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蕭此時早已經(jīng)走出了姜氏集團(tuán)公司的大門。
外面的空氣有些渾濁。梁蕭不禁凝神屏息起來。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一輛灑水車剛剛從眼前駛過。馬路對面,另一輛同型號的灑水車,也同時駛過。
“不對?。?rdquo;
梁蕭突然意識到,那輛灑水車,有問題!
兩臺灑水車同時出動,竟然沒有一臺在灑水?這路面這么臟,灑水裝置竟然都是閑置狀態(tài)?
本能的敏感,讓他心頭警惕頓起。
只見那輛灑水車在前面一個急轉(zhuǎn)彎,整個車身橫在了路上,擋住了自己的面前。
與此同時,后面那臺灑水車如法炮制,也一個急轉(zhuǎn)彎橫在了大馬路上。
這下,梁蕭的退路也被封死了。
緊接著,從兩輛車?yán)?,跳出好幾個穿著黑衣的墨鏡男子,大手一揮,就向他圍了過來。
“快,給我把他圍??!”為首的人指著梁蕭大聲喊道。
梁蕭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瞇起。這可真有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這幫人得膽子可真夠肥的!
“你們是什么人?”梁蕭冷聲問道。
“廢話少說,有人花錢買你的命,受死吧!”這群狠辣的人,一句廢話不說,便向梁蕭撲了過來!
一群人手持著明晃晃的尖刀,就向梁蕭圍了過來!
梁蕭冷哼了一聲,足尖一點,便沖入了人群之中。這些人,想要對付他,還沒有資格!
慘叫聲頓時不絕于耳。
梁蕭當(dāng)胸朝著兩個人,一拳一個,連人帶刀直接給踹飛了。
他還沒落地,身后另一個人,舉起一尺長的大砍刀,便當(dāng)頭向他劈了過來。
“我看你這次還死不死!”那人眼神冰冷。
然而,他揮砍下去的刀,卻被梁蕭托住了刀柄,再也動彈不得。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肚子上就挨了一腳,瞬間就慘叫著,向后飛去,直接一頭栽進(jìn)了路邊的花壇里。
短短的幾個回合,這幫人就已經(jīng)折損過半。
“看來,這小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對面的人心中閃過了一絲驚慌,互相看來一眼。一番纏斗,他們連梁蕭的身都近不了,想要他的人頭,又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向這邊跑過來:“梁蕭,梁蕭,有人要殺你!”
她怎么跟出來了?梁蕭心里閃過一絲不妙。
姜蔚然一番尋找,終于看到了梁蕭,便著急地向他跑了過去。
可是跑近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她頓時愣了一下。
難道……他們已經(jīng)交上手了?
“哈哈,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dquo;惡徒們見姜蔚然突然來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姜蔚然,快跑!”
梁蕭離姜蔚然比較遠(yuǎn),而幾個歹徒明顯比自己更靠近她。著急地大喊起來。
她心頭一驚,意識到不妙,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墒牵磉厧讉€人影飛快地掠過,攔住了她的去路。
“嘿嘿,姜大小姐,既然來了,怎么不多待會再走!”
幾個歹徒猙獰地笑著。只要把姜蔚然拿下,任梁蕭有通天的本事,那也只能坐以待斃。
“你們想干什么?”姜蔚然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把她抓起來!”為首的人大叫道。
不由分說,幾個人一擁上前,就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姜蔚然給控制起來。
“放了她!”梁蕭冷聲喝道。“抓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嘿嘿,我們可管不了那么多。趕緊投降吧,不然,我們可保證不了姜小姐的安全了。”為首的惡徒叫道。
“趕緊乖乖投降!”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
場面一時僵持不下,姜蔚然被他們控制著,心里不住地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么魯莽。
如果不是自己的冒失,梁蕭也不會這么的被動。
“我再說一遍,放了她!”梁蕭臉上升起寒霜,又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讓我放人?除非你自行了斷。”為首的人叫道,生怕梁蕭又有什么絕招,一柄尖刀就抵在了姜蔚然的脖子上。
“梁蕭……你快走吧,他們不敢殺我的!”姜蔚然神色焦急道。
她畢竟是姜氏集團(tuán)的執(zhí)行總裁,誰要想殺她,也是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的。
“不行,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梁蕭拒絕了她的提議。
落在這幫人手里,就算丟不了性命,誰能保證不受到別的侵犯。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秀恩愛呢!”為首的惡徒譏諷一聲,“梁蕭,給我乖乖投降。否則,她的這小臉蛋,可就要毀容了!”
