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山下,車開了三個鐘頭,我們一行人肚子餓的直叫。
李婉琪說道:
“李陽哥哥,要不我和妹妹先去黑龍江等你,這樣你們行動也方便。”
我好奇的問道:
“那你們怎么去?”
李婉琪和李婉柔相視一笑,說道:
“不用擔心,我們有辦法。”
說完李婉琪和李婉柔下了車,李婉柔還一臉不情愿的想留下,結果被李婉琪一把拉走。
外面下著雨,車里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吳胖子掛好檔,說道:
“你也不用擔心他們,你忘了他們是誰養(yǎng)大的,李家上任執(zhí)法人,也是四家執(zhí)法人里最厲害的,八門遁甲李永生。”
吳胖子摸了摸大肚腩,繼續(xù)說道:
“老子肚子真餓的不行了,這附近都是面館,一起去吃碗面?”
我點了點頭,我向樓英問道:
“你也要吃飯嗎?”
樓英搖了搖頭,他說道:
“自從死而復生以后肚子就從來沒有餓的感覺,主人你們去吃,我就留在車上。”
吳胖子摸了一下口袋,說道:
“糟了,錢包沒帶,你說你們要去黑龍江,你們帶錢了沒?”
樓英不用說,身上就殘破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剛打完仗。
我從兜里掏出零碎出來,伸到吳胖子面前:
“我身上就帶了這么多。”
吳胖子傻了眼,急著說道:
“你們出遠門,都不帶錢的啊,現(xiàn)在先不說去黑龍江,我們連給后面那哥們換身衣服的錢都沒有,得,我們先去解決溫飽問題,資金問題再想辦法。”
我把李紅火交給樓英,下了車找了一家就近的面館。
點完面,我看著手里的錢,等會吃完面付完錢,我的零碎用的也用得差不多了,真是出師不利,以后的路應該怎么走。
吳胖子大口大口吃著面,嘴里嘟囔的說道:
“這一碗面都不夠老子吃的,味道不錯,越吃越餓,咱連吃第二碗的錢都沒。”
我想也是,黑龍江這么遠,沒錢坐飛機,也沒錢給車加油,真要走過去?
吃完飯,我們坐在飯桌上,思考著錢的問題。
“李陽兄弟這么巧,在這遇到你。”
我轉過身一看,原來是班等員。
我向他介紹了吳胖子,班等員和吳胖子點了下頭。
他端了一碗面從我身邊坐下,說道:
“李陽兄弟最近過的怎么樣?”
我吃著面,說道:
“一言難盡……你近來可好,還有沒某發(fā)生怪事了?”
“最近挺好的,還當上了小隊長,多虧了我這佛牌保佑。”
吳胖子一聽佛來來了興趣,眼睛瞇著說道:
“道爺我也通曉此物,拿出來給我瞧瞧。”
班等員一聽吳胖子是道士,從衣服里拿出佛牌,說道:
“吳兄弟沒成想你還懂這些,來看看。”
吳胖子湊近了些,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又坐下來,說道:
“你這佛牌不要帶了,是不祥之物。”
班等員一向信鬼神,也一直相信最近的好運是這佛牌帶來的,一聽吳胖子說說這東西是不詳之物,臉色變得暗沉下來。
我趕緊問吳胖子說道:
“你說說這到底怎么不詳了,這好歹也是大師給的。”
吳胖子這人比較直,只聽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這佛牌外面雖然刻著四面神,可里面的東西卻不是佛家舍利,而是怨氣極大死人的骨灰,這東西戴久了輕是倒霉,重是缺胳膊少腿。”
我見班等員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正猶豫著,這塊佛牌到底是帶來好運還是一塊邪物。
吳胖子翹著二郎腿,說道:
“這東西趁早趕緊扔了,但你戴了這么久,你印堂已經發(fā)黑,今天畢出事!”
班等員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這胖小伙可信嗎?”
我點了點頭,回應道:
“他家就是干這個行當?shù)?,應該說的不假。”
班等員趕緊將佛牌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問道:
“那吳兄弟,你說我今天會出事,我應該怎么辦?”
吳胖子想了會,說道:
“這佛牌你給我,回家以后在門口供奉三支香,并,多燒點紙錢,過了五分鐘看三支香的高低,先看看這只鬼的態(tài)度,化了還是繼續(xù)跟著你,打電話給李陽,我會告訴你怎么解決。”
班等員連忙說感謝,他趕緊叫來老板娘,說這頓他請了,給吳胖子又加了一碗面。
吳胖子見班等員雖迷信,但確實人不錯,吳胖子吃著剛燒好的面,問起了班等員,說道:
“這附近有沒有怪事,需要陰陽先生的。”
我這個吳胖子吃面也不消停,他問這個干嘛。
班等員想了想,說道:
“有!陳家塘最近又出事了。”
我一聽是陳家塘,來了興趣,難道陳四改的干尸又出來嚇人來了?
