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接過獵槍,聽著李毅的介紹,朝20步外的大松樹扣動扳機,呯!呯!松樹的樹皮被打飛兩塊。李如柏非常吃驚這槍的威力,按李毅說的,退彈,上彈,然后又朝大松樹擊發(fā),呯!呯!又是兩大快樹皮崩飛。
李如柏走到樹前,看4塊沒有樹皮,滿是槍眼的大松樹,半響說不話,好一會才說道:“這槍真霸道,三眼銃比它,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李如柏聽了一下說道:“這為什么不獻給朝廷?”
李毅不說話只是苦笑,李如柏也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一個小娃娃看的清楚。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獻就不獻吧!”
李毅突然開玩笑的說道:“哪天你受不了那些御史謾罵,用這槍崩死他幾個,看他們還會不會,只耍嘴皮子?”
李如柏指指吳懷斌苦笑的搖搖頭,說道:“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放心好了,我沒有那么容易被罵倒。”
李毅看著李如柏離去背影,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讓一個閑賦在家20年的人,去領一幫,號稱20多萬,實際卻1萬5千不到,連盔甲兵器都不齊,沒有軍餉,飯都吃不飽的軍人去戰(zhàn)場上殺敵。他能帶回軍隊就是大勝利,卻被人耍嘴皮子的人說逃跑?真是滑他娘的大稽。
李毅蕭索的回到別院,完全沒有女神臨門的興奮。草草吃了點三娘燒的東西,睡了去了。
你想睡就能睡的?何況邊上有一個滿心想報復的女人!2更天剛過,一肚子心事的李毅,根本就沒有睡覺,聽到房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李毅如果放以前早拿95微沖給外面一梭子。但現(xiàn)在這別院有其他人,而且是自己的女神,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毅帶上夜視儀,在門縫里偷偷的觀察了一會兒,才知道朱琦這小妞在準備裝鬼嚇自己。于是李毅回到床上,拿出涂臉的油彩,在臉上畫了幾下。又拿出微沖里的戰(zhàn)術手電筒,放在胸前。
門的木閂被人用刀輕輕的頂開,李毅好奇的看這姑娘怎么鬧騰。窗戶和門被細竹竿綁著,輕輕的搖晃著,當做被風吹著,朱琦一襲白衣,還故意在臉上涂了白粉,又用胭脂在嘴角和眼睛邊上畫了血滴。朱琦見床上的李毅也沒有動靜,靠近窗前,準備嚇的時候,李毅突然把電筒打開,照在畫了油彩的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然后兩人就一起尖叫。
朱琦捂上眼睛,李毅關上手電筒,又拿毛巾擦掉油彩,靜靜的看朱琦什么反應,那個姑娘還是傻戰(zhàn)在那里,李毅怕嚇壞了這個神經粗大的姑娘,起身穿衣服,準備站起來看朱琦怎么了,怎么站哪里一動不動。
朱琦被那道白色的光嚇到了,她沒有見過那么白那么冷那么亮的光。至墨涂的臉根本就不怕,自己還不是涂著油彩。朱琦之所以不動,是因為下不了臺,自己準備嚇人,反被人嚇。她捂臉看這個命中的克星,看他后面是什么動作?
李毅見小姑娘被自己嚇傻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本來想想攬在懷里寬慰,但他被小三娘的事情嚇到了。到現(xiàn)在,李毅還時不時對小三娘說對不起,送回去的話,被小三娘嚴詞拒絕。小三娘見過不只一個女孩子被沉塘淹死,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噩夢。李毅保持距離,小說的寬慰:“郡主你沒有事吧?別嚇我啊,我不是故意嚇你的,郡主。你說話呀!”
朱琦看著李毅這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知道是喜還是悲,這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難道這人是自己的克星么?自己做什么都被他洞察?淚輕輕的劃過臉龐,把臉上的妝沖出兩道溝壑,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李毅見朱琦哭出來了,心才放下,哭出來說明沒有嚇出毛病來,李毅連說:“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外面的侍衛(wèi)的也不進來。李毅把蠟燭點燃,把毛巾遞給朱琦,示意擦臉。朱琦含羞的接過毛巾,轉過頭去,擦了擦臉,才平靜的說了聲:“謝謝!”
兩人無語相對很久,朱琦說道:“明天能帶我去訓練嗎?”
李毅點點頭:“跟我們訓練很苦的,你受的了么?”
朱琦點點頭,李毅繼續(xù)說道:“我們的訓練很危險,你不怕么?”
朱琦說道:“不怕,有你在就不怕。”
李毅搞不明白什么叫有我在就不怕,安慰幾句就把朱琦打發(fā)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琦就來敲李毅的門,李毅穿好衣服,出門看見朱琦一身白衣勁裝。李毅看傻眼了,真是美麗,但你這是訓練還是走秀?李毅搖搖頭說:“你這是去串門,還是去訓練???”
朱琦看看李毅委屈的說:“我有沒有你們的衣服,你有沒有啊,給我一套?”
李毅看看朱琦,又看看自己這些人,好吧,缺的不止是衣服還有武器,背包裝備,刺刀之類的東西。李毅讓李大奎4人帶著朱琦在院子里訓練,自己去成立購買各種材料。
城里什么都在漲,米價已經漲了2倍了,各種菜,肉,都是一天一個價,現(xiàn)在訓練,這營養(yǎng)非常重要。買好東西委托李如柏的家人送到別院,自己在城立逗留一下,看看有什么東西要買,或者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消息。
李毅來到菜市口米市胡同,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便宜坊,叫了一只烤鴨,1斤米酒,3個小菜,就坐下來慢吃細聽。等鴨子吃完,酒也將盡,始終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李毅出了便宜坊,看煙花三月的京城,是迷惑,也是無奈,身在局中,不知道何時能脫身。
太陽西斜,李毅看看時間已經下午3點了,騎上馬,由馬載著自己回到別院??斓较闵侥_下,后面來了一隊疾跑的馬隊,毅力讓出路,停在路邊。想等那隊過去自己再慢慢走,誰知道這隊馬隊也停了下來。李毅這才仔細打量,原來是李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