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那么激動,你和失主認識?”蘇河反問。
“我……我是心疼老婆婆,這么重要的物件丟失了,人家很傷心嘛。”夏麗麗辯解道,她當然不會說是為了針對蘇河。
“我看就是你一直在帶節(jié)奏,你也有嫌疑。”這時,那名賊眉鼠眼的男子突然說道。
他叫董安,是一名手法非常熟練的扒手,幾乎沒有失手過,今天有點倒霉,剛剛順了一條項鏈就被保安圍住了店子,原本他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下次再來取,結果警察來了。
這讓他不敢冒風險了,扒手這一行,一旦警局有記錄,以后不改行肯定是局子里的常客。
他很明白游離于警察視線之外的重要性,所以哪怕是失主開價五萬,他也沒有動心,更沒輕易相信。
眼下對他來說,盡快脫身才是上上策。
這就需要一個替罪羊了,叫的聲最大,跳的最高的夏麗麗,自然是不二選。
眾人齊刷刷看向夏麗麗,賊喊捉賊這種戲碼,在電視上確實經(jīng)常上演,眾人對她也不禁懷疑起來。
而夏麗麗對這一切根本不知道,氣的胸膛起伏,尖叫道:“我有嫌疑?我警告你,說話要有證據(jù),亂說話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警察就在這里。”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想過自己也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董安急忙裝作招架不住的樣子退了出去,他很明白,這種時候只要輕輕推一把就足夠了,言多必失。
果不其然,夏麗麗氣的滿臉通紅,又叫道:“好,為了自證清白,我愿意把我的隨身物品交給云警官查驗。”
說完把包遞給云瀾,咬牙切齒的盯著蘇河道:“云警官很快會證明,誰是賊,誰是清白的!”
她恨剛才說話的那家伙,更恨蘇河,就是他一句賊喊捉賊,讓她有嘴說不清。
云瀾打開包檢查起來,夏麗麗昂著頭,不斷對眾人冷嘲道:“我夏麗麗偷東西?”
“哼,也不看看我的包,限量版的愛馬仕,五萬多一個,比那條金項鏈貴十倍。”
“我是鴻藝公司的公關部經(jīng)理,月薪兩萬,我會偷東西?”
“只有窮鬼,loser,廢物才會偷……”
然而她最后一個“竊”字還沒出口,人群突然哄然大嘲。
“喔……”
“靠!”
“還真是賊喊捉賊啊!”
“……”
夏麗麗扭頭一看,頓時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只見云瀾正從她包外面的一個布格緩緩拉出一條十分陌生的金鏈子,上面還掛了一把古色古香的鑰匙。
“是我母親遺失的那一條。”
中年男子一看,頓時說道,又從云瀾手中接過項鏈,走到老婆婆旁邊,道:“媽,項鏈找回來了。”
老婆婆顫抖著手,激動的眼淚直掉,“好好,找回來了就好,找回來了就好……”
眾人齊刷刷看向夏麗麗。
“好哇,原來是你賊喊捉賊,故意誤導我!”經(jīng)理怒指夏麗麗,而后對蘇河賠禮,“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誤會您了,我代表個人和小月塘全體員工,對您表示歉意。”
“這……這不可能,我沒檢過項鏈。”夏麗麗大驚失色,尖叫著不敢相信,她不明白,這條項鏈怎么會從自己的包里搜出來。
“沒撿,那就是你偷的。”周雯雯毫不客氣的原話還了她一句,這女人太可惡了,偷了項鏈反誣別人,穿著光鮮亮麗,原來是個賊。
“我沒拿項鏈,你們……你們合起伙來誣陷我,誣陷我……”夏麗麗慌了神,指著眾人尖叫。
“人贓并獲還狡辯!”
“這女人還要不要臉!”
