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第一身靠在一顆大樹旁喘著粗氣,他體力是好,可再好的體力也架不住幾乎全力的奔跑半個小時啊。
君不見,那些全力沖刺的田徑運動員,跑個幾百米就累的跟死狗一樣嗎?
兩種顏色的直升機(jī)碰面,都懸浮在吳浩上空。
一個接著一個的特種士兵從直升機(jī)上順著繩索落在地上,朝他的方向沖了過來。
兩邊的士兵持槍舉炮的快速朝吳浩接近。
“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大哥他們應(yīng)該安全了。到了隔離區(qū),我怎么也能把他們安全帶到有華國軍人的地方。”
他拿出一顆從被他打死的英圖軍人手中撿到的手榴彈,毫不猶豫的拉開弦。
轟的一聲,一躲小蘑菇云升騰而起,消滅了吳浩第二身身上的一切證據(jù)。
兩方的士兵都懵了。
“快,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留下來!”
兩方士兵幾乎一同跑到吳浩第二身死亡的地方,紛紛搜集一切可疑的東西。
一個英圖軍人撿起一個小金屬片,旁邊的一個華國軍人一腳將其踹倒,奪過金屬片,立刻又被旁邊的英圖軍人打倒在地。
兩方加起來上百人打了起來,但所有人都克制的沒有用槍。
直到幾分鐘之后雙方有分量的人出現(xiàn)在場中央,才制止了這場亂戰(zhàn),然后各自帶著己方的人員離開。
……
另一邊,吳浩第一身帶著兩人走一段時間就卜上一卦,沿著生門的方向不斷前進(jìn)。
“停!”
“前方應(yīng)該有一隊咱們的人,大哥,你們過去吧,我就把你們送到這里了。”
“那你呢。”
“我就直接回家好了。”
“不行,這里雖然不是英圖國內(nèi),但也太危險了,你得跟著我。”
“得了吧,跟著你,你只能給我?guī)砺闊?。我怎么來的,我那朋友是誰,我怎么解釋?”
“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得了吧,你腦袋燒壞了吧。”
“你這次任務(wù)獎勵應(yīng)該很高,休個假什么的不過分,回家陪陪老爸老媽吧,省的一天到晚為你操心。”
不等吳迪再說什么,吳浩鉆進(jìn)了一片草叢,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吳哥,你這弟弟很強(qiáng)啊,絕對比一般的兵王還強(qiáng),如果能拉到隊伍里那多好。”
吳迪翻了個白眼,沿著吳浩給他指的方向前進(jìn),一邊走一邊道:“我弟弟不愿意暴漏身份,那你也別往外說,就說咱們倆自己突圍出來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兒,咱們不知道。”
“呃,好吧。”
十幾分鐘后,兩人和一隊華國士兵相遇。
不久之后,吳迪和僅剩的一個隊友坐著直升機(jī)來到西南軍區(qū)。
西南軍區(qū)的大司令親自接見了兩人。
雙方互相敬禮,吳迪將火機(jī)大小的金屬存儲器交給司令。
他大聲喊道:“報告司令,獵鷹特種大隊,第五支隊順利完成任務(wù)!”
“此次任務(wù)人數(shù)20人,歸來人數(shù)……2人,犧牲……18人。”
吳迪一邊說一邊在流著淚,他們隊伍一共二十人,都是情同兄弟的好兄弟,此次任務(wù)卻有18人長眠。
“好樣的!獵鷹特種大隊會記住他們,西南軍區(qū)會記住他們,國家也會永遠(yuǎn)記得他們!”
“下去好好休息吧!”
“我給你們批假,回家好好陪陪家人!”
“是,首長!”
……
跨過邊境線回到華國的土地,吳浩把槍、子彈之類的東西都丟掉了,找到自己留下的衣服,在一條溪水旁洗了個澡,換上衣服,重新變成了一個普通游客。
為了避免麻煩,他干脆就在白沙市游玩了幾天,才回轉(zhuǎn)。
十幾天的時間,第一身才再次孕育出來,然后回到租住的房子繼續(xù)求索問道。
而第二身因為時間的問題,替代了第一身,他恢復(fù)了每天上學(xué),周末去老爺子家,晚上回家睡覺的三點一線的生活。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你這么忙,還上什么學(xué)?。?rdquo;
還是在小會客室,吳浩和白詩夢兩個人。
白詩夢語氣中有些怨念。
這個家伙,一走就是將近一個月,這還像是個學(xué)生嗎。
吳浩這大半個月先是到三水市幫著處理張子涵生意的事兒,之后在那玩了一些日子。
剛回家,他外公病重垂死,又立刻趕了過去。
剛呆了一天,又算到自己大哥出了問題,又立刻馬不停蹄的跑出國。
這將近一個月,他過得實在是太精彩了,所以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怎么,想我了?”
“去!沒大沒小的,我是你老師!”
“老師想學(xué)生很正常嘛,噢,原來你想歪了啊,你想成什么了?”