“陳家塘又鬧鬼了?”
“不是,是死人了,一家男女老少四口人全都在一夜間死了,大廳里莫名其妙,放著一口棺材,警察說只是說了煤氣中毒,可就在第二天那口黑色棺材又出現(xiàn)在了東村的朱家的大廳里,結果又出事,村里誰也不敢靠近,也不敢報警,村里說了誰幫他們解決就能得到五千塊獎金。”
吳胖子聽到獎金,一拍桌說道:
“得,今天我們去陳家塘,去拿五千塊。”
班等員見我們要去,說道:
“行,今天我晚班,你們要坐我的公交去不?”
“成,就坐公交去!”沒想到吳胖子這人還挺扣,沒錢以后就成了一只鐵公雞,哪里有錢就往哪里去。
我們回到車里,一夜沒睡,就在車里睡了起來,等我醒來天已經暗了下來。
我們把車開到人民橋車站,考慮到我們去的是陳家塘,會有人認識樓英,而且現(xiàn)在樓英這幅模樣,非把別人嚇死不可。
怕樓英一個人待在車里無聊,我讓李紅火也留了下來。
可這次去陳家塘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吳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
“有我吳胖子在,還怕那些妖魔鬼怪吃了你不成,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對。”
我白了一眼,在我眼里此時的吳胖子如同一個神棍。
班等員已經在公交車上,看見我們按了一下喇叭。
和上次一樣,車上沒有其他人,就我們三個人。
我坐副駕駛,吳胖子坐在后座。路上我們三個也慢慢熟絡起來,三個人愣是在車講了一路群口相聲,班等員比較真實,聽的樂的不要不要的,車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路上距離一個T字路口一百多百米的地方,我看到前方的路口有人燒紙,四五個人圍著一個火堆,火光很大。火焰差不多有一人多高。
我就回頭說一句:
“誰家這么晦氣,在路口燒紙?”
吳胖子不以為然,班等員手握著方向盤,眼睛向前方望了望,說道:
“燒紙,什么燒紙?”
這時候公交車正路過那個路口。我就側過頭給他們指著,說道:
“就在旁邊路口,好幾個人呢!”
吳胖子順著我指的方向,說道:
“哪有人騙紙啊,李陽別給老子開玩笑。”
說話間車已經開過了那個路口。我回頭往那個路口望,還是能看見。我就跟他們三個說道:
“就在那!正燒呢!”
我尋思著吳胖子和班等員在跟我開玩笑,可能是他們看我們聊天挺有趣,和我開起了玩笑,我就沒繼續(xù)說了。
班等員開著車,向我發(fā)誓,說道:
“真沒看見有人燒紙,那個路口上去就是火葬場……”
火葬場,難不成我見鬼了?
班等員看我被他嚇著了,就給我講了一個他們公司另一個司機遇到的事。
“我聽我一個朋友說起過一件事,你聽了不要怕啊。就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師傅后半夜把車停在高新園區(qū)某個小區(qū)附近。那個小區(qū)沒什么人。師傅可能是累了,想著那沒什么客,可以多停一會兒瞇一覺。正迷糊呢有兩個女的敲車窗,問師傅走不走。師傅抹了一把臉,就讓兩個女的上車了。也沒注意兩個女的長什么樣,兩個女的上車都坐在后座,分別靠著車窗,說了目的地以后,師傅按了空車燈開了計價器就往那走。”
吳胖子也聽的入神,說道:
“然后呢?”
班等員趁著紅綠燈,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道:
“兩個女的坐在車里也不講話,司機師傅有點迷糊也沒講話,一路都安靜著。快到目的地經過一個大十字路口,按她們上車時候說的目的地正常經驗應該直走,但是司機還是問了一句是不是這個道兒走?后座還有一個女的搭腔說:直走就行了。師傅說:到了你告訴我。女的說:好。司機師傅就繼續(xù)直行。又快路過一個T字路口。師傅覺得已經到他們目的地了。就是具體樓牌號師傅也不清楚。就問是不是到了?女的搭腔說:到了,就這。又開出去幾米師傅就靠邊停車了?;仡^一瞅,后座哪里有人,沒有人??!空空蕩蕩的!車上就他自己!”
這鬼故事在晚上,還在公交車上講,我背后一涼,而吳胖子卻聽的來了勁,說這故事不錯,很精彩。
班等員后背也直發(fā)涼,但又補充道:
“那個女的最后一次搭腔就是在李陽你說的路口,就是火葬場那個路口……后來師傅瞬間清醒,瞅著計價器,正記著價呢,也不敢開車了,就直接回了家。第二天,第二天回公司去調車里的監(jiān)控視頻,監(jiān)控視頻里除了他自己一直沒有別人。但是確實車門莫名其妙打開,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