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童菲菲。
童菲菲旁邊,還跟著幾個男女,這幾個男女衣著光鮮,一看就是有錢人。
“考兒,你剛剛說要接的人,該不會就是余缺吧?”童菲菲神情詫異。
“菲菲姐,有什么問題嘛?”白考兒問道。
童菲菲搖了搖頭:“考兒,你把他帶進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上次在酒店,余缺連買藥的錢都沒有。
而且穿著一身便宜無比的衣服,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普通人。
雖然童菲菲不歧視余缺,但是她擔(dān)心帶余缺進來,會給白考兒帶去麻煩。
畢竟今晚來參加晚宴的人,非富即貴!
和余缺身份差距過大,要是他鬧出點什么事,白考兒也脫不了干系。
“菲菲,這位是你朋友?要不介紹認(rèn)識一下?”旁邊一個男子問道。
他叫王斌,家里是開公司的,資產(chǎn)十幾億,在蘇大讀書。
“菲菲,你……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有個女生說話陰陽怪氣,看余缺的眼神充滿戲謔。
她叫李曼麗,蘇杭市本地人,家里也有幾億的資產(chǎn)。
童菲菲有些為難,她倒不是看不起余缺。
她只是覺得,自己身邊的這幾個朋友家里資產(chǎn)都是上億,和余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如果介紹了,反而會讓余缺難堪。
就在她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余缺卻是很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我叫余缺,是一名保安。”
聽到這話,剛剛還掛著笑容的王斌,臉色瞬間僵住,對余缺失去了興趣。
連伸出一半的手,也立馬縮了回去,不屑和余缺握手。
其他幾個人也搖了搖頭,都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余缺。
保安?
光是這兩個字,就讓他們失去了繼續(xù)和余缺交談的欲望。
他們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會和一個保安交朋友?
李曼麗嘴角掛著譏諷:“菲菲,你怎么會有個保安朋友?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下次交朋友的時候,可要擦亮眼,不是什么朋友都能交,畢竟你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童菲菲臉色有些難看,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
此時她有些后悔來和余缺打招呼。
“這么高檔的晚宴,你一個保安是怎么進來的?該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有人不解的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眾人看待余缺的眼神更加鄙夷。
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偷偷溜進這么高檔的宴會?
難道是想借機融入上流社會?
“余缺,這里不適合你,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李曼麗語氣不善。
她可是花了好大的關(guān)系,才得到這場晚宴的請柬。
現(xiàn)在一個小保安卻也能進來,這讓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其他幾個人也在開始攻擊余缺,看這架勢,似乎想把余缺直接趕出去。
面對眾人的輕視,白考兒眼冒怒火,瞪了幾人一眼。
“誰說我?guī)煾甘橇镞M來的?我?guī)煾甘歉乙黄疬M來的!”白考兒辯解一句。
“師父?”王斌挑了挑眉,“考兒,你為什么要叫他師父?你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就是啊,考兒,現(xiàn)在這社會,什么神棍之類的人太多了,你這么單純,八九不離十是被他騙了!”
李曼麗說著,就要把白考兒往自己身邊拉。
沒想到白考兒卻狠狠的甩了下手:“我?guī)煾覆挪皇巧窆鳎?rdquo;
此時,白考兒心里氣的不行,她真想大聲朝著面前的這幾人吼幾句。
你們這群井底之蛙懂什么?
我?guī)煾缚墒翘觳?!是完全可以媲美華夏七癡的存在!
這要是放在修真界,勢必會引起巨大的轟動!
被無數(shù)修真世家搶著招攬!
根本不是你們區(qū)區(qū)十幾億資產(chǎn)可以比擬的!
只是白考兒知道,面前的這幾個人不是修真界人,就算跟他們說的天花亂墜,他們也不會明白。
所以白考兒只好忍著怒氣。
余缺卻是淡淡一笑,神情不卑不亢。
在他失去修為的那一年,他什么痛、什么苦、什么嘲諷都受過,導(dǎo)致他的心性早已經(jīng)強大的不行。
所以說面前這幾個人的惡意中傷,對于余缺來說絲毫起不到作用。
“考兒,我好心勸你,你什么態(tài)度?!”
被白考兒甩手,李曼麗覺得很丟臉,隨后,她看向童菲菲。
“菲菲,我們?nèi)e的地方,這人和我們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認(rèn)識也沒什么意思!”
