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fēng)有些無奈,怎么哪都有人跟自己過不去呢。
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干了吧,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東西。
“走吧,看看去。”楚風(fēng)起身,然后看著胖子開口說道。
真是的,那些世家都這么閑么,真的是都培養(yǎng)了一些什么玩意。
難怪他們這些世家最后還會被李世民給干掉,這養(yǎng)的人也太跋扈了。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有時候真不能怪那些尋常百姓仇富了。
而是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做的實在是太過于過分了,所以才會有這個情況出現(xiàn)。
就如同是這次王家的倒下一下,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
美食坊,這時候的美食坊聚集了不少人。
大廳里,其他的客人,也都是看著最中間的那一桌人。
無他,只是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人是來找茬的。
他點了一桌子菜,可是卻沒吃,相反從最開始上菜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開始在借機發(fā)難了。
所以酒樓里的那些小二,基本上都是被他羞辱了一遍。
程處默跟他理論兩人也是差點就動手了。
為了不給楚風(fēng)添麻煩,他這才忍了下來,然后去秦府找楚風(fēng)。
“你們這破酒樓,還好意思稱第一美食坊,我呸,看看這些菜做的,還有臉端出來。”
“還有這油炸蝗蟲,非要叫什么咔吱脆,五文錢的成本,你們賣到了二十文。”
“當真將趁火打劫發(fā)揮到淋淋盡致啊,流民本就苦難,你們卻如此行徑?”
盧超坐在那里看著眾人,居高臨下的指點江山。
在他身邊的一個下人,十分認可的附和著,“公子仁義,小的早就是這么說過了。”
“可惜那楚風(fēng)唯利是圖,根本就不聽勸,而我們這些流民,迫于無奈也只能是如此了。”
如果楚風(fēng)來了,他肯定是可以認識的,盧超身邊的那個人,就是當初指責自己黑心的那個流民。
“楚風(fēng)呢,你們怎么還沒把你們掌柜的請來,你們美食坊如此態(tài)度,他難道不應(yīng)該向我賠罪么?”
盧超看著眾人,無比傲慢的開口說道。
“你想要我賠罪?”
楚風(fēng)剛到門口就聽到了這盧超的聲音。
他之前聽程處默說了,沒有想到來了以后發(fā)現(xiàn),這盧超似乎是更加的跋扈啊。
“楚風(fēng),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盧超聽到了楚風(fēng)的聲音后頓時就不屑的笑著說道。
“不錯,本公子現(xiàn)在在你美食坊,對你們的菜和服務(wù)很不滿意,你作為掌柜的,我要你道歉有什么不對么?”
“我不僅要你道歉,我還要你親自跪在我面前道歉。”
楚風(fēng)看著盧超,他就納悶了,古代人都喜歡讓人跪下么?
不過想想也是跪下,的確是挺羞辱人的。
“唉,以前也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他的墳頭草已經(jīng)長出來了。”楚風(fēng)看著盧超嘆了一口氣。
盧超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楚風(fēng)是在自己找死啊。
“楚風(fēng),你好大的口氣,看來我果然是沒有找錯你,我告訴你,今天本花了錢,在這里吃,老子不爽,你就得道歉。”
盧超猛的將桌子一拍,然后很是憤怒的開口說道。
“你不爽關(guān)我屁事啊,就你這樣沒腦子的人也好意思出來,你連找茬都不會么?”
“傻逼玩意。”
對方明顯是來找茬的,所以楚風(fēng)當然不會給他面子了。
他有的時候覺得真的是物以類聚,盧超這種腦子怎么娶到王家的女兒。
不過想到王家的人也都是仗著自己是世家大族,鼻孔朝天,這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事情了。
“你…你敢罵我?”
“盧超,我給你個機會,趕緊滾,別在我面前礙眼,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楚風(fēng)看了盧超一眼不悅的開口說道。
自己就想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這又是何必呢,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不客氣,我可是盧家的人,你怎么跟我不客氣?”
