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沉悶的撞擊聲已經(jīng)在耳邊炸開,響徹整個武道社。
竇超這勢若奔雷的一拳,在陸錚前方半米處停了下來,被陸錚抓在了手中。
“怎么可能?”
竇超雙眼瞳孔,驟然收縮成了針尖,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他可是武者,真正的武者!不是竇濤那樣的西北貨!
雖然僅僅是最初級的黃級武者,但這一拳也有著不低于三百公斤的力量了,就是一寸厚的鋼板,都能被他打出凹陷來。
可是,竟然被陸錚如此輕易的接下了!
擂臺下,眾人看清之后也都齊齊傻眼。
陸錚竟然沒事,還接下了竇超的這一拳?
“再接我一拳!”
竇超暴喝,再次出拳向著陸錚的下巴轟來。
啪!
一道巴掌聲響起,在竇超拳頭距離陸錚下巴還有兩厘米時,陸錚揮手,如同拍蚊子一般,抽到了竇超的手腕處,將其這一拳抽開。
竇超收回拳頭,只感覺手腕仿佛被電擊過一般麻痛。整條手臂竟然有些不聽使喚了。
竇超不信邪,接連攻擊了幾次,卻都被陸錚輕描淡寫的接下,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
幾招之后,竇超已經(jīng)氣喘吁吁,就仿佛被大象蹂躪過一頓般,渾身無處不痛。
“這怎么可能?”竇超終于忍不住驚呼出聲,看向陸錚的目光已經(jīng)充滿了驚駭。
他可是武者,卻奈何不了陸錚分毫,這豈不是意味著陸錚也同樣是一名武者,而且比他還要強大?
竇超有些不敢相信!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竇濤以及呂恒。
此時,竇濤甚至忘記了慘叫,嘴巴大的能裝下雞蛋去。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作為竇超的弟弟,竇濤卻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為了成為武者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七歲開始習武,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天至少都是六個小時的訓練,風雨無阻。
正是這二十多年的堅持不懈,才讓竇超在大學畢業(yè)之后突破成為了一名武者。這還是因為他天賦不錯的緣故。
可這陸錚才多大!
他怎么可能是武者?
“他……也是武者?不可能!我不信!”竇超不敢置信地大吼,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
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哥,心目中無敵的存在,竟然不是陸錚的對手?
“這就是武者的力量?確實比普通人要強大很多,但比起先祖記憶中的修士,似乎差遠了。”陸錚也是心中暗暗道。
經(jīng)過這幾番試探,對竇濤的實力已經(jīng)了解了個大概,也懶得再繼續(xù)下去。
“你也接我一拳試試!”
話落,陸錚右手握拳,一拳轟向了竇超胸口。
沒有任何花招,也沒有任何技巧,就這么簡單的一拳。
“不好!”
竇超大驚,來不及思考,連忙雙臂交叉格擋。
嘭!
這一拳正好轟在了竇超的雙臂交叉處。
竇超只感覺雙臂一沉,就仿佛被疾馳的火車頭撞中一般,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極速滑去,直到擂臺邊才穩(wěn)住身體,在擂臺上犁出了兩道長長的痕跡。
“看來,你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強!”陸錚收回手,冷冷道,“不要再惹我!不然,后果自負!”
說完轉(zhuǎn)身下了擂臺。
而竇超卻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此時他的雙臂,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就連雙腿都在以顫抖,沒趴在地上已經(jīng)算他意志堅定了。
“陸錚,你沒受傷吧?”
“錚子,沒事吧?”
蕭玉若、杜飛兩人都沖過來,關(guān)切問道。
江倩這時候也湊了過來,眼神火熱,夾雜著一絲懊悔。若早知道陸錚有這樣的本事,之前在教室中,她就不會阻攔杜飛了。
她自然不是對陸錚有什么想法,心中也明白陸錚看不上她。
但是,杜飛和陸錚可是好朋友!
以陸錚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等畢業(yè)后,哪怕是開武館或者給人當保鏢,年薪也絕對不低。
這一點,看看竇超就知道了。
作為杜飛的女朋友,她自然也能沾上光!
只可惜,陸錚看都沒看她一眼。
“我還有事,先走了。”和蕭玉若兩人說了幾句后,陸錚便離開了武道社。
偌大的武道社再次沸騰了起來。
“我的天老爺!這陸錚竟然打敗了竇超?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竇超面上還算平靜,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蓉大的學生當中,竟然出了一名武者,而且實力比他還要強!那豈不是說,陸錚至少也有黃級中期實力。
再想到陸錚的年紀,竇超心神一緊,轉(zhuǎn)頭對武道社成員道:“所有人記住,不準招惹此人!”
