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蘭越哭越厲害,石峰不斷加大油門,很快已經(jīng)趕到了市中心醫(yī)院。
在醫(yī)院門口,一名俊朗的年輕男子看到柳迎雪的車招了招手。
石峰把車停過去,柳迎雪急忙下車。
柳迎雪看向李楊急道:“李揚,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李楊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柳迎雪,“迎雪,你別急,我肯定會救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市中心醫(yī)院的祁壽山院長。”
“也是我?guī)煾?,這次我?guī)煾负驮蹅円黄鹑?,你妹妹肯定會沒事。”
祁壽山!
柳迎雪心中大喜。
祁壽山,不僅僅是在云海,在國內(nèi)外都有著極高的名望。
在西醫(yī)橫行的現(xiàn)在,祁壽山卻是憑借中醫(yī)一舉成名,但他會的又不僅僅是中醫(yī)。
在西醫(yī)方面的成就,同樣非同凡響。
是享譽國內(nèi)外的泰斗級人物。
祁壽山如今已經(jīng)七十高齡,很少出診,真想找祁壽山看病,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
沒有一定的關(guān)系,想都不用想。
柳迎雪恭敬的看向祁壽山,“祁院長,求求你幫幫我。”
祁壽山點了點頭,“人命關(guān)天,別耽擱了,柳小姐,你上小揚的車吧,也好指路。”
柳迎雪點了點頭,“多謝祁院長。”
看到柳迎雪上了李揚的車,石峰微微皺眉。
男人最懂男人,剛才李揚看柳迎雪的眼神,讓石峰有些不爽。
但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石峰不想再生事端。
兩輛車,從市中心出發(fā),一路疾馳。
李揚的車,是一輛進口的寶馬七系,當車上了高速,看到石峰依舊在前面,他的臉色變了變。
石峰開的車,是一輛國產(chǎn)的吉利。
在市區(qū),石峰的車左穿右插,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哪怕李揚的車是寶馬七系也沒有找到超過石峰的機會。
但此時上了高速,李揚眼中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小子,我讓你看不到我的尾燈。”
心中發(fā)狠,李揚用力踩下了油門。
當李揚的車超過去,張新蘭急道:“你能不能快點,一個外人都比你著急,允兒都快沒命了,你不是駕校教練嗎?”
石峰同樣擔心張允兒,他沒有去反駁張新蘭,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加大了油門。
俗話說,只有肉人,沒有肉車。
當石峰決定開快車,又有幾個人有膽子追。
剛剛超過去沒多久的李揚,很快就被石峰追上,然后趕超。
“嗎的。”李揚心中暗罵,自己竟然跑不過一輛國產(chǎn)車,心里如何服氣。
他繼續(xù)加大油門。
可石峰壓在前面,任憑李揚如何加速,也難以追上。
要說車的性能,肯定是李揚的車好,最高時速也是李揚的車高。
可有幾個人真的敢把車開到最高時速,并且一直保持住。
當飆到一百八的時候,李揚的手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汗。
他平時開車,最多也就是一百三四,大部分都是壓著限速跑。
車還沒抖,但李揚的心開始抖了。
再看石峰,已經(jīng)飆到一百九,可石峰臉上神色,依舊淡定。
“小揚,救人要緊,但也不能冒失,別超速。”
祁壽山說了一句,他也想讓自己的徒弟在柳迎雪面前長些面子。
剛才他邀請柳迎雪上這輛車,也是給李揚創(chuàng)造機會。
但此時被石峰遠遠甩開,祁壽山可不想因為李揚的面子丟了性命。
李揚點了點頭,急忙放慢速度。
祁壽山這時看向柳迎雪,“這個速度很危險的,超速是違法的,這個開車的人也太冒失了,這種車也敢開這么快。”
“柳小姐,打電話給你爸媽,讓他們的車也慢點吧。”
柳迎雪相信石峰的車技,但在高速上很多事情并不是車技能夠解決的。
比如車輛爆胎,這個速度,就算有逆天車技,基本上也是車毀人亡。
加上現(xiàn)在關(guān)心張允兒的病情,柳迎雪也沒有理會祁壽山話中對石峰的貶低。
當接到柳迎雪的電話,張新蘭執(zhí)意讓快點,不過這次柳含山卻很男人了一次,吼了張新蘭一句,并且讓石峰慢下來。
事關(guān)生死,誰不怕?
