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陳凡正溫養(yǎng)著青銅長匣修煉,魏欣雅和魏浩一如既往的前來請安。
魏欣雅再次炒了一盤魚香肉絲,用保溫食盒帶來,放在餐桌上。
陳凡一邊品嘗,魏欣雅一邊匯報著今天收購的進展,魏浩也是匯報了他那邊,在瑜城地下勢力的進展。
只不過,陳凡根本都沒怎么聽,只是仔細的品嘗著這道魚香肉絲。
“昨天我說的,你基本都改過來了。不過做菜有兩個最關鍵,也最基礎的地方,你還掌握得不夠好!”陳凡打斷了魏欣雅和魏浩兩人的匯報道。
“陳先生請說!”魏欣雅連忙掏出一個小本子。
“首先是放鹽,多一分則咸,少一分則淡;其次是火候,多一秒則老,少一秒則嫩!”
陳凡放下筷子道:“一道好吃的菜,不管食材如何,菜譜怎樣,只要鹽放得咸淡適中,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便是再差也有三分!也只有掌握好了這兩點,做出來的菜才會真正的好吃!不止是這道魚香肉絲,其他的菜,也都是這個道理!但是呢,這兩點別人都沒法教你,只能是你自己去體會!”
“是!陳先生!我一定多加練習!”魏欣雅飛快的在小本子上記錄著。
記完了之后,魏欣雅突然又道:“對了,陳先生,白天在冠華商貿(mào)的那個劉小麗,要不要讓她來出任冠華商貿(mào)公司的總經(jīng)理?”
魏家只是陳凡的家仆,魏家的一切都是陳凡的,白天魏欣雅說過,他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真正的幕后老板,是陳凡!
“不用,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她自己了。”陳凡搖搖頭。
“陳先生,另外那兩個男人,要不要我去做了他們?保證不會留下半點痕跡!”魏浩躍躍欲試的道。
魏浩所指的那兩個男人,自然是朱宏偉和孫明亮。
他和魏欣雅來的時候,魏欣雅已經(jīng)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他了。
“不用了,不至于。”
陳凡搖搖頭,長生的他并不仁慈,但也不嗜血。
“好的,陳先生。”
魏浩有些怏怏的,他所負責的地下勢力方面,并不好堂而皇之的做一些見效快的大動作,所以不像魏欣雅做菜或者是收購公司那樣進展迅速,相反進展還有些緩慢,所以,他有些急于在陳凡面前表現(xiàn)。
“魏浩你不用著急,慢慢來。很多時候,事情做的快慢其實并沒那么重要,而事情做得好壞相對來說更加重要。”陳凡看出魏浩有些急躁,安慰了一句。
魏浩點點頭,不過心底里并不覺得快慢不重要。
魏欣雅和魏浩這兩姐弟,相比起來,魏欣雅更加沉穩(wěn)一點,而魏浩則更有沖勁。
“對了,陳先生,爺爺最近似乎追查到一些那十二家的新情況,但還沒能確認,一旦確認了,會立刻前來向您匯報!”魏欣雅臨走時跟陳凡道。
“嗯。”
陳凡點點頭,伸手輕撫著青銅長匣,閉上了雙眼。
……
幾乎與此同時,網(wǎng)絡上,一場視頻會議正靜悄悄的舉行著。
參加這場視頻會議的,無一例外,都是滿頭白發(fā)的老者。
若是此時有夏國真正上流社會的人看到,一定會震驚得合不攏嘴!
因為視頻會議上的這些老者,全都是夏國最頂級的超級豪門的家主!
西北頂尖豪門余家,東南第一家賀家,東北霸主方家,中海四大家之二的歐陽家、吳家,京城六大家之四的周家、鄭家、王家、張家!
這九大豪門,任意一個跺跺腳,所在的市、省,甚至地區(qū),都會抖一抖!
