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陳安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幾個人的,但也不能讓趙紫瑩對他心生懼意,甚至不敢在紫安集團工作,要不然,他所有的鋪排就都付諸東流了。
“趙總監(jiān)請放心,我不缺這點錢,只是想讓更多貧困家庭的孩子上得起大學而已。”陳安壑打開某個慈善基金的捐款頁面,戲謔說道,“我替這些貧困孩子感謝三位的善心。”
趙紫瑩還想說什么,但卻只是動了動嘴唇,沒有發(fā)出聲音。
連三爺都不敢得罪的人,狼哥豈敢自取其辱?
狼哥都慫了,王燦年就更不敢自尋死路了,他也趕緊捐出了四百五十萬,諾諾問道,“陳董,我可以走了嗎?”
陳安壑搖了搖頭,說道,“錢夠數才能走,否則,誰都別想走。”
王燦年指著趙紫虞的鼻子,怒聲罵道,“賤人,還不快點捐款,你想害死我們呀?”
狼哥和二十八個光頭全都緊盯著趙紫虞,嚇得她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我……我沒那么多錢。”趙紫虞驚恐說道。
小命要緊!
王燦年狠狠瞪了眼趙紫虞,弱弱說道,“陳董,我替這個賤人出那一百萬,行嗎?”
“看樣子,王少對她還余情未了了?如果是這樣,那可……”
“不不不,陳董誤會了,我跟這個賤人再無半點瓜葛,我只是想早點回家。”為了表示他鐵了心要跟趙紫虞斷絕關系,王燦年又指著她的鼻子,破開大罵道,“賤人,還不快向家里要錢,你想死是你的事情,可別連累我們。”
狼哥也緊握著砍刀,虎視眈眈的看著趙紫虞。
“大姐,你幫我求求陳董,我以后都聽你的,行嗎?”趙紫虞看著趙紫瑩,苦苦哀求道。
現在才想起紫瑩是你大姐,你早干什么去了?陳安壑輕輕搖了搖頭,根本沒把趙紫虞的承諾當回事。
趙紫瑩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她很清楚,就算她讓陳安壑饒過她,趙紫虞也不會對她心存感激,反而會更加恨她。
可若真逼得趙家四房拿一百萬來贖人,他們一定將事情鬧到爺爺那里去,給她扣上一個勾結外人,勒索自家人的大帽子。
血濃于水,趙紫瑩不能不顧趙老爺子的感受。
“陳董,我替我堂妹向您賠罪,求您高抬貴手,行嗎?”趙紫瑩苦笑說道。
陳安壑緊盯著趙紫瑩,正色說道,“農夫和蛇的故事,趙總監(jiān)不會不知道吧?”
“不會的,不會的,我以后一定把你當成親姐姐,不,你就是我親姐姐。”趙紫虞搶著說道。
親姐姐,呵呵。
趙紫瑩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神色。
“趙總監(jiān),你來決定吧。”陳安壑知道趙紫瑩是怎么想的,自然不會逼她。
“放了她吧。”趙紫瑩看著趙紫虞,說道,“我也不指望你正會把我當親姐姐,只要你以后別再針對我,算計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會的,不會的。”趙紫虞連連說道。
“滾吧。”陳安壑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謝謝陳董,謝謝大姐。”
趙紫虞沖兩人深深一躬,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大廳。
“哎。”
趙紫瑩無聲嘆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
“都走吧,別影響我們的生意。”陳安壑揮了揮手,說道。
“謝謝陳董。”王燦年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們走。”
狼哥也帶著二十個八光頭,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走出咖啡廳。
看著狼哥等人的背影,陳安壑不禁想起了關山對他的評價:帥才的野心,先鋒的能力,可量才而用。
狼哥可用,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快到做飯時間了。
陳安壑收回目光,微笑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配合趙總裁,盡快恢復營業(yè),順便多了解一下紫安集團。”
“陳董請。”趙紫瑩趕緊站起身來,客氣說道。
陳安壑沖趙紫瑩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向咖啡廳大門。
像!
實在太像了!