盧超沒有想到楚風(fēng)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更是怒氣沖天。
“來人,把人丟出去。”
楚風(fēng)看了盧超一眼,沒有在繼續(xù)多說什么了,直接便是下令。
“你們敢?”見小二和程處默圍了上來,盧超當即呵斥道。
“出了事情我頂著。”
見那些小二,猶豫了,楚風(fēng)便立即開口說道。
反正都得罪了,難道投降還能輸一半不成。
程處默可是明白楚風(fēng)的瘋狂和厲害的。
這家伙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反過來,那也一樣。
“砰”的一聲,盧超直接被丟了出去。
盧超原本還在破口大罵,這時候他整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趴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
“這楚風(fēng)真是厲害,竟然連盧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這有什么,人家可是庇護的人,王家都在他手里垮了,一個盧家公子,他怎么會放在眼里。”
“而且盧氏主脈更多的都在范陽。”
盧超聽著眾人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起身。
“楚風(fēng),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本公子記下了。”
盧超指著楚風(fēng)開口說道,不過楚風(fēng)卻是沒有理會他。
盧超這次是真的怒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本來自己的地位不比主脈差,因為自己的夫人是太原王氏。
可是王家倒了,如果不是各大世家盤根錯雜,婚姻聯(lián)系太過于緊密了。
李世民要顧忌,不能一次把所有的世家給逼迫到絕路,恐怕直接屠刀下來,牽連下來,死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可是盡管如此,盧超還是受到了影響。
不是李世民的影響,而是盧家內(nèi)部的影響。
作為一個支脈,依靠王家有了和主脈同輩平起平坐的資格。
如今他的后臺倒了大霉,其他主脈和以前被盧超欺壓的支脈會愿意么?
很明顯,他們肯定不愿意,所以他們就會讓排擠盧超。
所以盧超心里不滿,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在了楚風(fēng)的身上。
這一次他找茬楚風(fēng)就是為了出口氣,所以才沒有那么多顧慮和思考。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風(fēng)比他更狂,直接把他盧超給丟出去了。
“楚風(fēng),這盧超只怕后面會想方設(shè)法來對付我們呢。”
雖然這樣做很爽,不過程處默還是有些擔憂,覺得楚風(fēng)這么做會不會太沖動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會不會太沖動了。”楚風(fēng)自然是看出了程處默的心思。
開玩笑,這胖子的心思自己難道會看不出來么。
“嗯。”程處默本來是不打算說的,不過楚風(fēng)都看出來了,他也就沒有否認了。
“盧超既然是來找麻煩的,就算我不這么做,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而且你應(yīng)該明白,世家對于陛下來說意味著什么?”
“今日之事,盧超必然會更加的憤怒,所以他做事情便會是更加的不擇手段。”
“如此一來,到時候他容易惹怒誰呢?”
楚風(fēng)看著程處默反問了一句說道。
自己當然不是沖動的人了,正所謂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自己只要和李世民利益站在一起,那么無論自己做多過分的事情,保持在一個度,就足夠了。
因為這些事情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激怒對方,讓李世民有下手的機會。
果然,激怒盧超后很快他就開始反擊了。
首先就是他的酒樓,以文錢的價格收購蝗蟲,這可是高價了。
一時間,那些流民和百姓,抓了蝗蟲都是往盧超那里送。
楚風(fēng)的美食坊哪怕是恢復(fù)了收購,也沒有人愿意光顧了。
因為很簡單,價格低多了。
盧超看著那些人將蝗蟲不斷的送來,臉上也不由得得意了起來。
“楚風(fēng),我先搞垮你的酒樓,就跟你當初搞垮王家一樣,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盧超你將會生不如死。”
連續(xù)幾天的時間,楚風(fēng)的酒樓沒有收到一只蝗蟲用作原料。
“楚風(fēng),這樣下去,咱們的原料用完了,那么我們豈不是就要放棄這道菜了?”
程處默看著楚風(fēng)有些心急的說道。
“怕什么,你別忘了,這些全賣了,咱們也賺了滿盆,而且我們當初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除蝗。”
“既然我們的盧超公子這么拼命,那些流民和普通人,看著這價格自然會更賣力了。”
程處默看著楚風(fēng),這話倒是沒錯啊。
有價格,別說流民,普通百姓都會拼命去捉了。
“處默,把牌子掛出去,咱們美食坊收購價格降低,降到三文錢十只。”
“降價?”程處默愣住了,雖然楚風(fēng)早就說過了,可是這時候降價也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照做就是了。”
這收購蝗蟲不過是救災(zāi)的第一步,一來是消滅蝗蟲,二來是消除百姓對蝗災(zāi)的恐懼。
既然有人已經(jīng)開始收購了,這就如同產(chǎn)業(yè)鏈一樣,怎么會輕易斷掉呢。
“怎么樣了,楚風(fēng)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氣的跳腳了。”盧超看著李野得意的問到。
“不是,公子,他們又降價了。”
“什么降價了?”
盧超愣住了,自己漲價,他們降價,這是拿自己當傻子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