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陸錚!”
“陸錚不是富二代嗎,怎么跑這里擺攤來了?”
“之前聽人說陸錚家里出了事,看來是真的了!”
幾人見到陸錚后,小聲議論道。
陸錚看了這群打扮得光鮮亮麗的男女一眼,發(fā)現(xiàn)都很眼熟。幾人中的女生,應(yīng)該就是丁莉的舍友。以前,兩個宿舍沒少聯(lián)誼。
陸錚沖著眾人點頭示意。
鐘駿馳越發(fā)尷尬,剛想拉著丁莉離開,卻反被丁莉強(qiáng)拉到了陸錚的攤位前。
“陸錚,你這賣的都是什么東西?。?rdquo;丁莉打量了幾眼桌子上的東西,一臉好奇的問道。
其他幾人,見此也都湊了過來。
“都是一些小玩意兒。”陸錚隨意道。
幾人聽到陸錚這略帶敷衍的介紹,頓時不滿意起來。
其中一名都市麗人打扮的女子,不滿道:“陸錚,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看蠹以趺凑f也是同學(xué),沒準(zhǔn)能照顧你生意呢。你這也太沒誠意了?”
陸錚看了這人一眼,記得很清楚,這人名叫董苗苗,是丁莉的舍友。
當(dāng)初第一次聯(lián)誼的時候,董苗苗便看上了陸錚,之后更是對陸錚發(fā)起了追求,最終因為陸錚態(tài)度散漫,也就不了了之了。
“咦,這香囊挺漂亮??!”一名長著娃娃臉,看起來很可愛的女生,見到桌上擺著的香囊,就要拿起來把玩。
陸錚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道:“不要動!那東西不能碰!”
香囊內(nèi)裝的可是他好不容易畫的符箓,除了陸錚這個制作者外,只要被其他人碰了,就會沾染上那人的氣息。
那樣的話,里面的符箓只能由這人使用了。再賣給其他人,也沒了效果!
可高達(dá)十萬的價格,可不是在場這幾人都能消費(fèi)得起的。
只可惜,陸錚喊的還是晚了。
就在陸錚這話落下,這女生已經(jīng)抓起了香囊。
“啊!”
女生被陸錚這呼聲嚇了一跳,頓時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縮回了手,仿佛做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道:“對不起,陸哥,我……我不知道這東西不能碰的。”
陸錚眉頭大皺,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他已經(jīng)察覺到里面的“護(hù)身符”已經(jīng)沾染了這女生的氣息。
一枚護(hù)身符就這么毀了。
陸錚心中不由有些暗怒,偏偏他還發(fā)不出火來。
因為這女生同樣是丁莉的舍友,在宿舍中年齡最小,名叫江黛兒,是一個善良、單純,甚至有些天真的小姑娘。
以往的每次聯(lián)誼,江黛總會親切的稱呼陸錚為“陸哥”,還會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和陸錚分享。
這樣一個天真可愛的女生,且是無心之失,陸錚還真不好說什么。
然而,陸錚卻不知道,自己之前阻攔的話,已經(jīng)捅了馬蜂窩,犯了眾怒。
“小子,你特么什么意思?!”一名站在江黛兒青年,將江黛兒擋在身后,瞪著陸錚道,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意思。
“就是,陸錚,你也太過分了!大家可是來照顧你生意,你這是幾個意思?”
“怎么說我們也是同學(xué),你也太過分了!看把我們家黛兒動弄哭了!”
“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這么兇女生,難怪張露露會把你甩了!”
“那是他活該!”
幾名女生嘰嘰喳喳,大聲斥責(zé)著陸錚。
“你們不要怪陸哥,這是我的錯。我不該亂碰東西的!”江黛兒拉了拉一名女生的胳膊,小聲道。
“黛兒,都什么時候了,你替他說話?還叫他陸哥?他配嗎?”一名女生掐著腰道。
這女生是丁莉的舍友楊小曼,是蓉城本地人,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十分潑辣,素有“小辣椒”之稱。
楊小曼的男友,也站出來道:“哥們,大家怎么說也是同學(xué),一個香囊而已,又不值幾個錢。你這么做,有些不地道了?這樣,你向黛兒道個歉,如何?”
