了馮氏身上……
數(shù)日之后,在王彪的協(xié)助下,馮氏把王寅的喪事也料理完畢,但是王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馮氏和王彪的關(guān)系,也傳到了王彪和馮氏的耳朵里,王彪當(dāng)然不在乎,但馮氏感到了壓力。
找了個好日子,兩個人拜了堂,王彪身體徹底康復(fù)了,但是仍然把上官風(fēng)視為眼中釘。
上官風(fēng)早就聽聞二人有茍合之事,對馮氏也低看了幾分。有心離開王家,但是不能舍下小師師,否則她就毀了。另外,王寅一案沒有昭雪,就這么走了,也對不起老員外,馮氏肯定是被王彪蒙在鼓里,也可憐這個小寡婦。
因此上官風(fēng)決定繼續(xù)留下來,表面上仍然像沒事人一樣,暗中在盤算著注意,尋找著機會。心情煩悶的時候,他只有通過練功來發(fā)泄。
這天王彪看到上官風(fēng)和小師師玩耍,咬著牙對馮氏道:“說吧,那個野小子對你們家有什么恩?他要賴在這里幾時?”
馮氏就把上官風(fēng)對他們家施恩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最后道:“那次在黃河渡口,若非是小恩公舍命相救,我們一家人早就慘了……”
想到這里,馮氏又想起了他的老爺王寅,不禁悲從中來,又抽泣起來。
“得了。”王彪不屑道,“什么大恩大德,不過是攔了一匹受驚的馬而已,值得你這樣感激涕零嗎?就算是他對你們家有點兒恩,他在你們家吃住了這么多天,你們也算報恩了,趕緊打發(fā)他滾,否則老子可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