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尻???臨風聽雪軒你小子也能說請就請?你話都說出口了,別想著反悔!不然等你開了學到了南國城,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戚霸玖也是久聞臨風聽雪軒的名氣,好不容易來一趟龍城辦任務,一問預約都排到一年半之后了,也只能放棄了。
原本今天就要離開龍城去下一站考生檢測的,結果替羊弦瑜解決麻煩到了今天中午才有了眉目。沒料到因禍得福,羊弦瑜還能請他去一趟臨風聽雪軒!
這一下老頭子就一口咬住了羊弦瑜。
聽著戚霸玖那孩子氣般的威脅,羊弦瑜笑了笑,這是啥世道,一個個的,為了吃的節(jié)操都不要了?
當下為了安撫激動的戚霸玖,羊弦瑜發(fā)了好幾個毒誓,電話那頭的戚霸玖才樂呵呵地掛了電話。
至于毒誓嘛,也無外乎就是五雷轟頂,五馬分尸,不得好死之類的結局。發(fā)就發(fā)唄,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還能怕這?
更何況羊弦瑜本來就能隨意進出臨風聽雪軒的,只是在外人看來依舊是太過不可思議罷了。
在家跟崔凌月膩歪了一下午,羊弦瑜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也到飯點了,便起身牽著崔凌月的小手出門了。
走到路邊,等車的時候羊弦瑜突然記起了昨天醫(yī)院里戚霸玖跟崔羽之間還有誤會沒說開呢,當下讓崔凌月給她媽媽打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再來搓一頓,順便幫她跟戚霸玖解除一下誤會。
崔凌月本來聽說今晚又可以去臨風聽雪軒吃晚飯就很“孝順”的想著要不要把自己老媽叫上,不蹭白不蹭嘛。當下就立刻掏出電話:
“媽,阿瑜今晚約了戚霸玖在昨晚那地方吃晚飯呢,你有沒有空呀?”
“有空啊,有要拱自家閨女的豬仔請吃飯,當然有空了。我這就從醫(yī)院出發(fā)!”
電話那頭的崔羽一聽又可以去蹭一頓那個工具人的飯,也不在乎都有誰了,直接答應了。
羊弦瑜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氣的牙癢癢的。尼瑪,昨天說老子是工具人男朋友也就忍了,今天又說老子是要拱她家閨女的豬仔!這怎么能忍?
當然還是能夠忍受的啦!開玩笑,丈母娘說你是啥,那可不就是啥嘛?
羊弦瑜雖然氣呼呼的,但是還是對著崔凌月露出了不露齒的笑容:“阿月啊,豬仔很好奇,啥時候能拱你呢?”說完還很是做作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那就今晚唄~你敢來,我就敢跟~”
崔大美女是什么人,把調戲阿瑜當做最偉大的事業(yè)在做的人。有色心沒色膽的小賊的口花花到頭上了,哪里有不接茬的道理?
崔凌月接住了羊弦瑜的調戲,表示很滿意,并且還了一個調戲給了羊弦瑜。
“好!放學別走!”羊弦瑜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咬牙切齒道。
兩人說說鬧鬧就到了臨風聽雪軒,下車一看,得,崔羽跟戚霸玖正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呢。
“我干兒子請他干爹吃飯,怎么把他丈母娘也請過來了,親家,來來來,今晚隨便吃啊,別跟我客氣!”
“今晚可是我家女婿請客,怎么你把自己當成東道主啦?請我吃飯那肯定是隨便吃,今晚主要請你,那可不好說咯。”
“不是,崔院長你這句話就過分了啊,是不是你女婿還有待商榷呢,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年輕,談情說愛都是一時沖動?”
“怎么,我閨女長得讓人沖動還真是對不起咯?小瑜現(xiàn)在的樣子哪能是一時沖動啊,估計得是日日夜夜都沖動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
羊弦瑜是不知道這倆人怎么回事。不是,怎么還能扯到我的?都怪戚霸玖這個老不休,昨天那中飽私囊的模樣演的太入骨了。所以即便崔羽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對戚霸玖的印象也變得很差。
當下便急忙上前打了個哈哈:“呵呵呵,戚院長,羽姨,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到了?沒有久等吧?咱先進去吧?”
針鋒相對的兩人這才相互哼了一聲,各自轉頭進了餐廳。
還是昨晚的那個服務生,一看是羊弦瑜,也沒等對方再亮卡片,便帶著四人去往二樓了。
坐在包廂里面,羊弦瑜看著戚霸玖跟崔羽望向對方的眼神恨不得在半空中發(fā)出電花的勢頭,也不敢把點菜工具遞給任何一方。只能讓崔凌月再按照她的喜好點一下菜了。
“咳咳,那個羽姨啊,我昨晚不是跟您說了嘛,戚院長人真的挺不錯的,昨天醫(yī)院那件事真的只是個誤會。一切的起因都是我,看在我對待您跟阿月這么真誠的份上,就別再計較了好不好?”
