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民潤可是久居上位,一身定制高級定制西裝,站在那里也自有一分威嚴,門童即便再怎么不長眼也能夠看出陳民潤身份不低。
看到陳民潤開口說話,門童從一開始的冷冰冰的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立刻變得滿臉堆笑,一臉的諂媚,彎著腰,就像條哈巴狗似的,舌頭都快伸出來,恨不得能舔陳民潤的腳趾頭一樣。
“老總里面請。”門童伸著手,將陳民潤往里面讓。
陳民潤冷哼了一聲,邁著步子進去了。
楚塵跟著陳民潤往前走,剛走兩步,再次被門童攔住。
“我告訴你,這里面不是你這樣的人該去的地方,別想混進去,現(xiàn)在你給我立刻滾出去。”
門童大聲斥責(zé),讓門里面的賓客都聽到了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門口這邊。
“陳先生,算了,我身份太低,人家不讓我進去,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告辭。”
楚塵對著陳民潤說了一聲,轉(zhuǎn)身就準備走,陳民潤急忙上前拉住楚塵。
陳民潤開始還強壓著火氣,自恃身份,沒有發(fā)火,這下火氣徹底竄了上來。
“啪”的一個大嘴巴子落在門童的臉上。
“你TM眼瞎了?攔著我的貴客不讓進。”
陳民潤自己能不發(fā)火嗎,自己擺下宴席請客,結(jié)果客人被一直攔在外面,現(xiàn)在還被氣走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怎么在圈子里面混?臉還往哪里放?
門童捂著臉,一臉驚恐,他勢利慣了,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穿著普通的小子竟然是一位老總的貴客。
現(xiàn)在被陳民潤這么一吼,那還敢說話。
這么一鬧,更多的客人望向這邊,還有不少人認識陳民潤,這讓陳民潤更加覺得丟臉。
很快,大堂經(jīng)理趕了過來。
大堂經(jīng)理在這里工作很久了,陳民潤是這里的優(yōu)質(zhì)老顧客了,幾乎每個月都要來這里消費好多次,他當然認識。
“陳先生,什么事情惹你這么不開心了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大堂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問。
“你問這個不長眼的。”陳民潤說了一句,讓大堂經(jīng)理也摸不著頭腦。
大堂經(jīng)理只能問門童,門童支支吾吾半天,才把前因后果說清楚。
聽完門童的話,大堂經(jīng)理也是火氣上竄,陳民潤這種有錢有勢的客人一旦得罪,連他也擔(dān)不起責(zé)任。
這門童反倒是得罪人家兩次,這不是欠打嗎?
“啪”的一個大嘴巴子落在門童的另外一邊臉上,門童卻沒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連個屁都不敢放。
“到財務(wù)去結(jié)了工資給老子滾蛋。”大堂經(jīng)理的話讓門童心如死灰。
要知道碧海明珠作為巴城前二十強的酒店,消費昂貴的同時,也意味著員工的福利和待遇很不錯,很多人削減了腦袋往這里面鉆,就是希望能夠混個好差事。
就連門童這種工作,還是他托了不少關(guān)系才混上的,現(xiàn)在卻因為自己不長眼睛得罪了人而丟掉,心中后悔萬分,早知道就放楚塵進去了。
看著門童灰溜溜地去結(jié)賬滾蛋,楚塵沒有一點同情,這種人真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大堂經(jīng)理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地對陳民潤問道:“陳先生,您看,我這樣處理您還滿意嗎?”