“魏家最近的舉動很不正常,這跟過去五十年來,魏家奉行的低調(diào)策略極不相符!我想,會不會是魏家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哼,魏長天那個膽小怕事的家伙,又能興得起什么風浪?魏家號稱瑜城首富,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依我看,管他想要搞什么鬼,直接滅了他就對了!”
“如果只是魏長天的話,哪怕他就是掀翻了整個西南,我都不在乎!我是有些擔心……”
“你擔心什么?莫非你是擔心那一位?”
“那一位……都五十年沒有消息了,難道還活著?”
“你們可別忘了,自咱們祖上起,那一位可就活著!五十年前,咱們也并沒有看到他的尸體!”
“哼,就算是還活著又怎樣?五十年前我們能殺他一次,五十年后,我們就能殺他第二次!”
“好了,都不要慌,這樣吧,先派人試試魏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再說。西北離西南近一些,這件事就交給余家去安排吧!”
視頻會議中的老者們議論紛紛,直到最后一人一錘定音,這才紛紛沉默了下來。
隨后,一個個屏幕黑了下來,這次視頻會議就此結束。
……
早上的時候,或許是昨天玩泥巴讓徐苗苗很是滿意,她破天荒的沒來砸陳凡的門,而只是在門口喊了句,“陳凡哥哥,下次我還要跟你玩泥巴!”。
徐苗苗雖然沒砸門,但陳凡早已被砸出了生物鐘,還是醒了過來,開了門,沖著徐苗苗揮揮手,“在幼兒園記得要聽話,我下次才繼續(xù)跟你玩泥巴哦!”
陳凡吃過早飯正要去上學,小賣部的錢大嬸突然快步走了過來。
“小陳!那個女人又來找你了!還帶了個仙女過來!”錢大嬸沖著陳凡曖昧的擠了擠眼睛。
“仙女?哪里有什么仙女。”陳凡笑笑,然后順著錢大嬸所指看去。
兩個女人正站在不遠處,其中一個,正是來了三四次,昨晚還被糊了一身黃泥的何語冰,而另一個……
“好吧,就算真的是仙女,那也不是我家的。”
陳凡自言自語道。
跟何語冰一起來的這個女人,確實稱得上‘仙女’這兩個字!
何語冰已經(jīng)算是頂級美女了,但何語冰跟這個女人站在一起,旁人一眼看去,便立刻能分辨得出,何語冰只是一片綠葉,這個女人才是紅花!
在這個女人面前,極品美女何語冰,就像是丫鬟般樸實!
何語冰的臉蛋、身材,都可以稱得上極品,但再極品,也還在人間。
而這個女人,卻是已經(jīng)超出了人間女人的概念!
不管是牛奶般的膚質(zhì),還是象牙般的手臂,抑或是驚心動魄的胸前弧度、順滑腰線、挺翹.臀廓……無一不是完美中的完美!
陳凡一生之中所見過的美女不少,什么貂蟬、西施、大小喬,雖然并不是每一個都曾有過親密關系,但至少也都近距離接觸過。
所以,通過對比,陳凡可以確認,眼前這個何語冰帶來的女人,稱她一聲‘仙女’,確實也不為過!
只不過,仙女又如何?
仙女雖好,那也得是自己的菜才行?。?/p>
更何況,真的比顏值比身材的話,夏沫稍稍再發(fā)育一下,并不會有絲毫遜色于她!
跟何語冰一起來的女人,自然便是柳若煙了!
柳若煙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這個舉止輕浮的少年。
是的,輕?。?/p>
哪有第一次見面,就盯著一個女人,用那種審視的態(tài)度打量的?
只是,柳若煙畢竟是柳家二小姐,雖然之前可以讓何語冰來‘請’陳凡,但當她親自出面的時候,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有的。
“陳凡先生,你好!我叫柳若煙,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柳若煙優(yōu)雅而又禮貌的道。
“你好。”
陳凡淡淡點頭,他對這個長得像仙女一樣美的柳若煙,并沒有太多感覺。
三番四次的派何語冰來,更是讓他有些不耐。
陳凡面無表情,轉身進了屋,并沒有招呼柳若煙和何語冰進去的意思。
柳若煙秀眉微顰,因為何語冰三次受挫,所以她原本對陳凡有些好奇,但此時,卻是全都轉為了不耐和失望!
