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小賤人一直想自己的生母,那就讓她梅顏瓔幫她一程,讓梅顏珞和自己的母親相見。
來到梅顏珞的房屋中,梅顏瓔一改之前的樣子,平靜的問道。
“拿走信件的人是你吧。”
“嗯。”
梅顏珞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梅顏瓔。
不過按照梅顏瓔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信件是她拿的,而且害得梅夫人現(xiàn)在神志不清的,早就要來和她拼命,今日怎么會如此平靜。
“梅顏珞我知道你孝順,可誰又不是?”
沒等梅顏珞多想,梅顏瓔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難道梅顏瓔因為母親現(xiàn)在的樣子,要和她講和了,但梅夫人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過是自己自作自受。
如果梅夫人不曾殺害二夫人,現(xiàn)在也不會因為心里有鬼而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所以你是來講和的?”梅顏珞問道。
梅顏瓔點了點頭:“你放過我母親吧,我會給你母親一個說法的。”
梅顏瓔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憂傷,畢竟梅夫人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作為親生女兒她也會心疼。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梅顏珞依舊對梅顏瓔的話半信半疑,也不奢求梅顏瓔真的能給二夫人一個說法。
但是既然梅顏瓔這么說了,總歸也處于一份孝心,看來還沒壞透。
“好。”梅顏珞一時心軟答應了。
梅顏瓔聽見梅顏珞答應放過自己的母親,眼睛里閃著光芒。
“真的嗎?那我告訴你你母親生前曾住過一段時間柴房,那里可能有她的遺留之物。”梅顏瓔說道。
身為丞相府的二夫人,當丫鬟因為之前就是大夫人的丫鬟,雖說不過去,但是也還能理解。
居然還住過柴房,連府里最低等的下人都不會住的地方,居然給丞相府二夫人住。
看來原主這對母女之前在丞相府被欺壓成什么樣子,怪不得最初連個下人都敢欺負小姐。
這個賬她一定會讓梅家這對母女-償還,好讓九泉之下的原主母女得以安息。
梅顏珞謝過梅顏瓔,轉(zhuǎn)身便去了柴房,她倒要看看,究竟二夫人還留下了什么。
梅顏珞剛走,梅顏瓔臉上便露出笑意。
這個小賤人還以為她梅顏瓔會幫忙,只要這小賤人去了柴房便又去無回。
梅顏瓔早就安排好了下人在柴房等著小賤人的到來。
梅顏珞走進柴房,房中確實搭了一個簡陋的地席,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是梅顏瓔安排的。
當初的梅夫人怎么會允許二夫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去住柴房,若發(fā)現(xiàn)二夫人住了柴房,她的形象將毀于一旦。
所以當初二夫人一直住在梅夫人的房中那間小屋子中,不曾搬出來過。
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這么輕易就上了當,梅顏瓔早就在后面偷偷跟著,見梅顏珞進來柴房,便吩咐人將門堵死。
房里梅顏珞一心只是再找二夫人就在柴房內(nèi)有沒有留下遺物,門被關(guān)住的聲音讓梅顏珞起了疑心。
走到門前試探性的推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敲了半天,外面終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把我母親害成現(xiàn)在這樣,還奢求我?guī)湍?,梅顏珞你還是太天真了。”
說話之人正是梅顏瓔,說完梅顏珞便察覺到梅顏瓔見見離去的氣息。
門已經(jīng)將外面堵死,柴房又屬于比較偏僻的地段,只有熬到次日早上,才有可能來人去柴,放她出去。
看來她還是放松了警惕,讓梅顏瓔抓住了空子,怪就怪自己太過于心軟。
之前是,現(xiàn)在也是。
既然今日已然是出不去,梅顏珞也就認命的不再白費體力,坐在搭好的地席上。
正坐著突然梅顏珞聞到了一股酒的氣味。
不好,自己身邊都是易燃的物品,而且柴房又不怎么通風,現(xiàn)在又出不去,一旦失火,就算自己不被燒死也先被嗆死了。
用力拍打著門,可依然無果,不知什么時候,屋中竟開始燃了起來。
煙霧越來越濃,梅顏珞閉了氣,用武功想把門強行打開。
可外面不知究竟用什么東西堵住了,絲毫不氣作用。
梅顏珞運功次數(shù)越多,消耗也漸漸變多,最后終于無力的躺在濃煙中,任由火一點點向自己靠近。
難道自己就要這么再死一次了嗎,她還沒有幫二夫人申冤,還沒有殺掉那對狗男女。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難道是無常來接她了嗎。
看來自己終于要和楊家死去的那些人們團聚了,只是還沒有報仇,希望那些人別怪罪她吧。
“我沒有做到,對不起。”梅顏珞呢喃這。
那個身影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
看來這個小妮子還有點神智,剛剛那一秒真覺得這個小妮子會喪命于此。
