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家,齊老爺子的威嚴無人不怕,說句毫不夸張的話,齊老爺子就是天,他說的話在齊家就是圣旨!
所以,這幾個齊家的族人雖然心里不甘,但還是輪圓了手臂狠狠的抽自己耳光!
一時間,醫(yī)院的走廊上響起噼里啪啦的耳光聲!引得隔壁病房的人們探出頭好奇的張望,同時還在指指點點。
“這不是齊家人嗎?怎么都在打自己耳光?”
“聽說是自愿的,為了向剛才他們?nèi)枇R的小伙子陪罪。”
“那小伙子什么來頭呀?齊家人有權(quán)有勢,居然也有怕得罪的人?”
“聽說就是一個上門女婿,他們剛才罵人家是吃軟飯的廢物,還說人家是騙子,現(xiàn)在反過來求人家辦事,人家肯定要出口惡氣的。”
“哼!真是活該呀!”
齊家?guī)资柸苏驹谧呃壤?,個個臉色漲得通紅,無地自容。
齊老爺子的臉陰沉無比,他心里憋著一口氣,如果李承乾真能降妖除魔救了他孫媳婦,那還好說。若是這小子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草包,那他心里這口惡氣一定要出在李承乾身上!讓他只得惹惱齊家的后果!
此時,這幾個齊家人已經(jīng)一口氣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
因為是齊老爺子的命令,所以沒有人敢放水,那耳光打得叫一個實在,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之前她罵得李承乾最兇,現(xiàn)在嘴角都打出了血!
這些人都在期盼的看著李承乾,希望他快點兒解氣,自己也少挨幾下。
可是,李承乾卻轉(zhuǎn)身望向窗外,嘴里還吹著悠閑的口哨,氣的這些人快要吐血!
“李承乾,他們都打了二十多個耳光了,你還沒消氣嗎?”喬雪萌看不下去了,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齊老爺子也低聲下氣的問道:“李大師,您看我們的誠意夠了嗎?”
李承乾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幾個臉頰紅腫的齊家人,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嗯,還算有些誠意!可以住手了。”
一聽李承乾滿意了,齊家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請李大師快去救我二兒媳婦呀!”齊老爺子忍不住催促道。
李承乾大步走向病房,他一揮手,緊閉的房門竟然自己打開!
只見病房內(nèi)一片狼藉,楊佩佩已經(jīng)從她的病房里飄到了客廳中,她面目猙獰,口中不斷發(fā)出吼叫:“狗道士!你藏在哪里?給我滾出來!”
信德真人狼狽的躲在沙發(fā)后,露出小半個腦袋,臉都嚇白了。
而他的徒弟呂智敬,就躺在地上,雙目突出,一條鮮紅的舌頭從嘴里伸出來,顯然已經(jīng)被活活掐死了!
李承乾看向信德真人,眉毛一挑笑道:“你倒是不傻,知道使用障眼符保命,不過你也藏不了太久,一旦妖人將這女人的肉身徹底奪舍,她就可以根據(jù)氣味找到你的位置!”
“你,你也知道障眼符?”信德真人一臉驚訝,因為這張障眼符可是他玉真教的不傳之術(shù),外界沒有幾個人知道。
“不過是區(qū)區(qū)小術(shù),有什么稀奇?”李承乾嗤之以鼻。
楊佩佩也發(fā)現(xiàn)走進屋來的李承乾,她低聲喝道:“你又是什么人?不想死就滾出去!”
“我是什么人?”李承乾哼哼一笑,說道:“我是可以讓你魂飛魄散的人!”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楊佩佩仰天狂笑,她惡狠狠的瞪著李承乾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存在!也罷,我鬼眾道即將崛起,今日,就拿你們這些人的血肉給世人一個警告!”
“順我鬼眾道者,生!逆我鬼眾道者,死!”
話音一落,楊佩佩伸出兩只手爪沖到李承乾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我先把你的頭擰下來當(dāng)燈籠用!”
眾人頓時驚呼一聲,尤其是喬雪萌,嚇的面無血色,驚聲尖叫:“李承乾!”
李承乾面色如常,淡淡的看著楊佩佩,而后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的脖子,為什么這么硬???”楊佩佩一臉震驚,她的雙手已經(jīng)布滿邪氣,力大無窮,別說人的脖子,就是一根鋼管也可以輕易掰斷!
可李承乾的脖子似乎比鋼管還硬!無論楊佩佩如何用力,都無法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哪怕一絲痕跡!
她哪里知道,李承乾的身體經(jīng)過煉體期的淬煉,已經(jīng)超越了人類肉體的極限,堅硬程度超乎想象,別說她的手爪,就是鋒利的鋼刀和普通的子彈都無法傷害他!
李承乾哼哼冷笑,問道:“你就這點兒力氣?”說罷,伸出一只手來,在楊佩佩的額頭輕輕一彈!
