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姚芊芊不管柳含瑜如何看待自己,反正她怎么看柳含瑜都不順眼,把柳含瑜視為情敵。
畢竟,柳含瑜是和她的飛哥哥領(lǐng)過結(jié)婚證,并且朝夕相處了五年的女人。
其實,不光是柳含瑜,所有的柳家人都令她感到討厭。
“芊芊妹妹,你好呀!”
柳含瑜看出了姚芊芊的臉色變化,也能猜到這個小姑娘的心思,不過她并不介意,笑吟吟地打招呼。
“哪有你好,可以天天跟飛哥哥在一起!”
姚芊芊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進了院子,繞過柳含瑜,直接走進了這棟別墅的客廳。
往自家客廳看了看,柳含瑜無奈地搖了搖頭,暗道這個小丫頭真是被寵壞了,一點禮貌都不懂。
再之后,她忽然對姚芊芊有了幾分羨慕——
這個小丫頭無憂無慮,有人寵著,什么話都敢直說,看誰不順眼就敢動手打誰,毫無顧忌,率性天真。
柳含瑜不禁心中感嘆,自己要是能像姚芊芊一樣該多好呀!
為了自家公司的發(fā)展,五年來,她的操勞和辛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女強人?
去特么的女強人!
不過表面風光,受人稱贊罷了!
……
柳家別墅的一樓餐廳內(nèi)。
剛剛到來的姚芊芊,坐在了秦飛的身邊,一邊看著他吃飯,一邊抱著他的一條胳膊。
“芊芊,你能不能先去客廳坐會兒,等我把早餐先吃完了?”
秦飛有些郁悶,被姚芊芊抱著一條胳膊,他吃起飯來實在太不方便。
“飛哥哥,今天周末,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呀?”
姚芊芊沒有去客廳,也沒有放開秦飛的胳膊,一臉期待地問道。
“當然可以。”
秦飛毫不遲疑地點頭,“你先松開我的胳膊,讓我好好吃飯。”
“嗯!”
姚芊芊松手,五官精致的小臉上布滿歡喜之色,“飛哥哥,我在江州早玩膩了,你能不能帶我去別的城市玩呀?”
“行,你想去哪里?”
“去淞海市吧!”
姚芊芊雙手分別抓著自己的一條馬尾辮,“淞海市比江州市大,而且是國際大都市,那邊好玩的地方肯定很多!”
秦飛想了想,再次點頭,“那就去淞海市。”
姚芊芊說得沒錯,江州市只是華夏一線城市,而淞海市則是世界一線城市,據(jù)說這五年發(fā)展十分迅速,秦飛覺得應該去看看。
“姐夫,姐夫,我也要去!”
柳希音舉手說道。
“別瞎湊熱鬧!”姚芊芊不樂意,“你這么喜歡當電燈泡嗎?”
“你們又不是情侶,我怎么就當了電燈泡了?”
柳希音不服氣地回道:“我姐跟姐夫還沒離婚呢!算起來,我才是他正兒八經(jīng)的妹妹!”
她雖然不似姚芊芊那么任性霸道,卻也一直心直口快,說話毫不含糊。
“飛哥哥不會帶著你的!”
姚芊芊很自信,又很強勢地補充道:“就算他愿意帶著你,我也不允許,你敢跟著,我就揍你!”
柳百川和苗瑛一起皺眉,心中對姚芊芊十分不滿,但夫妻二人知道此時最好選擇沉默。
這個小丫頭動不動就要動人打人,這誰頂?shù)米⊙剑?/p>
想到姚芊芊曾一拳將羅青彥打得吐血,柳希音慫了,不敢再跟她斗嘴,而是看向了秦飛,“姐夫,你可不能太偏心。”
“一起吧。”
只要不是原則問題,秦飛通常容易心軟,他揉了揉身邊的姚芊芊的腦袋,說道:“你別太霸道了,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動不動就要打人呢?”
“哼!”
姚芊芊很不爽,不過她沒有違逆飛哥哥的決定,只是惡狠狠地瞪了柳希音一眼。
她的表情分明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柳希音不會被輕易嚇唬住,還得意地沖姚芊芊扮了個鬼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等秦飛吃過早飯,姚芊芊便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往外走,柳希音飛快地拎起自己的包包,緊緊跟隨。
“姐,我們要去淞海市玩,你也跟我們一起去放松一下吧!”
走到別墅的前院,看到自己姐姐,柳希音當然要打個招呼。
“對對對,小瑜,你最近一陣子太勞累,出去放松放松也好!”