白詩夢氣的牙癢癢,用小拳頭懟了吳浩兩下。
吳浩哈哈一笑,粗聲粗氣的道:“好了,我受你兩拳,我沒倒!現(xiàn)在該我了!看你能不能受我兩拳不倒!”
他抬起拳頭,瞄了瞄白詩夢發(fā)育良好的胸口,剛才白詩夢就是懟的他胸口。
“你這家伙,越來越流氓了,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給我去上課!”
白詩夢臉蛋紅撲撲的,但還是強(qiáng)撐著老師的威嚴(yán)教訓(xùn)吳浩,看他不動彈,翻了個白眼,自己拿起課本走了。
“好有意思的女孩,這么可愛,真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啊。”
幾天后一個晚上,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白詩夢帶完了晚自習(xí),才收拾東西往家走。
正常晚上放學(xué)都是五點左右,而一部分住宿生晚上要上晚自習(xí)。
班主任本來是沒有義務(wù)帶晚自習(xí)的,但白詩夢每天都要過來帶,等放學(xué)才離開。
吳浩今天也跟著上了晚自習(xí),當(dāng)然,他沒看學(xué)校的書,看得是一本古籍。
白詩夢家是本市的,但她家離一中有些遠(yuǎn),而且她不喜歡回家,甚至從初中開始就住宿在學(xué)校。
現(xiàn)在她租住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個小公寓里。
來到公寓樓下,剛走近單元門附近,就看到一個人影躲在樓影下抽著煙。
“小夢?”
“王超?”白詩夢認(rèn)出來人,臉色一變,立刻扭頭就走。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現(xiàn)在只想著馬上離開,走得越遠(yuǎn)越好。
“你跑什么!”王超跑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不放,你是我老婆,我憑什么放開!”
“滾!不要臉的,誰是你老婆!”
“爹媽都同意,你不同意不好使,你一直不答應(yīng)和我領(lǐng)證,那我今天就把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答不答應(yīng)!”
王超一把抱住白詩夢,上下其手。
“世風(fēng)日下啊,光天化日就耍流氓!”
一只腳踹過來,力氣不大,但踹在肋骨上,王超感覺肋部劇痛,下意識的放開白詩夢,跌坐在地上。
白詩夢慌亂的扭頭,就看到吳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小崽子,你找死!”
王超緩了兩下,揉著肋部從地上爬起來,惡聲惡氣的朝吳浩撲過來。
“滾開。”吳浩隨便一腳踢出去,王超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在單元門上才停下,一時間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CNM,老子要你死!”王超緩了一下,更加憤怒的撲過來,這次他從地上撿起了半塊磚頭,沖著吳浩腦袋上砸過來。
吳浩一閃身躲開磚頭,一腳將其掃倒,抬腿踩在他的胸口。
隨著吳浩漸漸用力,王超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吳浩還在加力,疼痛感越加劇烈,王超看著吳浩那平靜的面孔,產(chǎn)生一個想法,這家伙真的敢就這么直接踩死他!
“吳浩,吳浩,你快停下,你這么下去會踩死他的。”
白詩夢趕緊過來拉吳浩,她不是替王超擔(dān)心,她是怕吳浩踩死人犯法。
吳浩松開腿,一只手?jǐn)r住白詩夢的腰。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打聽打聽她男人是誰!”
“告訴你,我爸是吳遠(yuǎn)山,哦,你這種底層的社會渣滓恐怕不知道吳遠(yuǎn)山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吳遠(yuǎn)山就是咱們市的副市長,正好管司法這塊。”
“再讓我看見你,或者知道你來騷擾詩夢,我就把你綁上石頭,扔到清水湖里去!別懷疑我敢不敢!”
“滾吧!”
王超從地上爬起來,驚懼的看了一眼吳浩,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白詩夢被吳浩攔在懷里,仿佛虛脫了一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怎么,這是準(zhǔn)備賴上我了?”
吳浩打趣一聲,白詩夢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吳浩,尷尬的不知道干點什么好。
“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哦,對,你進(jìn)來吧。”
白詩夢帶著吳浩來到她的小家。
這是一個小公寓,可是真的很小,其實就是一個長條的屋子改裝的,面積不過四十平左右。
進(jìn)門左側(cè)是一個拉門,進(jìn)去是個很小很小的飯廳,挨著是個小衛(wèi)生間,飯廳再往里是個小廚房。
右側(cè)是大廳兼臥室,有二十平米左右,最里面一張靠窗戶的床就是睡覺的地方。
吳浩自來熟的仰躺在小沙發(fā)上,感覺不舒服,直接靠躺在了床上。
“我喝紅茶。”
一般來客人不都問喝點什么嗎,吳浩這人比較好心,就幫主人把這個過程省了。
白詩夢翻了個白眼,“沒有。”
“橙汁也湊活。”
“只有水,喝不喝?”
“那還是算了,拿點水果吧。”
吳浩這是習(xí)慣了,不管到哪里,不喝點什么吃點什么,他都會很不習(xí)慣。