說完,李曼麗直接拉著童菲菲的手,朝著別處人群走去。
臨走前,童菲菲還神色負(fù)責(zé)的看了眼余缺。
白考兒則是氣的不行,腮幫子都?xì)夤牧恕?/p>
“哼,真是氣死我了!都是一群勢利眼,根本不知道我?guī)煾赣卸鄥柡Γ?rdquo;
余缺摸了摸她頭發(fā),笑道:“烤鵝,其實……你師父我也不是很厲害。”
白考兒白了余缺一眼:“師父你得了吧,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余缺微微一笑,也沒說什么。
“對了,你剛剛說的蘇杭市第一美女呢?她怎么還不出來?要不待會介紹我認(rèn)識一下。”余缺比較關(guān)心這事。
“師父,你就別想了,有個這么漂亮的徒弟還不滿足?”白考兒哼哼兩聲。
余缺瞥了眼白考兒那飽滿的胸部,隨后輕咳一句。
“還行吧,畢竟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師父我不是那樣的人,再怎么說你也是我徒弟。”
白考兒哼哼的剜了余缺一眼,那眼神,就差要咬他了。
“師父,要不我?guī)闳フJ(rèn)識幾個朋友吧?”白考兒忽然說道。
余缺聳了聳肩:“沒興趣。”
“好吧。”
白考兒也不強求,帶著余缺到處吃東西。
晚宴大部分的人都在相互交談,各種美食幾乎沒什么人動,所以這倒便宜了余缺。
余缺坐在一個角落內(nèi),正愜意的吃著牛排,旁邊傳來白考兒的聲音。
“師父,你剛剛不是說想要認(rèn)識美女嘛?諾,那里就有一個,還是我們蘇大的美女校花老師!你敢不敢泡?”
余缺聞言望去,發(fā)現(xiàn)站在遠處的冉詩韻!
遠處,冉詩韻端著紅酒,正和一個年輕男子有說有笑。
“咦,只是感覺有些怪怪的,今天這位美女老師的氣質(zhì)似乎和以前有些變化,而且,她怎么也來參加這么高檔的晚宴?”白考兒一臉狐疑。
余缺搖了搖頭,只覺得有些好笑。
因為冉詩韻和冉語萱是雙胞胎姐妹,兩人長得非常像,普通人在遠處根本分辨不出來。
也難怪白考兒會把冉詩韻當(dāng)做冉語萱。
余缺看著遠處的冉詩韻,忽然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遠處,站在冉詩韻旁邊的男子,說話間正有意無意的觸碰冉詩韻。
冉詩韻臉色微變,有些不適應(yīng),想要躲開,但是那男子卻依舊得寸進尺。
余缺臉上露出怒氣。
這是自己老婆,別的男人敢亂碰,那就是找死!
余缺端起一杯酒,朝著冉詩韻走去。
“唉,師父,你要干嘛去?”白考兒跟在他身后。
……
“張公子,我公司的這件事,那就拜托你了。”冉詩韻朝著男子舉起酒杯。
張?zhí)煳难凵裰新冻鲆埃?ldquo;好說,不知道今晚宴席散了之后,冉總有沒有時間?”
“我想和冉總單獨聊聊,畢竟這里人多太雜,我們在一起單獨聊的話,效果肯定會更好!”
說話間,張?zhí)煳牡氖钟幸鉄o意的朝著冉詩韻碰去。
“張公子,這么晚了,要不……改天吧?”冉詩韻身體輕微一顫,下意識往后躲閃。
張?zhí)煳牟灰啦火垼^續(xù)往冉詩韻靠去。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隨后他轉(zhuǎn)頭一看。
啪!
一杯紅酒潑在了他臉上,張?zhí)煳闹苯幼兂陕錅u。
“臥槽,小子,你特么想死是嘛?竟然敢拿酒潑我?!”張?zhí)煳牟淮笈?/p>
“潑的就是你。”余缺淡淡道。
這小子借機占自己老婆便宜,潑酒還是便宜他了。
“余缺?你怎么進來了?誰讓你進來的?!”冉詩韻有些詫異,隨后滿臉憤怒瞪著余缺。
余缺沒有理會冉詩韻,而是繼續(xù)面色平靜的看著張?zhí)煳摹?/p>
此時,張?zhí)煳囊呀?jīng)憤怒到了極點,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特么的,哪里來的狗幣,竟然敢向老子潑酒,老子特么弄死你!”
張?zhí)煳牡呐鹇?,立馬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不遠處的童菲菲和李曼麗也走了過來,幾人臉上帶著譏諷。
“喲,這不是那位保安嘛?怎么惹事了?”
“白考兒,我早就說過,他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現(xiàn)在后悔了吧?!”李曼麗幸災(zāi)樂禍。
保安?
聽到這兩個字,張?zhí)煳母討嵟?,自己竟然被一個保安潑酒了?!
“草,小子,你特么給老子跪下!”
冉詩韻推了推余缺:“余缺,趕緊給張公子道歉!”
“臭保安,還不趕緊跪下給張公子道歉!”李曼麗插了句嘴。
“就是,趕緊下跪,否則你今晚別想出這酒店大門!”有人應(yīng)和。
“臭屌絲,趕緊下跪!”
“跪下道歉!”
越來越多人開始出言呵斥,不一會,整個大廳內(nèi),都充斥著“下跪”的聲音!
那聲音,仿佛要硬生生將余缺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