若不是家族的意思,若不是奶奶親自開口下的命令,她早就轉身離去了!
柳若煙深深吸了口氣,厚著臉皮不請自入,走進了陳凡家里。
入目,是簡陋和陳舊。
這種幾十年前的老小區(qū),不,這幾棟老房子根本都沒有小區(qū),這種地方的房子,也只能用簡陋和陳舊來形容了。
“我奶奶名叫蘇如碧,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柳若煙決定速戰(zhàn)速決,盡快完成奶奶下達的命令。
只是……聽到柳若煙的話,陳凡的身體卻是突然一僵。
隨后,那原本淡漠的臉上,線條突然變得柔和了一些。
“原來,你是蘇如碧的孫女。”
陳凡再看向柳若煙的目光中,多了些別的意味。
但柳若煙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陳凡,竟然直呼奶奶的名字!
長者名諱,是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隨便稱呼的嗎?
太沒有禮貌了!
而且,為什么她突然覺得,這個陳凡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長輩看晚輩一般?
柳若煙眉眼之中的失望,甚至是反感,漸漸濃郁。
“陳凡先生,奶奶讓我交給你一件東西。”
柳若煙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從身后拿出一個防水的圓筒,遞到了陳凡面前。
“蘇如碧……有什么東西要給我?”
陳凡伸手接過這個防水圓筒,將圓筒一頭打開,取出了里面的東西。
圓筒中是一幅字。
這幅字是一首詩:
“仙人撫我頂,結發(fā)受長生。”
這是一首李白的詩,在李白一生所作的九百多首詩中,這只是極為普通的一首。
而陳凡在展開這幅字之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這幅字瞬間把他帶到了另一個時空一般!
“替我跟你奶奶說聲謝謝。”
良久,陳凡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柳若煙有些奇怪的看了陳凡一眼,點點頭,心中對陳凡的惡感稍微減少了一些,然后又從身后取出了另一個圓筒,再次遞給陳凡,“這也是奶奶讓我交給你的。”
“嗯?”
陳凡接過圓筒,打開。
里面還是一幅字,但筆跡明顯跟之前那幅不一樣。
還是一首詩:
“昔日仙人今玉人,深冬相見亦如春。”
陳凡的呼吸,在看到這幅字的瞬間,從平靜變得紊亂起來。
“原來……這幅字在蘇如碧手里。”
良久,陳凡才緩緩開口。
柳若煙心里剛剛減少的惡感再次增加。
“轉告你奶奶,就說我會護她孫女平安一生,但她的其他想法,還是算了吧。”
陳凡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
“什么?護我平安一生?”柳若煙一愣,奶奶的孫女,不就只有她一人嗎?
“不然你以為,你奶奶為何非要讓你親手把字交給我。”陳凡淡淡道。
柳若煙又是一愣,奶奶確實是這樣吩咐她的,必須‘親手’把字交給陳凡!
可這件事,她并沒有告訴陳凡啊,就連何語冰,她都沒告訴!
這個陳凡怎么會知道的?
“你說奶奶的其他想法,又是什么意思?”柳若煙又道。
“你叫柳若煙對吧?這幅字的右下角,這兩個小字是你寫的吧?”陳凡伸手一指第二幅字的右下角空白處。
在‘昔日仙人今玉人,深冬相見亦如春’這句詩的右下角,還有兩個小字:
“若煙。”
“是……是又怎樣?”柳若煙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兩個字是她的名字,是三個月前,奶奶將這幅字交給她的時候,逼她寫上去的。
而她的書法,實在是有些蹩腳,尤其是在原本那幾個字的對比之下。
“你奶奶是讓你拿著這信物,來找我相親呢。”
下一秒,陳凡的話,讓柳若煙不顧形象的瞪圓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