陸錚記得這人叫沈鵬,家里是開酒店的,是個富二代。和楊小曼從小就是認(rèn)識,兩人大一時就是情侶。當(dāng)初兩個宿舍第一次聯(lián)誼時,楊小曼是眾人當(dāng)中唯一一個帶著“家屬”去的。
陸錚沒有回答,收回目光后,干脆當(dāng)這些人不存在。
“草!給你臉了是吧?”最先說話的男生看到陸錚這動作,頓時火大了起來,罵罵咧咧道,“你這破香囊多少錢,老子出十倍的價錢買了!不過,你必須得向黛兒道歉!”
聞言,陸錚緩緩睜開了眼,直視著這男生,冷冷道:“當(dāng)真?!”
這男生看起來很面生,他并不認(rèn)識。不過,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男生在追求江黛兒!
“廢話,說個數(shù)吧?”男生不耐煩道。
聞言,陸錚突然笑了,道:“由我來說出這香囊的價格,想來你們也不會相信,認(rèn)為我在忽悠你們!”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云鶴道長,笑道:“道長,還要勞煩您,將我這香囊的價格告訴他們!”
云鶴道長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正看得津津有味,此時聽到陸錚這話,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當(dāng)即伸出一根手指,嘿嘿笑了起來,卻沒說出陸錚的定價。
“草,不就是一百塊嗎,十倍也才一千塊!這錢老子出了!”說著話,青年將自己的錢包掏出來,就打算數(shù)出十張鈔票甩到陸錚臉上。
“嘿嘿,錯啦!”
云鶴道長晃了晃伸出的那根手指,嘿嘿笑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竟然不是一百塊,難道是一千?
這香囊一看就是地攤貨,竟然賣價一千,眾人都覺得陸錚的心有些黑。
“陸錚,你有些過分了吧?一個香囊而已,你竟然賣一千塊,這也太黑了!”丁莉忍不住吐槽道。
“就是!”
“一千是吧?十倍也就一萬塊。好,這錢老子出!”追求江黛兒的青年咬牙冷笑道,他錢包里揣著的現(xiàn)金剛好是一萬。
從學(xué)校出來到現(xiàn)在,還一分錢都沒花。
“又錯啦!”
云鶴道長又是晃了晃手指,沒有再賣關(guān)子,而是嘿嘿笑道:“不是一千塊,是十萬塊!”
“什么?!”
云鶴道長這話落下,頓時引起一連串的驚呼之聲。
很顯然,眾人都被這個價格驚到了。
“多……多少?”追求江黛兒的青年,也是嚇了一跳,有些結(jié)巴道。
“十萬!嘿嘿,小伙子,也就是說,你要買下這個香囊,要給這小子一百萬才行!”云鶴道長嘿嘿笑道。
眾人:“……”
追求江黛兒的青年一哆嗦,差點兒把手里的錢包扔出去。
這一刻,陸錚攤位前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就是江黛兒也看著陸錚,一雙大眼睛睜得更大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一百萬!
一個地攤上的香囊而已,竟然要花一百萬才能買下!
這個價格,可不是陸錚說出來的,而是云鶴道長說出來的。而且,自從他們出現(xiàn)后,陸錚和云鶴道長只交流了那么一句,再也沒有其他交流。
而且,這么多人盯著,兩人也不可能偷偷摸摸交流。
這也就是說,在他們來之前,陸錚真的將這香囊的價格定為十萬!
足足十幾秒過去,楊小曼忍不住嘲諷道:“陸錚,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一個破香囊而已,你竟然要賣十萬?”
“對了,他們兩個不會一伙兒,在這里碰瓷兒吧?”
