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林云依舊待在云耀酒樓內(nèi),過著悠閑日子。
不過博元城內(nèi)卻并不平靜。
疤爺在云耀酒樓被打時,現(xiàn)場有不少客人目睹,外加疤爺是城內(nèi)有名的惡霸。
所以疤爺打的事,也很快在博元城內(nèi)傳開,引起熱議。
“疤爺背后有屠氏商會撐腰,他在云耀酒樓挨了打,屠氏商會恐怕會給他出頭吧?重頭戲肯定還在后面!”
“這云耀酒樓老板,只是個外地人,在博元城沒有任何背景依仗,屠氏商會真要出手的話,這位酒樓老板恐怕要倒大霉。”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云耀酒樓在博元城做大做強,倒霉也只是遲早的事。”
“說起來這云耀酒樓的老板,也是個好心人,經(jīng)常免費給一些難民提供食物,可惜這世道誰強誰有理。”
……
城內(nèi)各種熱議滿天飛,大家都在猜測,云耀酒樓接下恐怕會遭殃。
同情云耀酒樓遭遇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畢竟云耀酒樓確實在做好事,而疤爺又是城內(nèi)的惡霸。
但也僅限于同情。
云耀酒樓內(nèi)。
這幾天時間,外面消息瘋傳的同時,酒樓內(nèi)的生意,也受到不小影響。
店內(nèi)客人都少了許多,誰都怕來喝酒時,遭受魚池之殃。
就連店內(nèi)的店員們,也處在擔驚受怕之中。
酒樓后院。
“老公,這幾天已經(jīng)有幾個酒樓伙計,不辭而別,酒樓也冷清清的沒什么生意。”
王雪一邊說,一邊為林云倒上一杯仙釀。
“要走的伙計,就隨他們?nèi)グ伞?rdquo;林云接過酒杯。
趨福避禍,人之常情。
這些伙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實力,他們擔心繼續(xù)呆在云耀酒樓,會跟著倒大霉,這也很正常。
抿了一口仙釀后,林云將目光落向后院秦馬的房間。
“秦馬這小家伙,倒是挺能吃苦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身體承受的極限了,但還沒有放棄,倒是和我當年有幾分像。”林云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笑容。
這幾天,林云也在不斷觀察秦馬修煉肉身。
他的努力、刻苦程度,可以說比林云想象中還要高。
林云給他的肉身修煉秘籍時《枯寂》,這對目前的秦馬來說,已經(jīng)綽綽有余,如果直接給他圣級肉身修煉秘籍,以他現(xiàn)在的肉身,根本無法修煉。
同時還給了他提升肉身修煉的資源,和輔助肉身修煉的天材地寶。
這些資源、天材地寶,如今林云唾手可得,而當初林云自己修煉時,所有資源和天材地寶,都是要林云拼了命去爭的。
王雪也看向秦馬房間反光:“他心中肯定藏著秘密,他肯如此拼命去修煉,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信念,在支撐著他。”
“嗯。”
林云緩緩點了點頭。
當初林云修煉肉身,每一次無法承受那種痛苦、折磨時,每一次身體快要撐不住時,同樣是靠著信念在支撐。
沒有信念的人,無法理解那種力量多么強大。
“秦馬,出來休息休息吧。”
林云對著秦馬房間呼喚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秦馬卻能聽的一清二楚。
片刻后,秦馬從房間走出來。
他臉色蒼白,走路時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額頭上還掛著汗珠。
林云當然很清楚,他現(xiàn)在的身體有多難受和虛弱。
“師父。”
秦馬來到林云面前,向林云行禮。
這段時間,秦馬自然也從伙計那兒,聽說了一些城里的傳言,甚至有已經(jīng)離開的伙計,走之前讓他也趕緊逃命。
但秦馬沒有任何要離開的念頭。
如果不是林云收留他,他現(xiàn)在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而且林云又肯收他為徒,讓他看到了改變命運的擊毀。
他如今舉世無親,林云這個師父,是他現(xiàn)在心中唯一的親人。
“秦馬,把這杯酒喝了。”
林云倒上一杯仙釀,遞給秦馬。
“謝師父。”
秦馬雙手接過酒杯,一口飲下。
“這酒……”
當秦馬喝下這杯仙釀之后,頓時眼前一亮。
仙釀下肚之后,秦馬只感覺身體的疲憊、痛苦感,瞬間消失大半,整個人都舒坦了很多。
不僅如此,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得到了滋養(yǎng),都在歡呼雀躍。
“師父,這酒也太神奇了吧!”秦馬興奮不已。
他當然不知道,這乃是無極的特供仙釀。
只有無極天宮內(nèi)的高層,以及最優(yōu)秀的弟子,才能分到少許。
“秦馬,肉身修煉一旦過頭,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你很努力,但也要把控好節(jié)奏。”
“我這里還有幾壇,你每次修煉肉身疲憊之時,喝上一杯。”
林云揮手取出三壇仙釀。
這些仙釀,不光能幫他消除肉身修煉的疲憊和副作用,還能幫助滋養(yǎng)肉身,讓他更快的提升肉身境界。
“謝師父!”