趙紫瑩出神的看著陳安壑的背影,又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
十一半,陳安壑提著菜趕回家。
劉先芳還沒回家,陳安壑也樂的耳根清凈,可直到他做好午飯,劉先芳都還沒回來。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陳安壑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撥通了劉先芳的電話。
“干什么?”劉先芳接通電話,沒好氣的問道。
“飯做好了……”
劉先芳打斷陳安壑,氣呼呼說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嘟嘟……”
聽到電話里傳出的盲音,陳安壑忍不住搖了搖頭。
劉先芳本就覺得他配不上趙紫瑩,如今,趙紫瑩魚躍龍門,變成年薪一百多萬的高級金領,她更是會變本加厲。
……
趙氏集團,副總辦公室。
“紫虞,你的臉怎么了?”
雖然趙紫虞涂上了厚厚的粉底,但趙宏漢依舊能看得出來,她的臉頰明顯是腫的。
“我新買的化妝品過敏。”
趙紫虞隨口瞎掰了個理由,她可沒臉說她被人扇腫了臉頰,更沒臉說這是招惹趙紫瑩的結果,可她的眼中卻充斥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但“陳董”的恐怖卻讓趙紫虞不敢直接報復,她需要借刀殺人,趙宏漢就是她的刀。
趙紫虞快速調整好情緒,將她拍到的照片發(fā)給趙宏漢,故作神秘問道,“大哥,你看這是什么?”
照片中的趙紫瑩和“陳董”只是相對而坐喝著咖啡,并沒任何親密舉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紫虞,你到底想說什么?”趙宏漢疑惑問道。
趙紫虞神秘兮兮問道,“大哥,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趙宏漢興致勃勃問道。
趙紫虞冷笑說道,“殲夫銀婦。”
“紫虞,此話當真?”趙宏漢騰的站起身來,興奮問道。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那對殲夫銀婦手牽手走進電梯,可惜,我還沒來得及拍照,電梯就關門了。”趙紫虞一臉惋惜說道。
趙宏漢不假思索說道,“我馬上找最好的私家偵探,二十四小時盯著那個賤人,一旦抓到那個賤人紅杏出墻的把柄,我們就去找爺爺,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假的真不了。
如果趙宏漢真找私家偵探去調查,絕對會穿幫,她就借不到趙宏漢這把刀了,而且,“陳董”的恐怖是趙紫虞揮之不去的陰影,她也不敢讓趙宏漢找人去跟蹤他。
萬一私家偵探被抓了,出賣了趙宏漢,趙宏漢又出賣了她,“陳董”還不得剝了她的皮?
“大哥,其實根本不用那么麻煩,只要找個P圖高手,什么問題都解決了。”趙紫虞趕緊說道。
趙宏漢一臉懷疑問道,“這樣行嗎?”
“紫安咖啡就在公司對面,那對狗男女都敢如此放肆,擺明是早就勾搭成殲了,我敢保證,那對狗男女絕對不記得他們到底在哪些地方有過親密舉動,做賊心虛,他們只會偷偷解決此事,絕對不敢大張旗鼓,追查到底,大哥覺得呢?”
趙宏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并自以為是的覺得,他終于找到了趙紫瑩跟陳安壑離婚的原因。
從年齡來看,照片中的那個男人多半是個有婦之夫。
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雙雙婚內出軌,自然要瞞著彼此的配偶,要不然,輕則妻離子散,重則血濺五步。
但陳安壑就完全不同了。
他是個極品窩囊廢,還是個頂級懦夫,趙紫瑩之所以一直不跟他離婚,就是為了方便她能肆無忌憚的當小三。
“我馬上去找設計部,讓他們合成照片,再把這些照片發(fā)到朋友圈,讓這對殲夫銀婦身敗名裂。”趙宏漢興奮說道。
趙紫虞趕緊說道,“大哥,千萬別。”
“紫虞,你不想徹底踩死那個賤人嗎?”趙宏漢不悅問道。
趙紫虞咬牙切齒說道,“當然想。”
“那你還……”
“大哥,你可想過這么做的后果?”趙紫虞打斷趙宏漢,嚴肅問道。
趙宏漢不以為然的說道,“丟人的事情是那個賤人做的,我有什么后果?”
“那個賤人只是個小人物,別人肯定只會說趙家的誰誰誰,那個賤人固然會身敗名裂,可趙家的名譽也會嚴重受損,爺爺豈能不怒?真要追究起來,大哥恐怕也要難辭其咎了。”
趙宏漢忍不住問道,“紫虞,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你想怎么做吧?”
終于上鉤了!
趙紫虞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怨毒之色,附在趙宏漢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哥,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