苗瑛站在客廳門口,接話的時候,故意往姚芊芊身上瞟了一眼,似有深意。
“好,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柳含瑜當即快步回了自家客廳,之所以要跟著,她是擔心自己妹妹闖禍。
柳希音做事一般不經(jīng)過大腦,說話也容易得罪人,柳含瑜對此一清二楚,眼下柳家跟秦飛、姚芊芊的關(guān)系微妙,柳含瑜覺得必須盯著自己妹妹。
等到柳含瑜從別墅里出來,秦飛坐在了黑色小轎車的后排,姚芊芊坐在他的身邊,駕駛位上坐著一名穿著中山裝的壯漢。
“姐,今天我來開車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柳希音自告奮勇,從柳含瑜手中搶過了車鑰匙,坐在了一輛寶馬X5的駕駛位上。
柳含瑜有點不放心,但也不想掃自己妹妹的興。
上午九點半,秦飛等人到了去往淞海市的高速公路上。
同一時間,江州北郊。
陀山的南邊山腳下,一片占地面積很大的宅院內(nèi),傳出了憤怒的咆哮聲。
一間處處狼藉的客廳里,年近半百,一臉胡茬的曹震,坐在一張椅子上,沖著一群精壯之士責問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這里遭受突襲,你們連對方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師傅養(yǎng)著你們有什么用?”
十多個精壯之士,個個抖若篩糠,大氣不敢喘一聲,更無人敢出聲爭辯。
“都滾吧!”
曹震氣憤地揮了揮手,那十幾人一起抱拳鞠躬,而后迅速離開。
“小師弟,此事你怎么看?”
曹震轉(zhuǎn)頭看向左手邊,正躺在一張沙發(fā)上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嘴里叼著一根草,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仿佛沒有聽到曹震的問話,閉著雙眼,一言不發(fā)。
“小師弟,你可是師傅從小養(yǎng)大的,他老人家遭遇不測,你怎么能無動于衷呢?”
曹震感覺,師傅失蹤了,生死不明,自己的小師弟不僅沒有擔憂或著急,反而有溢于言表的無所謂。
見小師弟還是默不作聲,他無奈搖了搖頭,“這里的打斗痕跡并不明顯,越是如此,師傅和三師弟的失蹤越蹊蹺,證明對方的實力很強。”
小師弟不接話,他只能自言自語,“師傅給我們都打過電話,讓我們回來幫忙對付一個可能是先天境界的年輕強者,還說已經(jīng)折了五師弟以及幾個死士高手……”
曹震的話還未說完,他的小師弟忽然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外,顯然是懶得聽他啰嗦下去。
“季默,你干什么去?”
曹震跟著起身,皺著兩條濃眉,瞇著一雙虎目,怒喝道:“我知道你一直對師傅心存不滿,可他畢竟是把你養(yǎng)大的人,也是教會了你一身武功的人,他和三師兄如今生死未卜,你不能坐視不理!”
季默在門口站定,伸了個懶腰,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師兄,開口道:“大師兄別害怕。”
“害怕?”
曹震疑惑道:“我哪有害怕?”
季默走開了,沒有多說半個字。
曹震又坐了下來,粗獷的臉上多出了濃濃的憂慮之色。
他確實有點害怕,昨晚襲擊這里的強者,實力必定很恐怖,輕易就打昏了這片院內(nèi)的所有死士高手,還在沒有爆發(fā)太大動靜的情況下,帶走了師傅和三師弟,此等強者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對方的身份,昨晚師傅在電話里說過,他知道對方是誰,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想把自己的怯意表露出來,所以用大吼大叫來掩飾,不料竟被小師弟給看了出來。
“這個小師弟不僅武道天賦奇高,眼力也很厲害呀!”
曹震暗嘆,如今遇到的大麻煩,只能由小師弟解決了。
此時的季默,已經(jīng)走出了陀山腳下的這片大宅院,坐進了一輛小轎車里。
大概半個小時后,他來到了一個名為江畔楓苑的高檔住宅小區(qū)。
車子停在小區(qū)門口的大路邊上,穿著一身湛藍色夏季運動服的他,步行進入小區(qū),來到了第56號別墅附近。
他看到了那棟別墅前院門口停有一輛酒紅色的跑車,也看到了正在別墅前院澆花的一位即將邁入老年的婦女。
讓他略感意外的是,他能看出,那棟別墅周圍有人在暗中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