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不怪你。”
易陽直接選擇在手術(shù)室外面。
雖然手術(shù)室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況,但也算是一種心里安慰。
果然,文瀾心臉色好看了不少,對易陽的眼神滿是感激。
“你不怪我,我卻還是想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文瀾心苦笑,我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沒用,除了道歉,似乎拿不出更好的態(tài)度了。
給錢?
易陽這種人不稀罕,以他們的醫(yī)術(shù)何愁錢財。
欠人情?
廖天陽就是一尊大神了,他的師尊……
“你是母親,有那樣的情緒是很正常的,我這都不理解,未免也太無情了。”
易陽開口說道。
文瀾心搖頭。
她推開易陽,讓易陽直接吐血的場面不斷的回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好像是扎了根。
不怪?
就算是他不怪了,難道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
絕對不能再讓好人受委屈了。
文瀾心深吸一口氣,倒是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還是學(xué)生?”
“恩,杭城大學(xué)經(jīng)管系的。”
易陽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說道,也不隱瞞。
杭城大學(xué)么。
文瀾心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顯得很是興奮的樣子。
她終于知道如何回報易陽了。
接下來,兩人都不怎么說話,易陽也沒有離開。
交淺言深是大忌。
易陽無心巴結(jié)文瀾心,文瀾心也牽掛自己女兒的傷勢,因此,才有了這樣的局面。
但是,易陽站在身邊,就算不說話,也讓文瀾心覺得安心了不少。
單身了這么久了,以為靠自己會活得很好,誰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軟弱的時候,終究還是希望有個肩膀來依靠一下的啊。
文瀾心苦笑,偷看了一眼易陽。
隨后,心頭一緊,臉上一紅,顯得嬌羞,也是惱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單身久了,發(fā)春了么?
易陽才多大的年紀?自己多大了?還帶著孩子……瞎想什么呢。
文瀾心這樣的女人,從沒有享受過愛情,和易陽的邂逅,讓她有種白馬王子的童話味道。
不過她很快就淡定下來,將這份感動深深的埋藏在內(nèi)心。
手術(shù)很快就完了,廖天陽出來,一臉輕松,一臉驕傲。
文瀾心上前感謝。
廖天陽都不理會的。
看到易陽,卻突然變了個人,一個俯沖,直接抱著易陽的雙腳,鼻涕泡子又出來了。
“師尊,您的醫(yī)術(shù)太神奇了,一定要傳授給我,一定。”
易陽無語。
以氣御針?
麻痹的。
老紙連銀針和繡花針都只是勉強分得清楚,傳授什么給你呢?
易陽伸手,想要將廖天陽攙扶起來,卻很快就皺眉。
有氣。
這家伙,身上有氣,但是怎么看廖天陽都不像是修行有成的人啊。
“你自己鉆研過以氣御針?”
易陽很快想到了答案,開口說道。
“對啊,我鉆研了不少的中醫(yī)典籍,但是……都沒有一個系統(tǒng)的成就,我很苦惱,師父,你硬要收下我,要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廖天陽的腦子似乎是有點不清醒,說完,直接就發(fā)狂沖刺,要直接一頭撞死在墻上。
看他的舉動和力度,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痕跡。
我日。
我還沒有拒絕啊。
易陽看了,頓時頭疼。
直接上前,抓住了廖天陽的脖子,將他給提了回來。
“我可以教你。”
易陽想了想,答應(yīng)了下來。
廖天陽身上有氣,只是不知道如何運用,本身醫(yī)術(shù)是相當(dāng)高明的。
易陽只需要引導(dǎo)這股氣就可以了。
這對易陽來說我,也不算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
廖天陽醫(yī)術(shù)更高,應(yīng)該可以救活更多的人吧。
易陽這樣想到。
“那我們就走吧。”
易陽看了一眼廖天陽,最后認命嘆息,辦理好手續(xù)之后,直接出院回家,母親身體不好,入了暗勁才有更大的把握治病,在這之前,廖天陽出手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不錯的。比起在醫(yī)院受氣,被各種折磨,顯然廖天陽是更好的選擇。
一路上,楊伊心情不錯,總是莫名其妙的拍拍易陽的肩膀,說:“小伙子,表現(xiàn)不錯,繼續(xù)保持。”
弄得易陽一頭霧水,心想著這小妮子是不是神經(jīng)錯亂了呢。
林玉嬋在一邊偷笑,眼神溫潤,也不說破。
“小姐,陳醫(yī)生回來了。”
葉家,葉靈房間,體型巨大的屠嬌嬌進來回報。
“回來?”
葉靈有些意外。
“對啊,回來了,陳醫(yī)生說不需要他出手了,廖天陽去了,拜了易陽當(dāng)老師。”
屠嬌嬌說道。
語氣之中也滿是疑惑。
“廖天陽!”
葉靈皺眉,有點疑惑了。
“易陽拿了錢,有什么舉動?”
葉靈接著問道。
“和李東打賭,一賠一百,不過,他讓葉凡在今天將唐氏企業(yè)的股票賣出去。清倉。”
葉靈聽到這里頓時挑眉,一下子站起身來,曲線優(yōu)雅,勾魂,嘴角也是露出淡淡笑意來:“確定是今天?”