倒也是知道自己沒有做到他想要的,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抄起梅顏珞,都彬縱身一躍,將梅顏珞帶回了房中。
都彬的貼身侍衛(wèi)風拿來一副藥物,都彬?qū)⑺幬锝o梅顏珞服下。
看著床上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都彬吩咐風將冥竹找回來。
冥竹回來后,都彬坐在外屋中。
“你就是這么保護主子的?”都彬陰冷的聲音中帶著殺意。
本來梅顏珞只管他要了一個探子,他完全可以只給梅顏珞一個輕功好的下人便可。
之所以把冥竹派到梅顏珞身邊,也是為了保護梅顏珞。
看見都彬冷到極點樣子,冥竹怯怯的跪到了地上:“還請王爺贖罪。”
“讓風帶你去領罰吧。”都彬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吩咐好后,都彬從新回到屋中,做到梅顏珞的床邊,靜靜看著這個已經(jīng)熟睡的人。
難道梅顏珞真的只是因為崇拜的關(guān)系嗎,這個女孩子好像身上藏著許多解不開的秘密一樣。
他確實去查了梅顏珞的底細,除了是個庶出的小姐從小體弱多病,生母被梅夫人害死再無其他。
難道真的是因為隱忍久了開始暴發(fā)了,這個女子還真和他之前的經(jīng)歷有點像。
手不經(jīng)意的撫上了梅顏珞的臉頰,到也是個可憐之人。
就在此時竹靈突然推門而入,看見坐在梅顏珞床邊的都彬,不由得驚呼出聲。
都彬轉(zhuǎn)身看了竹靈一眼,眸子里透滿了殺意,竹靈嚇得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都彬警告這竹靈不許說過他來過的事情,見竹靈點頭后便離開了。
梅顏珞醒時已經(jīng)是次日的夜晚。
竹靈聽梅顏珞叫她,便端著溫好的粥來到了房間。
“我睡了多久?”
梅顏珞剛醒來腦袋有些昏沉,扶著腦袋做起來問道。
“小姐,你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宿。”竹靈那起粥,舀起一勺,往梅顏珞的嘴邊送去。
梅顏珞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根本吃不進任何東西。
她只記得昨天在柴房中昏倒后,有一個身影救了她,之后便再無意識。
“是誰將我送回來的?”梅顏珞問道。
竹靈自然知道梅顏珞醒后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又想起都彬先前的警告,只好先轉(zhuǎn)移了話題。
“小姐,先吃兩口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身子會受不住的。”竹靈說著又將舀著粥的勺遞到梅顏珞嘴邊。
“你若是不說我就一口不吃。”
梅顏珞看竹靈轉(zhuǎn)移話題,自然就知道了竹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礙于那人的身份不敢說出口。
還沒等梅顏珞多想,冥竹便推門進來。
“主子,這是清肺的藥,您昨日吸入了大量的濃煙。”
冥竹說完邊將一碗藥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梅顏珞察覺到冥竹今日行為怪異,特別是走路的樣子,像是努力克制這什么。
這個樣子,莫非冥竹受了傷,難道自己是冥竹所救,可若是冥竹為何竹靈要轉(zhuǎn)開話題。
冥竹武功并不低,而且輕功了得,一般人進不了他的身,再結(jié)合竹靈吞吞吐吐的樣子。
就算有人近了冥竹的身,想要了冥竹的命,以所有習武之人的性子,定會不辭而別,不連累自家主子。
可冥竹人的的確確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湯藥。
能做到把冥竹傷成這樣,并且還能讓冥竹努力克制自己傷痕累累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難不成救了他的人是都彬?
仔細回想一下,那個身影因為煙霧太濃意識也不太清晰的緣故,并沒有看見來人的全貌。
只能隱約看清那人身著暗色衣衫,喜歡穿暗色衣衫的人也就只有都彬了。
也就不難說為什么冥竹會受這么重的傷,而且竹靈轉(zhuǎn)移話題了。
不過都彬又為何會救她,雖然她自是知道都彬又探子安排在丞相府,可都彬并沒有理由救她。
說幫都不會幫她之人,又怎么會舍命救她,這個男人還真是猜不透。
一直口口聲聲說只想看戲,卻三番五次幫自己,而且這次還救了自己。
都彬一直陰險狡詐,他這么一種人如果不是為了利益,又怎么會費力救人。
難不成都彬有什么目的,不管是因為什么,總之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現(xiàn)在這個樣子總比和都彬為敵好。
既是有什么目的也終究會發(fā)現(xiàn),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好梅顏瓔那里。
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竟差點喪命于此。
既然梅顏瓔差點讓她和地下的家人團聚,這么一份大禮她怎么能直接收下。
看來她要好好想想梅顏瓔送她的這份大禮她要怎么回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