嗡!楊佩佩的腦海中頓時響起一片嗡鳴聲,如同一口大鐘被人重重敲響!
隨后就見一道綠色的人影從楊佩佩的身體里倒飛出去!
“什么!我竟然被趕出來了!”那綠色的人影似乎十分震驚,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承乾,沉聲問道:“敢問閣下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名號豈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知曉的?”李承乾一把抱住渾身癱軟的楊佩佩,將她交給旁邊的齊家兄弟。
齊虎和齊亮還在奇怪,剛才楊佩佩還惡狠狠的掐著李承乾的脖子不放,怎么突然之間人就昏倒了?
他們看不見飄在半空中的綠色人影,因為那是魂魄,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見。
“無量天尊!貧道還從未見過邪氣如此濃重的魂魄!”信德真人看著天空中那道綠色的人影,滿頭冒汗,“這人離成魔已經(jīng)不遠了!”
李承乾抬頭看向綠色人影,突然問道:“你和許重陰是什么關(guān)系?”
那綠色人影大驚失色:“你怎么知道我?guī)熥鸬拿M?”
“原來你是他的徒弟,怪不得身上的邪氣都一樣臭!”李承乾嫌棄的扇了扇鼻子,其實當(dāng)他來到病房時,他就察覺到楊佩佩身上的邪蠱并非普通的蠱毒,而是類似于奪舍重生的一種邪術(shù)。
施法者先將想要復(fù)活的人的魂魄封印在蠱蟲體內(nèi),再將它種入楊佩佩的身體里。
這種法術(shù)不會馬上生效,只有當(dāng)楊佩佩懷孕之后,蠱蟲就會侵入她腹內(nèi)的嬰兒身上,奪舍嬰兒的肉體。
不過,這種法術(shù)有一定的副作用,會導(dǎo)致被種蠱的人神經(jīng)錯亂,嚴重者還會死亡!
所以楊佩佩才會出現(xiàn)幻視幻聽,甚至發(fā)狂的現(xiàn)象。
要不是后來李承乾畫了一張保命符讓齊虎貼在楊佩佩身上,說不定楊佩佩早就和這個綠色人影一起死掉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楊佩佩已經(jīng)與這人形成同生共死的關(guān)系,除非是施展特殊的法術(shù),否則他們將共用一具軀體,永遠無法分開。
“說吧,你師傅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想和他好好聊聊!”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能夠抓住許重陰,渡劫時至少可以替他抗三道天雷!
綠色人影已經(jīng)失去肉體,和普通的魂魄無異,所以他現(xiàn)在無法傷害到任何人。
而且他也知道,李承乾能把他從楊佩佩的身體里輕松趕出來,絕對是位法道高人!他根本不是對手。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掉頭想從病房的窗戶逃走,結(jié)果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被四面綠色的光幕四面困住,任憑他沖撞捶打,都無濟于事。
李承乾默念法決,將光盒漸漸縮小到巴掌大小,然后審問里面的綠色小人:“如果不想魂飛魄散,馬上告訴我你師傅在什么地方?”
那綠色小人倒也有些骨氣,竟坐在原地閉目不語。
“哼!我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李承乾又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將綠色小人裝入其中,設(shè)上封印。
眾人只見李承乾對著空氣自然自語,臉上都帶著詫異的神色。不過,他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楊佩佩的情況,于是齊老爺子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李大師,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二兒媳婦她……”
“她沒事了。”李承乾收好玻璃瓶,轉(zhuǎn)過身對齊老爺子說道:“她身上的邪蠱已經(jīng)被我驅(qū)除,不過,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我不敢保證,全看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齊老爺子一聽二兒媳婦沒事,本來還很開心,但隨后又聽李承乾說孩子可能保不住,老爺子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齊家人頓時慌成一團,七手八腳把老爺子抬到床上,又喊來大夫,給楊佩佩和老爺子一起看病。
喬雪萌走到李承乾面前,突然伸手捧起他的頭,仔細查看他的脖子是否有傷痕。見他確實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啊。”李承乾笑著看喬雪萌,說道:“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呢。”
喬雪萌紅著眼睛瞪著李承乾,怒聲說道:“雖然你是個窩囊廢!可你還是我丈夫,我怎能不關(guān)心你的死活!”
說著,喬雪萌眼中流下眼淚,她咬著唇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枉費我剛才那么擔(dān)心!”
李承乾的心又痛起來,他伸出手想給喬雪萌擦眼淚,這一次喬雪萌沒有躲開,任由李承乾的手撫摸在她的臉上。
這是李承乾重生以來,第一次觸碰到喬雪萌的臉。
“嗯?這是……”李承乾身子一震,只覺得一道電流從他的指尖傳入他的腦海!他在喬雪萌萌的身體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味道。
“是師尊!”李承乾瞪大了眼睛,“喬雪萌的身體里,為什么會有師尊的魂魄,她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