“我看也像!”
“碰瓷兒碰到自己同學(xué)身上來了,你可真夠出息的!”追求江黛兒的青年審視著陸錚,滿臉鄙夷。
“什么,碰瓷兒?”
陸錚還沒說話,云鶴老道已經(jīng)火冒三丈,怒聲道,“你們說老道跟這小子合伙坑你們?
哼,老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號‘云鶴’。你們?nèi)バ逵^打聽打聽,老道可曾坑騙過一人?!”
云鶴老道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此刻怒發(fā)沖冠,竟然有幾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您是玄清觀的‘云鶴大師’?”幾人中,一名清麗女生聽到云鶴老道這話,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帶著一抹震驚之色。
這人,正是丁莉宿舍四姐妹中的老大,韓清。
人如其名,長得漂亮,性格清冷,眼高于頂?! №n清之前一直在冷眼旁觀,并未開口,此時卻是被云鶴老道報出的身份更驚到了。
除了韓清外,幾人中還有兩人聽到云鶴道長的自報家門后,瞳孔微縮。連忙將要上去和云鶴老道互懟的女伴拉了回來。
“哼~!”
云鶴老道冷哼一聲,下巴揚(yáng)起,根本沒有理會韓清的意思。
韓清卻絲毫不以為意,而是開口對眾人道:“云鶴道長是不可能騙人的,也不屑!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韓清雖然話很少,但在眾人當(dāng)中卻有很高的威望。
聞言,眾人再次沉默。
既然韓清這么說了,那也就說明,陸錚不可能是聯(lián)合云鶴道長來坑他們!
“陸錚,就算你沒有騙人!但這十萬的價格,也太貴了!大家怎么說也是同學(xué)。陳翰他……”丁莉忍不住打抱不平道。
“好,看在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我給他打個八折,只要八十萬好了!”陸錚打斷丁莉的話道,一副從善如流的模樣。
眾人:“……”
追求江黛兒的青年,一臉的僵硬。
他家里條件不錯,大學(xué)這四年花錢從沒有為錢發(fā)愁過??删褪羌依飾l件再不錯,也不是這么個花錢法。
更何況,他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怎么,拿不出錢來了?”陸錚直視著陳翰,冷笑道。
他已經(jīng)從丁莉口中知道這人應(yīng)該就陳翰。
“我……”
“拿不出來,就別他媽在老子面前裝逼!”陸錚粗暴地打斷陳翰的話,也是爆了粗口。
他苦心煉制的符箓,被弄廢了也就算了,又被這些同學(xué)接二連三的挖苦、嘲諷,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讓開,不要妨礙我做生意!”陸錚冷冷道。
一群青年男女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覺有些灰頭土臉。
“哼,你把這香囊定價十萬,它就真的值十萬嗎?你根本就賣不出去,就是定價一百萬有個屁用?”陳翰冷笑道。
“哦,我要是能賣出呢?”陸錚盯著陳翰,眼睛已經(jīng)瞇了起來。
“我……”
陳翰頓時語塞。
他倒是想說壕氣地說,自己就給陸錚一百萬,也好在江黛兒面前抖一抖肌肉,沒準(zhǔn)還能贏得美人的芳心。
只可惜,實力它不允許??!
也就在這時,一只土狗從遠(yuǎn)處走來,在幾人旁邊的荒地上拉了坨屎,而后抖了抖身體后,看也不看眾人,揚(yáng)著頭傲嬌地離開了。
察覺到陸錚的目光,陳翰當(dāng)即冷笑道:“你要是能賣出去,我就把那坨狗屎吃了!”
“不行!這不公平!”
還不待陸錚說話,云鶴老道突然站出來大聲阻止。
就在眾人不解之時,云鶴老道已經(jīng)看向陳翰,一臉不屑道:“就你,也想在老道眼皮底下騙吃騙喝?!”
陳翰:“……”
陸錚:“……”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