陳民潤沒說話,只是看向楚塵,怎么說這事也得考慮楚塵的感受。
楚塵點了點頭,他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陳民潤能為了他做到這一步,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再鬧別扭那就是他不知深淺了。
跟著陳民潤到二樓早已經(jīng)點好的包間內(nèi),不過包間內(nèi)還坐著其他人,讓楚塵有些不明所以,心中卻暗暗猜測,這頓飯估計不單單是為了感謝他這么簡單。
“來,小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玉福珠寶行巴城代理人韓知云韓先生。”
“韓先生,這就是我給您介紹的,讓我兒子起死回生的神人楚塵小兄弟。”
陳民潤相互介紹了一遍,楚塵基本禮儀還是懂的,向韓知云一欠身,面帶微笑喊了一聲韓先生好。
不過韓知云向來處在高位慣了,金玉福珠寶聞名全國,他作為金玉福在巴城的代理商,可以說撈了不少的油水。
平日里左右屬下經(jīng)常對韓知云溜須拍馬,讓韓知云對示好之人沒有什么好感,總覺得這些人心懷不軌。
看到楚塵又是欠身,又是微笑,還問號,韓知云打心底里對楚塵小瞧了一截,臉上更是面無表情,一時間導(dǎo)致氣氛有些尷尬。
陳民潤畢竟是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江湖,看到這種情形,急忙打圓場。
“楚塵兄弟,你看你也累了,先坐下喝杯熱茶吧,我這就叫服務(wù)員上菜。”
楚塵也不再去看韓知云,人家不把自己當回事,自己也沒必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這韓知云無非也就自恃有兩個錢,有點背景人脈,所以目中無人,對身份不如他的都擺著一張萬年不變的臭臉。
如今楚塵得到傳承,假以時日,錢和人脈都會源源不斷而來,他根本沒必要對這種人低聲下氣。
大不了吃完這頓飯打道回府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楚塵不明白,這陳民潤說是要宴請自己,把這個韓知云請來干什么。
陳民潤似乎沒有打算上來就說,韓知云也自顧自地低頭盤著手上的玉扳指,楚塵也只能無聊地喝著茶,看著包間里面的電視。
不得不說碧海明珠的高檔場所,連贈送的熱茶都口感不錯,想來價值不少。
沒等多久,服務(wù)員將菜肴都上了上來。
陳民潤招呼兩人吃喝,一邊吃喝一邊拉著兩人侃侃而談,加上酒精的作用,本來一開始比較冷的場面氣氛逐漸熱起來。
雖說韓知云還是擺著一張臭臉,但好歹還是會說上兩句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民潤開始談起這次邀請楚塵的目的,一直心不在焉的楚塵打起精神,他知道,正題來了。
“韓兄,你看,你一直說讓我給你找一找民間的能人隱士,今天,我這不是給你找來了嗎?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可以盡情說出來,或許楚塵小兄弟可以幫你一把也說不定。”陳民潤帶著酒氣說道。
楚塵心里明白了,原來陳民潤是為了推薦他給別人治病。
“陳兄,我這么跟你直說吧,你推薦的這個楚塵,我是不會信的,你就說他一個毛頭小子,會一些淺顯的醫(yī)學(xué)知識我相信,能治病救人?拉倒吧。”
韓知云語氣輕蔑,哪里會看得起楚塵。
陳民潤剛想說話,韓知云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你兒子是這小子救活的,可誰又知道你兒子是不是真的是他救活的,萬一你兒子只是普通暈厥,本來就會醒來,被這小子湊巧趕上了呢?”
韓知云的一番話讓陳民潤都一時語塞,這件事情他還真沒有細想,其實他也不知道醫(yī)學(xué)知識,也不敢打包票。
現(xiàn)在回想,當時他和他老婆都處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還真有可能是被這小子誤打誤撞對了呢。
看著二人這樣說自己,楚塵心中自然不高興,感情我救了人還有人要來誣蔑一番是吧。
“韓先生,我也看了你這么久了,我估計你這段時間來恐怕睡眠不好吧,常伴隨盜汗,夜間呼吸困難,而且還經(jīng)常做噩夢是嗎?”
楚塵沒有反駁韓知云的話,反而是說出了韓知云的癥狀,最有力的反擊方式就是用行動證明自己是對的。
原本還準備想斥責(zé)楚塵一番,話到嘴邊卻被他吞了回去,無他,只因為楚塵說的這些癥狀和他這半年來的癥狀太符合了,可以說絲毫不差。
韓知云作為商人,腦子還是有的。
他知道,楚塵能夠說的這么準確,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韓知云的癥狀泄露出去了,二是楚塵這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楚塵自己看出來的。
可韓知云這半年來求醫(yī)非常低調(diào),對于身邊的人也并未主動說起過癥狀,只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楚塵能夠隨口說出,顯而易見是楚塵有些真本事,看出了他的疾病癥狀。
見韓知云張著嘴巴有些驚訝,楚塵知道自己說對了,緊接著又說。
“除此之外,你還時常感覺身體虛弱身體乏力,頭暈?zāi)X脹精神恍惚。”楚塵悠悠然緩緩說出。
韓知云手上的筷子都掉落在地上,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陳民潤認識韓知云很久了,但是也從沒有進過韓知云如此失態(tài)過。
“你能治?”韓知云將信將疑問道。
楚塵點了點頭,如果他治不了,也不會隨便說出來,說出來自然是有辦法治的。
“小子,只要你治好了我,我給你十萬怎么樣?”韓知云用錢誘惑楚塵。
楚塵卻理都不理韓知云,掉頭就走。
韓知云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讓陳民潤都楞了一下,這韓知云怎么說也是巴城有頭有臉的人,做事怎么會這么輕浮。
他那里知道,韓知云心里激動啊。
韓知云在這半年里,吃什么什么不香,還睡不好,跑了不少醫(yī)院,看了不少名醫(yī),都毫無卵用,折騰到現(xiàn)在,他都快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