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嘛?我,我警告你別亂來!”躲在蘇靜瑤身后的李蘭樺探出腦袋,對翟鴻暉喝道。
翟鴻暉陰笑出聲,眼神直勾勾盯著蘇靜瑤,輕挑說道:“按照我的性格,我一般不會給欠債人逾期的機會。不過小姑娘,我可以給你開個例外,只要你陪我睡一次,我可以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欠款還能減個五十萬!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翟鴻暉見過的女人很多,睡過的也很多,但是像蘇靜瑤這么漂亮的極品美人,還是頭一次見到,所以他的欲望與占有欲瞬間被挑撥起來。
于是,他打算以別墅為要挾,又拿出五十萬元砸在蘇靜瑤身上。
對他來說,只要能占有這個美人的一刻春宵,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無恥!流氓!”蘇山河硬著腰桿喝道。“房子我們可以給你,但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跟你拼命!”
翟鴻暉揮了揮手,身后幾個西裝男人往前一步,氣勢壓過去。
蘇山河眼皮跳動一下,沒有退縮,眼神兇神的對視著這幾個西裝男人。
翟鴻暉瞇著眼再次看向蘇靜瑤:“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要是不答應,你們就會被丟出這里!”
“不用一分鐘!”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見江誠從廚房里走出來。
江誠把圍裙收起來放在廚房門口的架子上,朝翟鴻暉緩慢走過來,眼神冷漠,說道:“只需要30秒鐘,你們就會被丟出門口,信不信?!”
翟鴻暉仿佛聽到天大笑話般,狂笑起來,眼神上下掃著看起來高高瘦瘦沒有肌肉的江誠,不屑道:“呵呵,就你這個細胳膊細腿的,本事沒有,性格還挺狂妄???來來來,老子站在這兒讓你打,就當是給老子撓癢癢!”
江誠走到翟鴻暉面前,停下腳步。
蘇靜瑤見狀,清冷的臉蛋上浮現(xiàn)擔憂之色,說道:“江誠,千萬別亂來,你打不過他們的!”
蘇山河也對江誠說道:“江誠,他們?nèi)硕鄤荼?,你要是跟他們發(fā)生沖突就吃大虧了。你見過的世面少,不懂處理這些事,就在旁邊待著吧,讓爸來處理就好。”
“你們都別攔著他,讓他去解決!他是家里的男人,老婆被人欺負了還不幫忙,那他就是沒卵蛋的孬種一個!”李蘭樺拉扯蘇山河的手臂,厲聲說道。“就算他被打死打殘了,也好,省著以后繼續(xù)耽誤靜瑤的幸福!”
“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蘇靜瑤對母親無語了。
李蘭樺冷哼一下,沒再吭聲。
江誠聽到蘇靜瑤與岳父大人的話,心里感動。
他視線重新凝聚在翟鴻暉身上,說道:“還有15秒鐘。”
“那還不動手?!”翟鴻暉戲謔道,他身后的幾個西裝男人露出壞笑,活動雙手的筋骨。
江誠冷笑著向前一個跨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膝蓋撞在翟鴻暉的肚子上,速度猶如鬼魅極快,翟鴻暉幾人根本沒有反應時間。
翟鴻暉肚子被重擊,痛感瞬間擴散全身,臉色變幻起來。
一會兒紫一會兒青,很是難看!
江誠彎著手臂勒住了翟鴻暉的脖子,一個過肩摔把翟鴻暉摔在地上,緊接著抬腳踢上去,翟鴻暉那具看起來有兩百斤的身體像皮球一樣飛出別墅正門外。
別墅內(nèi)鴉雀無聲。
所有人以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江誠。
兩百斤的男人,就這么被踢飛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
江誠眼神掃向另外幾個西裝男人,冷笑說道:“還要我請你們出去嗎?”
“不,不用了。”幾個西裝男人連跑帶爬往外跑,到了門口攙扶起已經(jīng)暈眩過去的翟鴻暉,落荒而逃。
蘇山河緩過神來,目瞪口呆地看著江誠,舌頭打結(jié)般問道:“江,江誠,你,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
“爸,您忘了?以前爺爺還在世的時候,他帶我去武術(shù)館報名訓練過。雖然就去了一個學期,但我后來有空都有偷偷在練,所以身上就有點蠻力!”江誠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蘇靜瑤眼神在江誠身上掃動,看不到任何撒謊的異樣,遂放棄了懷疑。
“會點蠻力能有什么作為?現(xiàn)在是靠腦子吃飯的社會,你什么技能都不會,終究還是個廢物!現(xiàn)在好了,你把他們打跑了,萬一他們叫來警察怎么辦?還有我們的房子,你把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硬了,還怎么從銀行手里要回房子?”李蘭樺不滿的數(shù)落道。
蘇山河一聽這話氣得雙眼直瞪,但是敢怒不敢言!