柳含山怕死,石峰只好放慢了一些速度,向著江南小鎮(zhèn)趕去。
江南小鎮(zhèn),云海市附屬縣下面的一個鎮(zhèn)。
原來就是一個村莊,后來有人看這里有山有水,投資旅游。
這才更名為江南小鎮(zhèn),經(jīng)過多年發(fā)展,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旅游度假勝地。
張新蘭的娘家,就在江南小鎮(zhèn)。
驅(qū)車一個半小時,石峰等人趕到了張允兒的家。
剛剛在門口停車,石峰的眉頭就皺了皺,張允兒家的大門上,貼著黃紙。
上面用朱砂寫了符,字跡扭曲。
進入院子,更是荒唐。
院子中擺了香案,一名如同從影視劇中走出來的老道士,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
嘴里念念有詞,不斷比劃著手里的桃木劍。
院落中,還有不少人,一個個神情肅穆。
同樣進入院落的祁壽山,看到如此一幕,當即怒道:“荒唐,這簡直就是胡鬧。”
祁壽山這些年,憑借自己的醫(yī)術(shù)救人無數(shù),最看不慣的就是封建迷信這一套。
但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立馬引來了一道道怒視的目光。
張允兒的父親陰沉著臉瞪著祁壽山,“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胡說八道?”
“要是驚擾了吳道長施法,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噗……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老道手中的桃木劍突然指向了祁壽山。
與此同時,在劍尖上竟然噴吐出火焰。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老道士露的這一手,讓張新康等人臉現(xiàn)喜色,顯然張允兒要有救了。
祁壽山等人也被老道氣勢所攝,一時間竟不敢再開口說話。
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要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
“有救了,允兒有救了。”看到這一幕的張新蘭,喜極而泣。
“裝神弄鬼。”
就在眾人紛紛驚嘆,心中高興的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了。
一道道目光落到石峰身上。
張新康更是怒道:“你這個廢物跟著來做什么,滾出去。”
在柳迎雪和石峰結(jié)婚的時候,張新蘭的娘家人就極力反對,按照江南小鎮(zhèn)當時的行情。
結(jié)婚的彩禮高達十八萬,還不算房車。
而石峰什么都沒給,每次見了石峰,張家人都是冷嘲熱諷。
“耽誤了吳道長救人,我和你沒完。”
“掃把星,趕緊滾。”
一眾張家人,不斷咒罵呵斥。
張新蘭同樣惡狠狠的看向石峰,“滾出去,就不應該讓你來。”
一道道目光,或厭惡,或憤怒。
石峰盯著張新康沉聲道:“我是來救人的,你們最好珍惜這個機會。”
“你來救人?”張新康眼中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有吳道長在這里,你算個屁?”
一旁李揚看到如此一幕,心里暗喜,看來傳言不假,石峰在柳迎雪家里根本沒有一點地位。
雖然看到吳道長露的一手讓李揚感覺自己失去了在柳迎雪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但石峰受挫。
李揚心中同樣高興。
柳迎雪此時的目光,同樣有些復雜。
石峰這段時間,有了一些變化,以前他很少說話,也很少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但現(xiàn)在發(fā)表這樣的意見,不是自找苦吃嗎?
柳迎雪也好,李揚也好,就算是祁壽山,這些接受過高等教育,一直都想要用科學解釋一切的人。
如今看到吳道長露的這一手,心里也出現(xiàn)了動搖。
哪怕不愿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可柳迎雪也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在所有人一致指責石峰的時候,吳道長的臉色也是一沉。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剛才我有十成的把握救人,但現(xiàn)在你亂了我的道心。”
“能不能救人,就只能看那個小姑娘的造化了。”
吳道長的這句話,無疑是一道驚雷。
張新蘭瞪著石峰怒道:“石峰,要是允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你還愣著做什么,給吳道長道歉。”
吳道長擺了擺手,“不用道歉,石峰對吧,今天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證明我是裝神弄鬼。”
“這次救人,我分文不取,如果你沒這個本事,就要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
“再想讓我救人,價格翻倍。”
什么?
一聽到價格翻倍,張新康當即就火了,他盯著石峰怒道:“石峰,這個錢必須你來出。”
張新康的吝嗇和張新蘭的貪慕虛榮,石峰深有體會,事關(guān)張允兒的安危,他沒有理會張新康。
石峰盯著吳道長看去,“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你卻在這里招搖撞騙。”
“自己滾去自首,我不追究,否則……”
張新蘭打斷石峰的話怒道:“否則個屁,你立馬給吳道長道歉。”
吳道長的臉色同樣一沉,“小子,你竟然敢說我招搖撞騙,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現(xiàn)在要我救人,價格翻十倍。”
“還有,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跪下,我才會收十倍的價錢救人。”
吳道長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張新康惡狠狠的盯著石峰,“跪下給吳道長道歉,然后把錢拿出來,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今天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