“確定。”
葉靈頓時揮揮手,說:“好了,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屠嬌嬌點頭,小姐很多決定她都是不懂的,但是,只要是小姐的決定肯定都是正確的,她不用多想,腦子用多了,疼。
屠嬌嬌離開,葉靈起身,站在巨大落地窗面前看著窗外風(fēng)景,景美,人更美。
許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露出一個絕美容顏,顛倒眾生,她緩緩說道:“就憑著和我短暫接觸的那么一瞬間,就敢做出這么大的決定,下這么大的賭注,你……還真的是讓我有些意外呢。”
隨后,繼續(xù)說道:“這次算你對了,我葉靈從來就說話算話,只是不知道后面的你還能不能猜得到,前面的不算什么,后面的才是關(guān)鍵,這是我葉靈對你的考驗,通過了,才能給我背黑鍋呢。”
說道這里,嫣然一笑,有些俏皮的味道。
這要是被人看到,恐怕早就是神魂顛倒了。
可惜,這種笑容,這種嫵媚,注定只能一人看到,一人享受。
現(xiàn)在的易陽,還需努力。
“母親的事情無需我再擔(dān)心也是意外之喜,至于說,馬國豪絕對沒有翻身的道理,我倒是要提防這家伙狗急跳墻。”
易陽在回去的路上緩緩計算得失。
馬國豪這是小人,微不足道。
但越是這樣,易陽就越是要地方陰溝翻船的事情發(fā)生。
“牲口們,吾回來了,還不跪迎。”
到了寢室,易陽笑了,將心中的思量計謀什么的都掩蓋下去,露出玩笑的表情,開口說道。
卻沒有響應(yīng)。
難道這群家伙大白天的都在研究藝術(shù)?
易陽有些古怪的嘀咕了一句,隨后推開門進去。
里面,老大、老四不再,只有葉凡,還有一對中年男女。
“你就是易陽。”
女人相貌挺美,三十來歲的年紀,人有點瘦,臉上沒肉,因此,在美貌之余免不了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我是易陽,您是?”
易陽看了一眼臉上糾結(jié)一片的葉凡,開口說道。
“你就是易陽……好大的膽子,招搖撞騙,竟然騙到我葉家的頭上來了,你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聽到易陽回應(yīng),原本就壓抑了極大怒氣的徐美娟驟然爆發(fā)了,一臉兇狠,一臉傲氣的開口說道。
葉凡頓時皺眉,捏緊了拳頭,不過強忍著沒有發(fā)作。
易陽一愣,隨后笑了笑,看著葉凡說:“后媽?”
葉凡臉色難看的點點頭。
“那就難怪了。”
易陽點頭說道。
語氣恍然。
“你什么口氣,你什么意思?啊,葉振林,你看看葉凡平時都認識的一些什么朋友?明明是豪門貴族,卻偏偏要和一些鄉(xiāng)巴佬打成一片,看看,這是什么素質(zhì),這是什么品質(zhì),簡直是烏煙瘴氣,讓人作嘔。”
徐美娟聲勢浩大,傲氣凌人,頓時就一頓尖酸刻薄的諷刺。
“小伙子,不要趾高氣揚的,或許因為葉凡平時低調(diào),讓你在他面前有點優(yōu)越感,但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意識到了,我們?nèi)~凡只是奢華的低調(diào)罷了,來頭很大,所以,你的那點可憐的優(yōu)越感是很可笑的,知道么?”
易陽有些無語,看了看葉凡,表示同情,隨后,直接說道:“什么事情,開門見山吧,不用繞圈子了。”
葉振林和徐美娟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屑,隨后,徐美娟開口說道:“那這樣,我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總不能在這種地方談事兒,強忍了這么久,都快憋瘋我了,這里,味道很差。”
“恩,的確,這里配不上你的檔次。”
易陽開口說道。
看了一眼葉凡,說:“兄弟,無妨,今天陪你一起解決了這事兒。”
葉凡想要說點什么,卻被易陽直接打斷:“兄弟之間,不要說那些屁話,你信我,所以你的爸媽強勢而來,今日,我們一起面對。”
葉凡心中有事兒,這是易陽早就知道的?,F(xiàn)在葉凡父母強勢而來,正好解決。
“可笑,到現(xiàn)在還在假裝,有些人的傻子兒子竟然也信,告訴你,小子,我們?nèi)~家可不是你借著幾句狗屁兄弟就可以抱上大腿的,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
徐美娟冷笑,覺得易陽現(xiàn)在純粹就是裝腔作勢。
葉凡頓時暴怒,但是易陽卻無所謂的點頭笑笑,不怎么搭理徐美娟。
“就星巴克了吧,雖然檔次低了點,但是這周圍也就這里了,談事兒也方便。”
帶著易陽挑選了星巴克,徐美娟一臉不屑的說道,但是臉上卻是高高在上的味道。
柜臺上,徐美娟直接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頓時,店長親自出來接待,徐美娟一臉淡然,店長則是足夠的謙恭。
徐美娟眼神示意,讓易陽自己感受一下和葉家的差距。
只是可惜,易陽一臉平靜,徐美娟純粹就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這里有三十萬,拿著錢,滾蛋……不要再糾纏葉凡。”
剛坐下,徐美娟就直接將一張銀行卡仍在桌上,開口說道。
易陽頓時面色古怪,看著葉凡,說:“你后娘以為我把你給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