秦馬收下這些仙釀,激動的再度向林云致謝。
他現(xiàn)在還根本不知道,這些仙釀有多么珍貴。
“云耀酒樓老板,給我滾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暴喝之聲,如驚雷般驟然炸響開來,響徹整個酒樓。
像秦馬這樣境界不高的人,但是聽到這一聲暴喝,都被震的耳膜發(fā)痛、頭腦發(fā)脹。
“師父,難道是屠氏商會找上門來了?”秦馬驚道。
“應該是。”
“走吧,也該把這樁小麻煩,做個了結(jié)了。”
林云起身往外走去。
……
酒樓大堂內(nèi)。
一名流著長須,身穿深藍色制式道袍的中年人,雙手背負,昂首挺胸的立于大堂內(nèi),一幅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
他身邊還站著那疤爺,以及兩名同樣身穿藍色制式道袍的年輕人。
酒樓門口處,已經(jīng)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
“真沒想到,屠興文長老,竟然會親自回來處理此事!”
“屠興文長老可是堂堂主宰境強者啊,竟然為了這點事兒親自出馬!”
“有屠興文長老出手,這云耀酒樓的老板,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
門外看熱鬧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博元城只是個規(guī)模一般的城市。
像這樣的主宰境強者,放在博元城,那是需要讓大家仰望的強者,許多普通人平時很難見到這樣的強者,更別提看到主宰境強者動手了。
他們已經(jīng)能夠料想到,接下來這云耀酒樓的老板,會有何種下場。
“你們老板人呢?還不速速現(xiàn)身!”
屠興文目光瞪向店內(nèi)一位伙計,目光兇煞,語氣凌厲。
“我……我……”
這名伙計感受到屠興文的眼神和氣勢,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上。
主宰境強者的氣場,他一個伙計,哪里扛得住?
“誰在我云耀酒樓犬吠!”
一道凌厲喝聲,從后院方向傳來。
好狂!
門外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話后,只感覺說話者簡直太狂了!
竟然敢對堂堂主宰境強者,說這種話?
屠興文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道年輕身影映入眼簾。
屠興文臉色一沉。
剛剛的那句話,聽在他耳中,自然無比刺耳。
“大哥,那家伙就是云耀酒樓的老板!”
“就是他打的我!”
疤爺見到林云出來,他連忙指向林云,一幅告狀模樣。
說話間,林云已經(jīng)帶著秦馬、王雪,走到屠興文前方。
“豎子,聽說你打了老夫的結(jié)拜兄弟?”
“而且是在他報出老夫名號的情況下,你依舊動了手?”
屠興文一幅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林云,語氣更是傲慢囂張。
林云卻并沒有搭理他,而是瞥了一眼疤爺。
“疤爺,上一次已經(jīng)給了你教訓,你還沒長記性?看來你非要把自己的命,玩掉才肯罷休。”林云搖頭。
林云此話一出,再度引得門外圍觀者們一片驚嘆。
這何止是狂啊,簡直是狂的沒邊了!
“小混蛋,你……你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疤爺氣的大罵起來。
“大哥,你看這小子有多狂!直接動手吧!”疤爺轉(zhuǎn)身看屠興文。
屠興文卻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
“豎子,我赤星宗乃是正派,一向做事光明磊落?,F(xiàn)在老夫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若將這酒樓拿來做賠償,然后磕頭認錯,滾出博元城,老夫可免你一死。”屠興文傲視林云。
他不急著動手,自然是想先禮后兵,為赤星宗立牌坊。
林云聽到這番話后,不禁一陣發(fā)笑:“真是有意思,你想搶占我的酒樓,這還叫正派?光明磊落?這是什么道理?”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誰的拳頭大、實力強,誰就是道理!”屠興文緩緩揚起自己的拳頭。
“那可真不好意思,放眼祖地,沒有誰比我,更有道理。”林云嘴角輕輕一揚。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比之前林云說的那些話,還要狂妄太多。
“狂妄小兒!這種恬不知恥的大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看你是給臉不要!”
“既然如此,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屠興文一生暴喝,一股三重主宰境的強大氣息,瞬間從屠興文的體內(nèi)釋放而出,席卷全場。
“好可怕的壓迫力!”
恐怖的威壓,讓門外那些看熱鬧的人,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受死!”
屠興文眼中殺意涌動,抬手一掌猛拍出,一道強悍內(nèi)力沖擊波,散發(fā)出刺眼光芒,帶著三重主宰境的強大氣息,猶如離弦之箭般,射向林云!
站在林云身旁的秦馬,緊張而又忐忑的,望著這道強悍攻擊。
這可是三重主宰境的攻擊啊,他僅僅是看上一眼,就感覺心臟快要爆開一般。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師父的真正境界,他更不知道,師父是否能夠擋下,三重主宰境強者的恐怖攻擊?
他擔憂師父的安危!
這道光芒在林云瞳孔之中急速放大,當沖擊到林云眼前時。
這道光芒沖擊波,竟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甚至連任何爆裂的波瀾,都沒有產(chǎn)生!
仿佛剛剛屠興文催動的那道攻擊,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
而林云站在原地,壓根就沒動過。
“怎么回事?!”
剛剛還自信滿滿的屠興文,看到這怪異一幕后,眼角猛然一抽搐,心中更是涌起一種不詳?shù)念A感。
就算對方催動攻擊抵擋,哪怕對方比他強,也應該會有,雙方攻擊碰撞的波動產(chǎn)生吧?
在林云一動沒動的情況下,他的攻擊,怎么會憑空消失?
而且林云從始至終,也根本沒有釋放出,任何內(nèi)力波動啊。
他修煉這么多年,還從未碰到過這種怪異情況,甚至從沒有聽說過!
不光是屠興文,他旁邊的疤爺,以及赤星宗兩名弟子,還有門外看熱鬧的人,全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