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岳父岳母家回來,兩人也沒有說話,秦詩涵早已對楚塵的沉默習(xí)以為常,覺得楚塵懦弱、廢柴,但是也正是這樣,正好容易被她控制。
她選擇楚塵,并不是真的看上楚塵,只是將他當(dāng)成自己逃避父母安排婚姻的擋箭牌罷了。
楚塵在半途下車,來到一個偏僻小區(qū)的地下室內(nèi)。
這個地方他常常來,三年前,他還沒有入贅秦家的時候,就和父親居住在這個地下室,生活非常清貧困窘。
這三年來,地下室他一直租著,留作對往日生活的紀(jì)念,時不時就來轉(zhuǎn)一轉(zhuǎn),一個人呆一會,靜一靜。
打開地下室的門,里面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楚塵打開燈,在房間內(nèi)翻看著以前的東西。
“啪嗒。”
一堆東西從柜子上掉落在地上,楚塵趕緊俯下身去撿。
以前楚塵的父親最喜歡的石雕也在其中,被摔成了兩截,
“咦,這是什么?”
楚塵看到石雕中似乎插著一樣?xùn)|西,以前石雕完好的時候看不到,如今石雕摔壞,這里面的東西就展現(xiàn)在眼前了。
楚塵探手去取,好在鑲嵌得并不緊,楚塵輕松將其抽出。
拿在燈光底下一看,是一塊碧綠色的東西。
楚塵趕緊在衣服上蹭了蹭,將這塊東西上的灰塵擦干凈。
“這是塊碧玉。”
雖然對于玉器不怎么熟悉,但是還是能夠勉強(qiáng)認(rèn)出來。
碧玉上面刻畫著無數(shù)細(xì)小的痕跡,十分費(fèi)力地瞪著眼睛也很難清楚,只是大概能看到是些古老的文字。
這些文字,楚塵并不認(rèn)識。
正在此時,楚塵發(fā)現(xiàn)一滴血珠從自己的指尖流出。
“我受傷了?”
楚塵仔細(xì)一看自己的指尖,卻并沒有受傷,那一滴血珠就好像自己跑出來的一樣。
血珠滴落在碧玉塊上,竟然快速被吸收了。
碧玉塊上面出現(xiàn)一道道金光,文字快速游動起來,隨后沖向了楚塵,沒入楚塵的眉心之中。
地下室的房間內(nèi),金光閃爍,好半天才消失。金光消失之后,碧玉塊“砰”的一聲,似乎完成了使命般,化為粉碎,灑落在地上。
大量的文字進(jìn)入楚塵的腦袋里面,且在一瞬間,楚塵竟然完全理解了這些文字的意思。
這些文字上面記載的似乎是一種奇怪的法門。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修煉之術(shù)?”
即便是時常沉默的楚塵也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他也曾聽說過這世界上有修煉之術(shù),不過想來都是當(dāng)成故事聽聽,從來不當(dāng)真,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這樣神奇的事情。
楚塵趕緊按照這上面記載的法門開始修煉起來。
這一套法門說來也奇怪,就像是為楚塵量身打造的一樣,隨著楚塵的心意,暢通無阻的運(yùn)行了起來,一縷縷了迷迷蒙蒙的天地靈氣從四周緩緩聚集而來,被楚塵吸納入體內(nèi)。
楚塵的全身上下,都在發(fā)生變化,身體機(jī)能得到了加強(qiáng),精神也舒爽無比,讓楚塵一時間進(jìn)入了忘我的境界。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塵才醒轉(zhuǎn)過來。
鼻子首先就聞到了一股臭味,楚塵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身上皮膚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黑色物質(zhì)。
“真難道就是身體的雜質(zhì)?”楚塵驚疑不定。
抬頭一看,他竟然能夠看清楚四周飛舞的一只蚊子的腿和翅膀,離開地下室一看,楚塵發(fā)現(xiàn)自己極目遠(yuǎn)眺,相隔兩三里外,一個女孩子臉上的雀斑和痘痘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之前的視力可是輕度近視,稍微隔遠(yuǎn)一點連男女老少都分不清楚,更別說兩三里外了。
“對了,我的腳?”