“媽,江誠是替我們出頭才打架的,你能不能講講理?還有,房子的事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別把鍋甩到別人身上!”蘇靜瑤很不滿說道。
“行啊你,都敢對你媽大吼大叫了,是不是翅膀硬了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李蘭樺說到這,很怨怒地瞪了江誠一眼,翻出手機:“剛才我已經(jīng)跟小川發(fā)短信了,他很快就趕過來。小川的人脈廣,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
蘇靜瑤腦袋疼痛,無奈說道:“媽,你炒股的事就是薛川帶出來的,他都把咱們家弄成這副模樣了,你怎么還找他?還嫌我們不夠家破人亡嗎?”
“小川也是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李蘭樺替薛川辯解道,那副態(tài)度與對待江誠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行,行,那你找他吧!江誠,咱們上樓回避,剩下的事就交給別人來處理吧!”蘇靜瑤看不下去了,抓住手機往樓上走。
江誠想都不想跟在蘇靜瑤身后。
蘇山河也想離開的,但卻被李蘭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沒過多久,薛川來到別墅。
他進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李蘭樺又是道歉又是安慰,李蘭樺還很“善解人意”的說著沒關(guān)系,仿佛別墅被銀行強制收走的事跟薛川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薛川安慰李蘭樺半天,說道:“阿姨,都怪我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這次是股市突然發(fā)生了動亂,才會導致選中的股票虧損!”
實際上,薛川對股市沒有李蘭樺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頂多只是涉及些皮毛而已。他所介紹給李蘭樺的那幾只股,確實是他非??春玫哪繕耍约阂餐锿读藘砂俣嗳f,沒想到今天開盤的時候輸了個精光!
他自己也是肉疼得很?。?/p>
“小川,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太內(nèi)疚。”李蘭樺輕拍他的手背說道。
“嗯,謝謝阿姨理解。”薛川悄然松了口氣,內(nèi)心對這老女人更加鄙視了。“阿姨,房子的事情你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辦理得妥妥當當?shù)摹偛旁陂_車過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給肖經(jīng)理打過電話了。”
“那就先多謝咱們的小川了。”李蘭樺感激道。
“阿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在這時,別墅門外又響起陣陣腳步聲。
李蘭樺慌張站起來:“銀行的人又來了!”
薛川也從沙發(fā)上起身,目視別墅正門口。
剛才逃離的翟鴻暉等人去而復返,在他們隊伍的正前方中央,是與李蘭樺有過一面之緣的銀行經(jīng)理肖越。
人群中的肖越腳步慌張,心里忐忑不安。
原本今天是他要親自來蘇家的,可誰知道銀行內(nèi)部臨時開了個會議,耽誤了時間,等會議結(jié)束后,他就得知手底下的信貸員經(jīng)理翟鴻暉已經(jīng)擅自帶人過來了。
他了解翟鴻暉的本性和手段,生怕翟鴻暉毛毛躁躁惹惱了江誠,頓時馬不停蹄開車趕來,結(jié)果正好在路上碰見了鎩羽而歸的翟鴻暉等人。
經(jīng)過交流,他得知翟鴻暉等人所做之事,嚇出了一身冷汗,更不敢原地逗留,帶著翟鴻暉返回別墅。
“肖經(jīng)理!還得多謝你給我這個面子,親自跑一趟!”薛川見到來人是肖越,多了幾分底氣,出聲說道。“我希望你們先別把這幢別墅回收了,等我們這兩天攢到足夠的資金,再把貸款的賬目給補上去,你看怎么樣?”
肖越在心里罵了一聲,誰為了你過來的?你他媽算個球啊?
他不敢動怒,臉上露出和藹笑容,左顧右盼,沒看到江誠的身影,他出聲詢問道:“別墅里就只有你們?nèi)藛幔?rdquo;
“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跟你們拼命!”蘇山河以為肖越要動粗,蹭地一下站起來,手上握緊棍棒。這是他剛才從雜物室里拿出來的,就是為了預防現(xiàn)在的場面。
肖越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連忙說道:“大哥你先別激動。剛才我們這邊的人暴力催債,是我們不對,這趟是專程過來給你們道歉的!”
翟鴻暉等人很不情愿地鞠躬,齊聲喊道:“對不起!”
李蘭樺看得眉開眼笑,心想還是小川厲害,分分鐘就能讓這些銀行的人屈服!
蘇山河怔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
“另外就是房子抵押的事情,有人已經(jīng)幫你們處理好了!”肖越說著,從公文包里取出文件和房產(chǎn)證,一并遞給李蘭樺。“大姐,你檢查檢查,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回去了!”
“那貸款的事?”
“也已經(jīng)補上去了。”肖越說道。
薛川驚愕,這事自己沒做過啊!
難不成這事還有其他人在暗中幫蘇家的忙?
李蘭樺聞言,心里的石頭落下來,拿過文件和房產(chǎn)證檢查一遍,驚訝道:“怎么房產(chǎn)證上面的名字變成了靜瑤?”
“我就不清楚了,這你得問問幫助你們的那個人。”肖越說道。
李蘭樺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薛川,薛川咬咬牙,將錯就錯地說道:“阿姨,不管是靜瑤的名字還是您的名字,房子都始終是你們的,之后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您還可以換回來啊。至于我這么做,也是想給靜瑤一個驚喜,討她一個歡心,還希望阿姨您別責怪!”
現(xiàn)場唯一知道真相的肖越聽到這話,鄙夷地看著薛川。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