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話?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fēng)漣?;ㄈ魬z,落在誰的指尖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烏云蔽月,人跡蹤絕,說不出如斯寂寞。”
“舉杯獨醉,飲罷飛雪,茫然又一年歲。轉(zhuǎn)身,一縷冷香遠(yuǎn),逝雪深,笑意淺。來世你渡我,可愿?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
唇口吐蘭芳,一曲唱罷我才意識到自己早已經(jīng)濕了面開口道“好曲,好詞”
“你并不知唱的是何人,何事。”
“蒼茫大地一劍盡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低頭楠楠道“笙歌總會在起,今夜星并非昨夜辰。”
她不語,手指撥弄著琵琶“千年的孤寂,能夠從你口里聽到這句話已經(jīng)足夠。”
“我們認(rèn)識嗎?”聽著她的話我心中多出一分漣漪,這調(diào)子格外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一般。
她輕笑一下“你我如何會相識。”
“那你為何喚我來此?”
她并不說話,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眼睛中多出了一絲我并不明白的含義楠楠道“只是與我一個故人長得有些相像罷了……”
定定心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先通過這里才是正經(jīng)事,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能看到那一團磷火的光亮不勝剛才。我直奔主題開口道“我們該怎么幫你?你才會讓我們繼續(xù)前行。”
她的曲子很悲傷,詞依舊悲傷,她在等人,等一個屬于她的人,是不是她也有求與我才會現(xiàn)身愿意跟我們談?wù)??是不是我答?yīng)幫她,她就愿意放我們離開這里?
“幫我嗎?”
“對。”
“你找不到他的。”女子面容暗淡了幾分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他與我一樣,已經(jīng)葬身于此地了。”
我一愣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
“無事,這種結(jié)局我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已經(jīng)預(yù)料到為何不想辦法避免?”
“我只是一個舞姬,他只是一個小將,如何避免?”她訕笑一下腦袋緩緩靠在了琵琶上雙眼放空,聲音傳來“當(dāng)年有一個人答應(yīng)我們會將我們帶走,可是他再也沒有來到這里。”
“等我們出了這個地方,我一定會將你帶走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盡量的說些讓她高興的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自然也要說鬼話!如果我們能夠回去的話怎么可能會在來招惹她?至于這個鬼地方,打死我也不會再來。
簡直比封門村還要詭異!
她只是輕笑并不說話,我看著磷火已經(jīng)越來越暗淡也著急了幾分道“你要相信我啊?我不是那種失約的人。”
“他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再也沒有來。”
“他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是他,我一定回來的,你相信我嗎?”如果此刻有人能夠看到我的演技,我相信一定會頒發(fā)一個影帝給我。
我只想糊弄過去,讓她放過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可能會被困死在這里。
她盯著我的臉良久輕輕道“我相信他,一直都很相信他,今日我還相信他,一如既往!而他也沒有食言。”
我剛想說些什么,她抬頭對我抱一燦爛的微笑,而這時磷火撲棱兩下,就要熄滅,我著急了,她的身形也有些暗淡,在磷火消失的時候我聽到了她最后的一句話“我相信你將軍,這是最后一次,出去之后就不要再來這里了。”
將軍?我張口想要詢問清楚,這兩個字是在叫我嗎?那個古代的將士,還有她,我仿佛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無法脫身,放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著我向前行進一般。
在她消失之后,四周的黑暗逐漸明亮起來,小道士一行人趕忙的圍了過來,看我沒有大礙這才吐了一口濁氣。
“壁畫不見了!”這時沙河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看向本應(yīng)當(dāng)是壁畫的墻面,此刻卻被一條甬道代替的眼前,想起了那個女子的最后一句話,她是放過我們了嗎?
“文遠(yuǎn)!你成功了!”小道士一把摟住了我的腦袋,往他懷里面塞,
我皆是木吶!畫中仙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那首曲子我莫名的熟悉感是什么?尚過發(fā)覺了我的不對疑惑道“文遠(yuǎn),你怎么了?”