……
出了學校之后,陸錚沒有回醫(yī)館,而是去了古玩街旁邊的風水街。
為了今天的治療,他昨晚上也是做足了準備,不但從蕭承業(yè)那里順走了一套銀針,還制作了幾顆特效丹丸。
只可惜,都沒用上。
這幾顆丹丸,藥效雖然不錯,但因為用的藥材都很普通,藥力無法保持多久,要不了三天,恐怕就能揮發(fā)殆盡。
陸錚不想浪費,是以打算拿到風水街賣掉。
路過古玩街時,陸錚在地攤上買了幾個還算精致的小瓷瓶,將丹藥裝在瓷瓶中,又在二手市場買了張小桌子,這才來到古玩街找了個地方擺起攤來。
陸錚旁邊的攤位,是賣符紙的。桌上面符紙、朱砂、畫符毛筆、印泥、軟筆、五帝錢等一應俱全,攤主則是個道士打扮的老者,穿著明黃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小兄弟,你這瓶子里賣的是什么?”老道見到陸錚的攤位上,就擺了幾個瓶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自己配的藥!”陸錚笑著說道,等見到道士攤位上的符紙,頓時眼睛一亮。
“道長,你這符紙怎么賣?”陸錚問道。
“貧道道號‘云鶴’,小兄弟想買符紙?我這里有平安符、聚財符、護身符、鎮(zhèn)宅符……,不知道你要哪種?”老道笑瞇瞇問道。
“我不要這些。我只買一些空白的符紙。”陸錚笑道。
“這樣?。?rdquo;老道頓時大失所望,下手卻毫不留情,伸出一個巴掌道,“五百一沓,不單賣!”
他算是看出來了,陸錚這是要跟他搶生意,這時候不痛宰陸錚才怪!
陸錚點了點頭,并沒有還價,而是道:“五百是吧?可以,不過我要不了這么多,三張就夠。道長再讓我用一下符筆和朱砂就行。”
“沒問題!”云鶴道長痛快點頭。
他這符紙,批發(fā)價一張連一塊錢都不到,三張賣出五百塊,傻子才不干。
陸錚拿出手機掃了桌上的二維碼,痛快地轉(zhuǎn)了五百過去。之后抽出三張空白符紙,用毛筆蘸了下朱砂液,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
等將自己調(diào)整到了最佳狀態(tài),這才下筆,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每張符紙,都是幾秒鐘完成,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停頓。
一分鐘不到,三張空白的符紙上,便畫滿了如同蚯蚓一般的詭異符文,似字非字,似圖非圖??雌饋聿坏还之?,反而如同書法一般,十分流暢,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咦,小兄弟,你這畫的是什么符,貧道怎么從來沒見過?”云鶴道長盯著三張符紙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
“兩枚護身符,一枚驅(qū)邪符!”陸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著說道。
以他體內(nèi)那點兒真元,支撐他畫三張符,便已經(jīng)是極限。再多畫一張,他恐怕就要癱在這動彈不了了。
收起毛筆后,陸錚將三張符箓疊好,而后又在道士的攤位上拿了制作精美的香囊,將三張符分別裝在里面。
云鶴道長看了卻也沒組織,香囊雖然看起來精美,其實也就十塊錢一個。
他還是穩(wěn)賺。
陸錚將三個香囊擺在自己的小桌子上后,便盤坐在地上,閉目調(diào)息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來往的人不少,卻根本沒人光顧陸錚的攤位,反倒是云鶴道長攤位上的符箓賣出了不少,生意很是不錯。
等空閑下來,云鶴道長笑瞇瞇道:“小兄弟,這樣做生意,可要不得。你的東西種類太單一了,是很難賣出去滴!”
陸錚沒有吭聲,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云鶴道長也不在意,繼續(xù)笑瞇瞇道:“不過,誰讓你今天運氣好,正好在貧道旁邊呢。這樣吧,你這些東西多少錢,貧道買下了。”
聞言,陸錚這才睜開眼,看著云鶴道長,吐出兩個字:“十萬!”
嘭!
云鶴道長一個趔趄,一屁股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手中的拂塵飛了出去。
不過,下一秒,云鶴道長便跳了起來,瞪著陸錚,大聲道:“你說什么,十萬?就這點兒東西,你竟然要十萬?小子,你搶錢呢?”
陸錚平靜的搖了搖頭,就在云鶴道長以為陸錚要改口時,就見陸錚指了指桌上的香囊道:“這香囊,一枚十萬!”
“咳咳……”
云鶴道長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臉色那叫一個好看。
黑!
真特么黑!
實在是太黑了!
比黑人都黑!
“得,老道我買不起總可以了吧?”云鶴道長翻了個白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將三張符紙作價五百賣給陸錚,已經(jīng)感覺自己夠黑的??筛戝P一筆,那真是小黑見大黑!
這小子,已經(jīng)黑入骨髓了!
幾個小時很快過去,眼看太陽快要落山,陸錚擺出的東西,卻還是一件沒賣出去。
云鶴道長忙碌之余,還不忘掃陸錚這邊一眼,自然是看陸錚的笑話。
陸錚睜眼看了看時間,不由嘆了口氣,也心中暗嘆失算了。這里雖是風水街,但卻已經(jīng)完全商業(yè)化。賣的東西,都是一些看起來新奇,卻沒有任何用處的工藝品。
“錚子!”
就在陸錚準備收攤走人時,一道呼聲響起。
陸錚抬頭,就見一對青年男女正挽著手站在自己對面。喊話的是那名青年男子,看著陸錚,神情頗有些尷尬。
這人,正是陸錚的另一名舍友,鐘駿馳。
“呀,還真是陸錚!陸錚,你怎么跑來這里擺攤了?”鐘駿馳的女友丁莉,詫異問道。
丁莉這呼喊聲絕對不小,也不知其實有意,還是無意。
就在其話音落下,一群青年男女,也從兩人的后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