說著,他的匕首上抬了幾分,在姜蔚然的臉上輕輕地劃過。
姜蔚然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
對于女孩子來說,毀容可是比死還可怕的一件事。
“哼。”
沒想到,梁蕭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淡淡道:“只要你敢對她怎么樣,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為首的人瞳孔微張,兇相畢露:“既然你這么冥頑不靈,那你可別后悔!”
說著,他的匕首高高舉起,便向姜蔚然刺去!
這匕首離姜蔚然只不過幾寸的距離,眼看著匕首就要刺到她的身上了!
就在刀就要刺到她的皮膚時,持刀的歹徒突然感覺眼前人影一閃。
緊接著,“咔嚓”一聲,手上猛地一痛。匕首應(yīng)聲就被人給奪了去。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
“欺負(fù)我老婆,去死!”
梁蕭將姜蔚然摟進(jìn)懷里,順手一腳踢出去。
“轟??!”
那個歹徒全身的肋骨咔嚓寸斷,像斷線的風(fēng)箏遠(yuǎn)遠(yuǎn)地飛了出去。巨大的沖擊力,把一根電線桿都給砸彎了。
幾個手下大著膽子湊上去,只見他七竅流血,眼睛翻白,頭歪到一邊,已然是不省人事。
“殺人了,殺人了!”
“快跑??!”
幾個人再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惶恐,丟下武器就四散奔逃。
他們的老大,都被梁蕭一腳給踹死了。他們哪里還敢戀戰(zhàn),群龍無首,瞬間都逃得無影無蹤了。
“姜蔚然,你沒事吧?”
看著他們走遠(yuǎn),梁蕭低頭看向懷里的姜蔚然,關(guān)切地問道。
姜蔚然瞪大著一雙美目,深情地看著梁蕭。男人的雄性氣息,讓她有些迷失。
心中涌起種種復(fù)雜的情緒,心口也是砰砰地跳著。他不顧生命危險,再一次救了自己!
眼波婉轉(zhuǎn)之下,她突然伸出手臂,勾住了梁蕭的脖子,柔軟似花瓣一樣的身子湊近,一張紅唇,就印在了梁蕭的嘴唇上!
姜蔚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有這火辣的吻,最能代表自己的心意。
梁蕭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被她忘情地吻著,唇齒之間,香氣撲鼻。情不自禁之下,也慢慢開始回應(yīng)。姜蔚然的嘴唇,很柔,很軟,就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樣,讓梁蕭瞬間迷失。
這還是他們認(rèn)識以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只有經(jīng)歷了生死,他們才發(fā)現(xiàn),彼此已經(jīng)越來越拆分不開了。
“咳咳。”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個人清嗓子的聲音。梁蕭回頭一看,只見姜萬林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跟著嚴(yán)蓉還有一些工作人員。全都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兩個。
只有一個人,面色鐵青,那就是劉曉梅。
本來她是想下來看看笑話的,沒想到這件事反而成了兩個人感情的助推劑。
梁蕭跟自己結(jié)下了梁子,現(xiàn)在又跟姜蔚然感情變得更加好了。這對自己的地位,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她憤憤地甩了一下袖子,就借口有事轉(zhuǎn)身回了公司。
“劉經(jīng)理。”一個女員工跟了上來,“看來你跟梁經(jīng)理不對付啊,我這有個對付他的辦法。”
說話的人正是上次的面試官。她一直為上次梁蕭刁難自己的事而耿耿于懷,沒想到竟然跟姜蔚然真有這層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到劉曉梅這樣,作為她的直接下屬,自然要做些事來討好她。
“你有什么辦法?”劉曉梅回頭看了梁蕭一眼,壓低了聲音,“我們回去再說。”
這邊,姜蔚然看見父親過來,臉上一紅,這才戀戀不舍的跟梁蕭分開,臉上有些發(fā)燙。清醒過來的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也實在太大膽了!她的一舉一動,是可以上財經(jīng)版頭條的!
“梁蕭,剛才的事,實在是太驚險了!”
見兩個人分開,姜萬林這才沖了上去,臉上表情很是緊張。他聽到這件事,馬不停蹄地就趕了過來,還好兩個人都平安無事。
“姜總,看來,集團(tuán)內(nèi)部必須進(jìn)行一場清洗了。”
梁蕭的視線望向遠(yuǎn)方,若有所思。
就他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集團(tuán)內(nèi)部,在姜萬林患病這段時間,各種隱患都暴露出來了。
宮叔想搶班奪權(quán),劉曉梅想要更多資源,而那個股東吳斌,也可能隨時叛逃。
“梁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我們沒有證據(jù)啊。”姜萬林面露難色。雖然說是副董宮叔買兇殺人,可是畢竟沒有任何實據(jù)。而且,宮叔跟了自己這么多年,和自己一起打下姜氏集團(tuán)的江山,他心里還是不太相信,宮叔真的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