“賊喊捉賊,弄的好像她還受了委屈似的。”
“……”
人群紛紛出言指責。
云瀾臉色冷峻,道:“夏麗麗,你涉嫌偷盜他人財物,請你立刻跟我回警局一趟。”
“我沒偷東西,我沒偷東西!”夏麗麗狀若瘋狂,說著本能的就想跑,卻被兩名保安抓住。
正在這時,老婆婆緩緩起身,對中年男子道:“兒啊,項鏈拿回來了就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中年男子急忙點頭,對云瀾道:“警察女士,感謝您的幫助,我母親打算不追究這件事了,要我看,就放了她吧。”
云瀾點點頭,偷盜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強行帶回警局也沒多大意思,于是對夏麗麗道:“你運氣不錯,失主表示不予追究,好自為之。”
夏麗麗委屈的直掉眼淚,卻不敢多說什么,狠狠的剜了蘇河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這位先生,剛才一時心急,多有得罪,冒犯了。”頓了頓,中年人又歉意的對蘇河道。
蘇河見夏麗麗狼狽不堪,氣也消了七七八八,擺擺手示意算了。
中年人對經(jīng)理道:“這件事是我們先入為主,今天這位先生的消費,就免單吧。”
等經(jīng)理答應,他便扶著老婆婆緩緩離開餐廳。
“蘇河,這是我表姐,你們……應該認識?”待眾人離去,周雯雯摟著云瀾坐下,介紹道。
“蘇先生,沒想到你是雯雯的朋友。”云瀾笑笑。
“你好。”蘇河點點頭。
云瀾雖然是警官,但實際上很年輕,二十五六左右,面容姣好,身材明顯經(jīng)過長期訓練,比柔弱女子多了幾分英氣,是一朵靚麗的警花。
“原本明天要親自上門通知你的,沒曾想在這遇到你。”云瀾道,之后便把撤銷指控的經(jīng)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蘇河聽完點點頭,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
又說了幾句,云瀾便去了衛(wèi)生間。
不多時,夏麗麗竟然去而復返,身后還拉著一個人,竟然是夏雨柔。
“雨柔?”蘇河急忙站起身,這個時間離著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應該是提前來了。
“閉嘴,你已經(jīng)被我姐踹了,沒資格喊我姐的閨名。”夏麗麗咬牙切齒,而后指著周雯雯道:“姐,看見了沒,這個渣男都有新歡了,正在這約會呢!”
蘇河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雨柔,不是麗麗說的那樣,雯雯只是我朋友。”
“朋友,床上那種吧?”
“還有你的稱呼,還雯雯,都直呼閨名了,你敢說不是?”
夏麗麗連珠炮似的說道。
夏雨柔心中顫了一下,道:“麗麗,蘇河已是自由身,你少說兩句。”又看向蘇河,微微一笑:“恭喜你遇良人。”
言罷轉身快步離去。
她提前了一個小時下班,左右無事,心情也很煩悶,便步行走過來,門口碰到夏麗麗,被她拉了進來,看到蘇河和周雯雯面對面坐在一起,心里有些酸,也有些解脫感。
“雨柔!”
蘇河連忙追了上去。
“你干嘛你干嘛!”
“站住!”
夏麗麗張開手阻攔,卻感覺眼前人影一閃,蘇河便繞過了她,頓時尖叫著追了下去。
夏雨柔攔了一輛出租車正要上去,蘇河把車門拉住,道:“雨柔,事情不是麗麗說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夏雨柔心中酸楚,搖搖頭,“蘇河,不重要了,今天我赴約并不是要和你復合,你和誰約會或者只是單純的吃飯,都是你的自由,我們結束了,那個女孩看著不錯,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坐進了車里。
夏麗麗這時候跑過來,一把推開蘇河,道:“你個渣男,一邊約會別的女人,一邊還求我姐跟你復合,啊呸,你要不要臉。”
說完也上車,拉上車門,“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再騷擾我姐,否則我讓鴻哥弄死你!”
隨后,出租車匯入車流。
蘇河站在路邊,眉頭緊鎖。
本想澄清誤會的,沒想到反而加深了。
“蘇,蘇河,我是不是讓你女朋友誤會了?”不一會兒,周雯雯滿臉歉意的從后面追上來。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蘇河的事情她大多聽說了,有一個分手了的未婚妻,今天一見,真的好漂亮,又高挑身材又好,還有氣質,全身上下挑不出任何毛病,比很多明星都漂亮。
蘇河苦澀搖搖頭,“與你無關。”
這話并不是在安慰周雯雯,而是他得出的新結論。
今天就算周雯雯不在,夏雨柔也很可能是來與自己談清分手的事情,結論只有一個,林鴻那邊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這讓蘇河捏緊了拳頭。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亮起,翁小玲打來了電話:“大師,林鴻剛下飛機,傷勢竟然復原了。”
“確定?”
蘇河眸光一閃,兩天前收的那點利息,輕則足夠林鴻躺上半個月,重則能把他戳瞎,兩天的時間無論無何也不夠一個正常人復原。
“確定,大師,林鴻背后應該是有一個內勁強者,擅長療傷的那種。”翁小玲回道。
……
于此同時,江洲機場某處酒店,林鴻恭恭敬敬的對一名五十多歲,正閉眼享受汗蒸的鷹鉤鼻男子道:“師父,您說的那個吳道子,到底什么人,用得著您親自去見嗎?”
“你懂什么,吳道子乃神醫(yī)座下首徒,地位尊崇無比,不瞞你,為師這次來,也不過是撞撞運氣而已,若能僥幸得到吳道子青睞,指點一二,必將脫胎換骨。”鷹鉤鼻道。
“吳道子竟然這么厲害?”林鴻色變。
“不懂的別多問,我教你的采陰補陽大法,練的怎么樣了?”中年人睜開眼,目光有些冷,有些邪。
林鴻頓時有些惶恐,“師父,我日日都有苦練的,我發(fā)現(xiàn)一個純陰女,只要采了她的陰,離著修出內勁就……就能近一大步了。”
鷹鉤鼻輕嗯一聲,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