楚塵甩了甩自己的腳,原本自己兩邊小腿都有些畸形,走路一瘸一拐,走得也慢,現(xiàn)在卻筆直健康,動彈自如。
楚塵心中狂喜,自從車禍以來,他就成了一個殘疾人,心中一直覺得悲哀的,如今身體恢復(fù)如初,甚至更加強(qiáng)壯有力,他當(dāng)然高興。
而記載了修煉法門的碧玉“砰”的的一聲,像是完成了任務(wù)一樣化作粉末,消散開來。
“嘟嘟嘟……”
褲兜里電話響起,楚塵拿起一看,是秦詩涵打來的,楚塵接通。
“喂……”
“喂個什么,三天三夜沒回來,你死哪里去了,電話也不接,你要再不回來,我就去警察局登記失蹤了……”
電話另外一邊傳來秦詩涵生氣的聲音,這三天里,秦詩涵到處找人,差點把整個巴城都掀個底朝天。
“嗯,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回來。”
楚塵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說完就掛了。換做以前,楚塵絕不敢主動掛秦詩涵的電話,不知為何,或許是這幾天的修行,讓楚塵有了底氣。
是啊,哪怕做上門女婿,也要有點男子的陽剛氣不成。
電話另外一頭的秦詩涵有些錯愕,這小子以前不都是唯唯諾諾地嗎,敢這么主動掛他電話還是頭一次。
楚塵返回電話主菜單一看,發(fā)現(xiàn)秦詩涵前前后后打了好幾十個電話。
只可惜,修行中的楚塵進(jìn)入忘我境界,根本注意不到這些,他也沒想到自己一次修行就是三天三夜。
楚塵捏了捏拳頭,如今,他有修行法門在手,說話做事,再也無須忍氣吞聲了。
楚塵還沒有進(jìn)別墅門口,兩個傭人走來。
“喲,真是不得了,三天不回來,怎么,翅膀硬了?”
“就他,一個殘廢,沒餓死在外面算好的了。”
兩個傭人嘲諷道,他們是王程英的人,收了王程英不少的錢,任務(wù)就是處處針對嘲諷楚塵,讓楚塵早日離開秦詩涵。
楚塵心知肚明,往常即便生氣,也是忍了,但是現(xiàn)在嘛,楚塵可不會再忍了。
“滾開。”
楚塵看著兩人就像看著兩只蒼蠅。
兩個傭人一愣,這個從來罵不還口的殘廢竟然敢這么對他們說話?
“你讓誰滾開?”兩人問道。
“我讓兩條狗滾開。”楚塵面不改色道。
“你個沒爹沒娘的殘廢,還敢讓我們滾開,我看你……啊。”
對楚塵吆五喝六的傭人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被抽飛出去,臉上五根手指印紅彤彤地,很快,傭人的臉就腫了起來。
楚塵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父母,他從小母親就不在了,父親也因為車禍昏迷躺在醫(yī)院至今未醒,說他父母,就是動了他心中最珍貴的地方。
“你敢打我,殘廢東西,我今天非把你兩條大腿都給打殘。”
那個傭人爬起來,連同另外一個傭人,惡狠狠地?fù)溥^來,要將楚塵撲倒在地。
楚塵腳下一動,閃身一躲,輕易躲開了兩個傭人。
“哼,躲得了一次,還能一直躲?”
二人互相試了個眼神,一左一右分開包抄楚塵,他們不信,楚塵還能躲開。
眼看就要抓住楚塵的瞬間,楚塵腳下一蹬,整個人往后退去,再次躲開。
二人眼神一滯,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兩個都是當(dāng)過兩年兵的,身手還行,被王程英安排在秦詩涵身邊,一方面做傭人,另一方面也是類似于保鏢的性質(zhì)。
兩人第三次撲向楚塵,這一次,楚塵沒有躲。
面對這二人一左一右揮出碩大的拳頭砸向楚塵,楚塵兩只手各自迎接而上,將兩個拳頭接住。
與此同時,楚塵手腕猛然發(fā)力,使勁一擰,將兩人的手腕差點擰了一百八十度,只聽見骨頭咯嘣咯嘣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二人慘叫的聲音響起。
提著二人猛地一甩,將兩人甩在墻上,撞得七暈八素。
楚塵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問道:“如果你們再敢罵我父母,可就不僅僅是擰斷手腕了。”
兩人滿頭大汗,他們怎么也不明白,一想懦弱得和一條蟲子一樣的楚塵,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