還是羊弦瑜先開了口,這個氛圍怎么吃飯啊,一把年紀的兩個人,脾氣怎么都這么倔?
見崔羽沒有接住自己的話頭,羊弦瑜立馬再給戚霸玖使眼色,意思就是我都這樣幫忙了,您老人家干坐著等菜吃是幾個意思?趕緊的,把誤會解除了大家都輕松啊!
誰料戚霸玖一吹胡子,假裝沒有看到羊弦瑜對他使的眼色。
這把羊弦瑜給氣的!
罷了,你們的事兒小爺管不了了,保重了您吶!
一頓晚飯在尷尬的氛圍中結束了。
期間戚院長不停跟羊弦瑜稱贊這里菜肴的美味,看都不看崔羽一眼。
崔羽也是埋頭苦干,不停地把好吃的菜肴通通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之中。
羊弦瑜則是尷尬的敷衍著戚霸玖,然后給崔凌月不停的夾菜。
結束之后四人稍稍休息一下便走出了臨風聽雪軒,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道路兩旁的路燈點綴著陷入黑暗的龍城。
就在四人走到馬路邊上準備攔車的時候,異變突生!
一陣轟鳴聲從四人身后傳來,羊弦瑜下意識的回頭,卻看到一輛摩托從人行道上竄出,直奔四人而來。
就著路燈的亮光,羊弦瑜看到騎手眼神在己方四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了崔羽身上。
在騎手抬手的一瞬間,羊弦瑜暗道不好,就要縱身擋在崔羽面前,但是儼然來不及了,對面車速太快了!出手也十分果斷!
而崔羽卻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最后面!
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了出來。
羊弦瑜眼見阻止已是趕不及,突然改變方向縱身一躍,把摩托騎手從車子上直接拽下狠狠砸在了地上。
失控的摩托車沖上了馬路,猛的裝上剛好路過的一輛商務車,把商務車司機也是嚇了一大跳,趕緊停下車,試圖查看發(fā)生了什么。
羊弦瑜想都沒想,就用皮帶把騎手綁在了路燈燈柱上。
然后轉身想要去查看崔羽的狀況。
然而剛剛四人站立的地方傳過來的卻是崔凌月跟崔羽的驚呼聲。
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騎手把玻璃瓶丟出的瞬間,就在自己判斷無法趕到的時候,距離崔羽最近的戚霸玖挺身而出,跳起擋在了砸向崔羽頭部的瓶子!
看著站在原地痛的一動都動不了的戚霸玖,羊弦瑜心中飛快的描繪著前往距離這里最近的醫(yī)院路線。
見到因為被摩托車碰撞而停下的商務車,羊弦瑜在撥打110之后連忙上前請求司機幫忙把人載到醫(yī)院。
剛剛在查看戚霸玖的情況的時候,崔羽第一時間就給出了瓶中液體是濃硫酸的結論,因此戚霸玖現(xiàn)在背部大面積燒傷。
所幸商務車司機也是個熱心人,聽到這里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連聲答應會盡快把人送到醫(yī)院。
在互留電話以防萬一之后,羊弦瑜幫忙把戚霸玖攙扶上了商務車,崔羽跟崔凌月都跟著上了車,兩個女人一起行動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而羊弦瑜則是留在原地看住剛剛被制服的騎手,順帶著也要等警察抵達現(xiàn)場之后做個記錄。
這個騎手在動手時候的動作被羊弦瑜看的一清二楚。
對方先是判斷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然后目光便是在崔羽和崔凌月之間游移不定了一下。因為母女倆長得實在太像了,而崔羽各方面又保養(yǎng)的不錯,在黑夜之中,很難判斷具體誰是誰,因此便隨便選了一個目標動手。
瓶子的目標明顯是頭部,那這騎手的目的就很明顯了,是要把目標毀容!
羊弦瑜想清楚這些點之后,心中大概有了數(shù)目。
這是尋仇。上次酒吧那三個大少現(xiàn)在自顧不暇,在王家的脅迫之下,自身難保。
上次王家宴會遇到的葉春龍跟宋少應該也是跟上者差不多。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徐家!”羊弦瑜咬牙切齒的脫口而出。
聽戚霸玖的口風,神武學院在龍國的上級已經(jīng)在今天上午就開始對龍城徐家動手了。結合目前的遭遇看來,很可能是徐公明的長輩受到的處罰力度不大,但是在這個風口還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高。
可能性更高的情況是,徐家受到的處罰空前嚴重,徐公明的長輩面臨了非常嚴苛的處罰,但是被他們鉆了空子逃脫在外!
秉持著拼一個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才會做出這種安排,他們現(xiàn)在的力量已經(jīng)不足以對付自己了,但是利用傷害自己的女人這一點來對自己造成打擊,還是可以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