我也不想這些事,眼下前方還有什么危險都不知道,我未免有些太杞人憂天了,搖搖頭道“腿麻了,歇息一會就行。”
跟隨著人群走進了甬道,轉(zhuǎn)頭看著那個通過的地方,走過的入口消失了不見,是那壁畫在次擋住了嗎?
我不知道她如何會成為畫里面的人,或許我能猜出來大概。但我不敢想象千年之前的往事究竟是如何。曲子竟是如此悲傷,千年之后的現(xiàn)在依舊令人掉淚。
現(xiàn)在想想自己有些混蛋,直至最后她還是在為我著想,不讓我在次進入這里,而我卻想著該如何欺騙她,她是陰人不錯,可是也是亂世的犧牲品,她獲得了永生,可是不死的壽命真的是永恒?還是每日都受著無盡的煎熬?
我的思緒被打斷,蘇晴的聲音傳來“好些了嗎?”
我是在蘇晴的攙扶下前進的,速度很慢,不知不覺落在了隊尾?;顒娱_了之后腿也沒有那么麻了,點點頭,不過卻沒有將手從蘇晴的肩膀上拿開,她也沒有拒絕,而我看但小道士三人也放慢了腳步,待其他人超過之后,走在我們的前方不緊不慢,我知道小道士他們幾個是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掉了隊,害怕我們出什么事才故意放慢了腳步,想到此心下又是一陣感動
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咦?打情罵俏,怎么怪怪的?
總之所有人都神經(jīng)緊繃,我和他們幾個也應(yīng)當(dāng)步步為營才對,事關(guān)生命之事可馬虎不得。
黃泉路,奈何橋,地府之路那一條不兇險萬分?況且沙河告訴了我們這個墓是按照陰間來構(gòu)造的,秦廣王殿是最后的證明!
而最怕的是墓中十殿閻羅城皆在,那也就是說我們可能需要通過十殿才能夠到達(dá)往生路,關(guān)萌也說過不可能十殿同在,因為工程太過巨大,按照當(dāng)時的技術(shù)建造這一個墓最起碼得二十年的時間!
而關(guān)萌的話連穆陽也不愿相信,二十年算什么?秦皇陵也是那么大的規(guī)模,祖龍不是照樣住進去了?
前方究竟有什么我們誰都不知道,只能小心的走著每一步?;蛟S其他人心中都有悔意,至少我是如此,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不會踏進這個墓。也會把小道士打暈帶回去!
令我不解的是錢哥為什么會身先士卒,按道理來說以他現(xiàn)有的財富完全可以大撒錢讓那些亡命徒賣命,我不信他一點沒有安危擔(dān)憂,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說他是為了財來到了這里,那就更說不通了,他的財力,足夠令他后輩三代敗家的,關(guān)萌受雇與錢哥,可是又不像單單主與雇的關(guān)系。
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我也真的是愛胡思亂想,錢哥人或許有些嚴(yán)厲,但他也從沒有害過我們,說句不好聽的,我這樣隨意揣摩一個有錢的冤大頭實在說不過去,
在我亂想的時候,拉著我手的蘇晴忽然出聲“好香。”
的確,這一塊地方傳來的花香入人心扉,在這地底下十分惹人注目。通道走至盡頭,視野開朗起來,我們來到了一片“花海”,說花海也不為過,我也是驚呆了,眼前確實是一將近兩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
空地上無數(shù)的藍(lán)花,格外引人注目,對,是藍(lán)色的花,而且還沒有葉子,只有孤零零的花瓣。此生我曾幾何時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象,這些花是墓主栽種在這里的嗎?
向著花海的末端看去,由于黑暗,并沒有看的仔細(xì),隱約的我看到一高聳的兩個石柱。這花海生長的十分規(guī)則,在花海中央有一條并未被花海覆蓋的路清晰可見,綿延至盡頭。
一股微風(fēng)吹過,花海一陣搖動,那股香味更加濃郁。
“不要聞!”關(guān)萌大叫一聲。“不要忘了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